就在這一刻,余穎終於在心裡打定了主意:進那個神地,一探究竟,搞清楚這世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這個主意,余穎是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打算,就算是長卿算是比較熟的人。
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長卿也有自己的立場,要知道長卿師父就是他的軟肋,有句話不是說:屁股決定腦袋。
要是這位長卿為了自己師父的安危,想要算計余穎的話,那就不好了。
因為不管長卿怎麽選擇,都是一種兩難的局面。
思索了一下的余穎,就不想在待下去,還是趕緊做好準備為上。
所以余穎站起來,帶著有些神秘的微笑,說道:“道友,有時候還是順勢而為才好。”
再多的話語,余穎沒有說。
這時候的長卿應該是更多處於一種有些焦灼的狀態,所以說多了並不好。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說完這種很套路的話語後,余穎就走了。
而長卿也只是送了一下余穎,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出口請余穎幫一把手。
畢竟很多事情,他和她之間還有立場問題。
即使是余穎救過他,長卿也因為師父的關系,在沒有了解清楚師父的下落之前,他和她是無法成為那種生死與共的關系。
這一點,雙方都是聰明人。
時間很快過去,神殿的人終於迎來了神侍進神地的日子。
已經確定成為神侍的祭祀長在進去之前,一個個被神殿的信徒送去專門的地方,沐浴更衣一番,甚至幾乎沒有見過面的教宗特意給他們來送行。
對於這一點,長卿已經打聽過來,以前的祭祀長也是在齋戒之後,才允許進入神地。
只是在長卿看來,滿滿的違和感,怎麽看都像是......
而這時候,再看看一個個激動萬分的祭祀長,長卿什麽也沒有說,臉上還露出幾分激動,其實在心裡,長卿在呵呵冷笑中。
這群傻乎乎的家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覺悟!長卿很快就收斂起臉上的情緒。
幸而這些年來,長卿外表的人設就是一個面癱,所以沒有人起疑。
看著信徒們恭恭敬敬地幫著祭祀長們換衣服,只是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在換衣的過程中,把祭祀長渾身上下有用的東西都給收羅走。
而現在穿的長袍看上去頗為華美,卻根本就沒有什麽加成,很清醒的長卿嘴角極為輕微抽了一下。
唉!果然輪到了他們。
就在這時,那個神秘的地方終於露出一個黑點,然後緩緩長大,最終成為一個的通道。
而長卿看著那個通道,竟然有種感覺,那是一張的大嘴,張得大大的,想要把他們這些人一口吞下。
至於其他祭祀長一個個都開始正正自己的衣冠,準備以虔誠的態度進去。
但不知道為什麽長卿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於是他跟著其他祭祀長正正自己的衣冠,同時趁機瞄了一眼,看他的人竟然是教宗。
為什麽教宗會看著他?長卿在心裡問著自己。
難道就是監視?
到了這個時候,長卿卻知道自己必須進去,不單單是一探究竟,還因為教宗的態度。
不過在進去之前,長卿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個前輩在哪裡?
可惜的是,那一次的見面,他光注意到神地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談到別的問題,甚至後來都沒有來得及再聯系。
那麽,再見,前輩!長卿在心裡說。
之所以看一眼外面,是長卿不知道他是否有機會再出來?
長卿是最後一個走進通道的,在他進入之後,
通道口開始關閉。在走進通道的那一刻,長卿已經是提高了警惕。
說起來在這個神地裡,應該有不少神侍在裡面,那麽他們會是什麽樣的?
就在長卿回頭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的是,余穎在通道一打開的時候,就已經進去了。
因為余穎的功力遠遠高於其他人,速度太快的緣故,所以沒有人察覺有外人進去了,通道根本就沒有監視的東西。
在進去之後,余穎已經開始提高了警惕。
說起來這個通道應該是一個時空隧道,打開需要不少靈氣。
那麽意味著一件事,這裡的陣法以及別的裝備,應該比神殿還是高上幾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種次於或者是可以媲美余穎功力的家夥存在?
想到這兒,余穎露出警惕的神情,這後面有沒有大能出現?
要是余穎遇到有功力相當於化神期的修士,還勉強可以一戰,畢竟差了一個級別。
可要是有練虛期的修士,余穎打了個哆嗦,靈魂崩潰的那一次歷歷在目。
不過最終余穎走了下去,最多就是一死。
但這個世界的任務余穎已經是盡力,那麽余穎無愧於那個委托人。
就這樣,余穎小心翼翼進去一看,這個神地真的不小,而且靈氣很是充足的樣子,簡直就是洞天福地,甚至一進去的地方有不少好東西。
不過余穎可以沒有想著去弄好東西,而是藏好自己,等著其他人進來,再決定怎麽行動。
就在這時候,那一群神殿的祭祀長都興衝衝地進來,一個個神情上像是打了雞血,滿臉的狂熱和激動,連臉上都是帶著紅暈。
呵呵!馬上就會有大禮奉上,余穎在心裡冷笑一聲,果然這個神地有貓膩啊!
而搶先進來的人,看清楚這一切,高興得不行。
唯獨落在最後的長卿,這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愕,難道是自己想的太多?
但長卿很快就把這種驚愕收起來,帶著幾分警惕看看四周,
甚至長卿根本就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急著挖些東西。
當然和長卿一樣打量著四周的人也有,能爬上祭祀長的人,也不乏有真本事的人,只是打量一下,他們也感覺有些不對。
因為說起來,這麽些年來神侍應該也送進來不少,怎麽也要留下點痕跡?
但是他們打量了一下,並就沒有看見什麽人類留下的痕跡,就沒有什麽房子,那麽他們這些神侍將來住在哪裡?不會住在山洞裡?
而且每一次神侍被送進了的時間,都是確定好的,不應該有人來接一下他們這些菜鳥神侍嗎?
這個神地看上去不錯,但怎麽看都是有些詭異。
有機靈的人已經準備去拿武器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因為武器什麽都不在,已經被收起來。
而一旁的余穎不得不說,還是有聰明人的。
至於那幾個看到好東西就去搶,余穎不知道說什麽好。
然後余穎猛地發現,這裡面竟然還有人是假裝很魯莽去搶奪好東西,要不是余穎注意著,根本就不會發現。
果然不可以小看別人,到哪裡都不缺戲精,一不小心就被人涮了。
當然要是他們這麽就冒冒失失去采集的話,那麽可是要吃虧的,沒看見那裡正有一張大嘴張著?
就在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傳來:“快回來。”
這句話一傳來,有人早就有所準備,連忙退回,而有人卻是有些來不及。
因為這時候,看到獵物要跑路的獵手已經從地下暴起,露出一張遮天蔽日的大嘴,更坑的是,那一張大嘴還在不停往嘴巴裡吸著氣。
余穎看著這一幕,終於確定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祭祀長的下場,余穎現在很明白。
想不到啊!神殿的神地裡,竟然還有這種大蛇,大蛇不應該是神廟的嗎?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呵呵!
當年那一條蛇倒是和這條蛇有些像,難道是它的血親?
哈哈!如果神靈知道自己弄死那條蛇的話,鐵定要追殺自己。
有人尖叫著:“救我!”
尖叫的人看見張開的大嘴,以及閃著寒光的利齒,渾身哆嗦,甚至忘了自己是有本事的人。
蠢貨!
余穎想到這裡,還是把手裡早就準備好的壓縮靈氣彈就扔了進去。
救他?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此刻的他們不得不抱住身邊的東西,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吸過去。
所以他們怎麽救人?
只怕去救人的人,是一起被吞下去的下場。
就在這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然後近千米的蛇一下子彈跳起來,尾巴抽在地上,碰碰作響,留下深深的痕跡。
因為大蛇不知道什麽東西,在被它吞下去的時候,竟然一下子爆炸了,它的大嘴差點被炸飛,就是這樣,也出來不少血。
那當然是余穎送給的靈氣彈,極度壓縮之後,然後猛地膨脹起來,形成了爆炸。
原本這條蛇一向是認為自己僅次於神靈,感覺自己很厲害,什麽都敢吞吃,結果現在踢到鐵板上。
因為它的外皮雖然防禦力不錯,內裡上還是軟了幾分,於是受傷了。
這下子大蛇已經顧不上在吞吃什麽人類,而是趕緊跑掉,準備去求救自己的老祖宗。
余穎一看,倒是沒有什麽猶豫,追了下去。
至於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余穎的出現,他們大都是都是劫後余生的感覺。
那個差一點就被大蛇吞吃下去的人,已經是渾身冷汗淋漓。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無所畏懼的,但就在那一霎那間,他真的怕了,那是凶獸啊。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這明明是神廟的神靈,為什麽蛇跑到神殿的神地裡來?
難道是偷渡過來的?
這時候其他人的臉色也是不好看,甚至硬撐著。
而定下神的長卿,看到從某個犄角旮旯裡出來的老者,仔細一看那個人,長卿竟然認識,這不是長寧嗎?
當初長卿被排擠的時候,也有這家夥的一份功勞。
畢竟在神廟總部的時候,長卿明顯要比他們晉升得快。
那麽長卿就礙了他們的眼,所以就聯合起來一力排擠長卿。
再後來,長寧就在前一次入選神侍了。
當時長卿還嫉妒得要死,因為他早就想著進來找找師父。
不過長卿記得這人比他年紀大不了多少,怎麽現在是滿頭的白發?而且那身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不說,上面還頗多的髒東西,這是怎麽一回事?
會不會還有想要吃他們的東西就在附近?
想到這裡,長卿手裡扣上了匕首。
其實長卿早在經過余穎的提醒後,早就對神地有些懷疑。
這一次長卿進來的時候,才偷帶了不少東西,至於其他人一個個都被解除了武裝。
認出來長寧之後,長卿松開抱住樹木的手,準備問問長寧是怎麽一回事?
只是還不等長卿問出問題,長寧就有些緊張兮兮地說:“快走,再不走,還有凶獸就要來了。”
說完長寧就轉身而行,長卿一看,趕緊跟上。
至於其他人一個個也如同是霜打的蔬菜,直接是蔫了,卻不得不硬撐著跟著。
等到長寧帶著他們一行人走到一個山洞裡,長寧把洞門關上,才招呼那些人說:“坐啊!”
看看這個簡陋的山洞,長卿很快就發現這個只有一些石鼓的山洞,竟然有些很粗淺的陣法。
而長寧終於坐下,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這時候的他也是在後怕中,竟然安全接回了人,每一次進來的神侍,大都一進來,就死得差不多。
這一次很意外,一個人都沒有死,那麽會不會意味著否極泰來?
實施上,長寧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群人是怎麽逃過一劫的?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長卿問道。
其實長卿真的想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不是!他只是需要證明罷了。
“那是什麽東西?”也有人這樣問道。
“怎麽是蛇?咱們的尊上在哪裡?”
其他人是一臉的不相信,因為這是他們神殿的神地好吧,怎麽會冒出一條蛇?
就算是神廟的尊上,那麽不應該是神廟的神地嗎?
“呵呵!”長寧一聲的冷笑。
然後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和自己多年前的一樣,傻得出奇。
但長寧也知道他必須依靠他們,畢竟兩個尊上,他們這些被蒙騙過來的人單打獨鬥根本就打不過。
就算是這些蠢貨功夫不行,但也可以吸引注意力,不然他管他們去死。
此刻的長寧,面部就是有些扭曲。
因為在神地生活了這麽多年,他活得是小心翼翼的,就想著能活下去。
現在回頭看一眼曾經的自己,長寧都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耳光。
當初自己怎麽就是那麽傻,搶著來送死。
所以長寧的目光在面對長卿的時候,心裡是五味交雜。
不過長寧還是把目光移開,然後開口說話,只是他的話一出口,就如同是扔了一顆炸彈。
“尊上?他們本來就是蛇鼠一窩好吧!以為尊上就不吃人了?笑話!它吃的人不比蛇少。”長寧說道。
“你胡說八道。”有人指著長寧說。
長寧一聽就怒了,雙眉緊皺著:“那你就全當我胡說八道好了,你現在就出去。”
“我憑什麽出去?要出去也是你出去。”那人大怒道。
在他心裡,尊上是不可褻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