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早應該想到的,這中間不對勁。
那個女人這些年很少讓她使用自己的身體,害的她只能是看著自己的身體流口水。
那麽,這一次爬登仙路,那個女人卻讓她自己上,一定是沒有好心眼,好累!
這麽一想原主很委屈,再一次哭起來,哭得是稀裡嘩啦,因為太累了。
從前生到今世,是她最累的一次。
就算是逃跑,也沒有走這麽遠的路。
她這個身體還是個孩子,就算是有了一定的基礎,也不行。
幸而以前的時候,她還是對跑路比較熟悉,有一點點技巧,不然更累。
原主越想越感覺剛才的自己,真的是太蠢,竟然以為爬山路是好事。
早知道,就應該讓余穎用這個身體爬。
而余穎、旦旦兩個人都沒有管原主,正自顧自地交談。
“為什麽一定要讓她自己爬上來?”旦旦問。
其實旦旦並不是同情原主,更多是好奇余穎為什麽這麽做?
旦旦看上去很軟糯,但並不是碳基生物出身,也就沒有了人類的七情六欲。
所以讓他去抽打原主靈魂的時候,根本就是美滋滋的。
余穎摸摸旦旦,這個小家夥是幸災樂禍的。
“因為她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咱們只不過是過渡者,不管怎麽樣,她的路都要她自己走下去。”余穎說道。
“就是這個原因?”旦旦瞪大了眼睛問。
“不然呐?”
“也是。”旦旦一本正經地說:“其實說起來,她這人是很慘。”
“其實我之所以會這樣做,不單單是因為她慘,更因為我們欠她一份因果,如果她能夠好好活下去,那麽就值得花點力氣。”
“也就是你好心。”旦旦這時候皺著眉毛說。
因為他感覺出來,原主對余穎頗多怨氣,甚至覺得余穎在佔她的便宜。
而余穎則沒有把原主的怨恨放在心上,反正最後總是要離開這個任務世界,原主的態度,余穎毫不在意。
“主要是有些感同身受,畢竟原主那一世的遭遇很慘。”
“再加上,那幾個接任務的人在任務中死去,雖然接任務的人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但原主的鬧騰也是重要的原因,我要是撂擔子走人,那麽誰來做?”
“想了一下,趕緊把這個任務做完就好。”余穎倒是看得開。
跟著余穎又說了幾句,“而且,要是她黑化了,那麽倒霉的人還是普通人。”
“所以,還是盡量讓她變好。”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反正我已經盡力,再出什麽事情,絕對是問心無愧。”余穎最後說。
“嗯,也是。”旦旦道。
和旦旦交流完畢,余穎看看原主,那種哭的要死要活的情況有所好轉,也不再是鼻涕眼淚齊飛的樣子。
才把原主的靈魂弄在一邊,然後拿回身體裡的掌控權。
在被抽離的時候,原主的靈魂竟然一點也沒有不爽,甚至是歡喜若狂。
這一點也不科學,明明原主是心心念念想要回到自己身體裡,這時候應該是根本就不願意走才對。
甚至,余穎想過,這人腦抽了?
又換人了?
但是這兩點不怎麽可能?
余穎看了一眼,就現原主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下,說:“好累!”
看到這一幕,余穎感覺有些好笑,要是累的話,也應該是身體上的疲勞感,而不是靈魂累。
不過,這人的想法已經看出來了。
唉!
這世上的,哪有什麽又舒服又體面又不花腦力、體力的好事?
想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要累一些,甚至不單單是累一些就行,有時候要拿出命來博。不過,這時候的余穎當然不會說。
就是為了預防把這位一下子驚嚇過度,改變主意,不打算回自己的身體。
畢竟這任務中一條,就是把身體還給原主的。
說實話,就只是今天這一次的登仙路,余穎已經看出來,原主就吃不了什麽苦頭。
就連剛才登仙路,如果不是余穎派阿一盯著,只怕早就躺在地上不動。
她之所以能上去,就是被趕上去的。
在登仙路的最後幾步時,她哭了,一方面是累,也是因為她終於上去,旦旦就不會在電她,她終於沒有事了,簡直就是喜極而泣。
搖搖頭,修真固然要看資質,但更多是心性。
所以,余穎打定主意,一點點板正這位。
當然余穎看的出來,這位委托人如果不改掉身上的毛病,最多也就是一個平常人,想要出類拔萃是不可能的。
除非原主後來受了什麽刺激,才會努力奮。
一般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也不能說死,畢竟有時候一切皆有可能。
只怕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滿心眼想著自己出來,現在的態度就有所變化。
不過,余穎是不打算自己啥都硬抗著,還是趕緊把原主磨練一把。
余穎知道,這一次接的任務級麻煩,原主其實簡直比那些小朋友還要難帶。
因為她比小朋友多了一些灰色的閱歷,還特別喜歡鑽牛角尖。
但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余穎決定一點點磨練原主,反正不能整個階段余穎自己搞定,然後等到原主上線的時候,被人指責奪舍。
一想到原主有可能被人指責成奪舍,余穎就感覺有必要押著原主盡量上線。
這是余穎在爬登仙路之前,想到的問題。
而這時候,他們這一群通關的人,都一起成為了最普通的外門弟子,每一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東西和住宿的地方。
所的功法也是最中正平和的功法,缺點就是級慢,優點就是,轉換功法不會反噬。
等到進了三仙門之後,余穎先是看看宗派的功法,不怎麽樣。
然後余穎把祂給的功法拿出來,仔仔細細閱讀一遍,然後再開始尋找氣感,很快就找了。
不過,余穎並沒有馬上練,而是把這個功法和原主說了一下。
然後,余穎就讓原主上身找找氣感。
結果,余穎很快就現這位修煉的功法不對勁,怎麽既不是三仙門的功法,也不是祂給的功法?
這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余穎直接就把原主的靈魂抓出來。
靠!
非一非二。
那麽只怕原主修煉的是鼎爐功法。
事實上,此刻的原主已經打蔫,這一次的修煉她原本還覺得挺好的,但直接被余穎粗暴地打斷。
她剛想說:“你在幹什麽?”
就聽余穎語調有些輕緩地問她:“難到你還想著做別人的鼎爐?重複自己原本的命運?”
“我沒有,真的沒有。”原主練練搖頭。
只是這時候的她,才想明白余穎的話,自己修煉的是鼎爐功法,這讓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身體,努力做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神情。
她不承認剛才修煉的時候,出於習慣,竟然不自覺地就用上鼎爐的功法。
余穎看著原主,就是不說話。
最終,原主終於挨不住了,小聲道:“我只是習慣了那個功法。”
說話的時候,原主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
余穎則是無語了片刻,“”
怎麽辦?
原本余穎打算讓原主自己修煉,即使慢一點,也無所謂。
只是沒有想到原主的習慣,讓她又要開始鼎爐的功法,真的是頭痛,說起來這位的自製力,真的是不怎麽好。
難道乾脆不練?
讓這個家夥就成為一個普通人?
不行,余穎很快就否決這種偷懶的想法。
其一,她可是肩負了任務,
如果這樣乾的話,那麽任務怎麽完成?
一個凡人怎麽可能進入什麽密境?
其二,即使是鼎爐功法,也是延緩衰老,保持青春美麗的特質。
原主這個人如果不管著點,只怕等不了多久,為了保持美麗,又會練上鼎爐功法,然後就會被人擄走。
這位是既莽撞,又膽小,簡直是太奇葩了。
余穎真的是服了她。
所以還是要修煉,余穎想了很久,終於下了這個決定。
畢竟這是修真世界,凡人的命運更加是微不足道。
算來算去,余穎還是和原主講了一下。
事實上既然有鼎爐的出來,那種邪修也是有的,所謂的獻祭,就是有不少。
一片光明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多多少少都有寫黑暗的地方。
而這些都是有些傳說的。
余穎講出來,想看看原主的想法。
原主聽了她的介紹之後,她的想法已經轉變了好幾次,練或者是不練?
這是一個大問題。
原主的第一時間感覺還是不練。
媽呀!
就是在仙門裡,當個外門弟子都這樣辛苦,那要是等著成為內門弟子,聽說還要歷練,還要出去打怪,簡直就是又幸苦又危險。
原主作為土著,知道這個世界裡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獸潮。
那時候,就需要修仙門派的人出去打鬥,這太危險了。
於是,原主期期艾艾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余穎聽了她的想法,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位原主。
暈啊!
同時,她按按自己額角蹦出來的青筋。
然後余穎最終解釋了一下:“你以為自己成為普通百姓就沒有事了?別忘了,獸潮所到之後,你自己沒有本事,直接就會被撕扯乾淨,被那些靈獸們吃掉。”
“啥?”
這時候的委托人滿臉的蒙蔽,她以為自己不會打,獸潮來了自然沒事。
但這時候才想起來,一旦有獸潮,獸潮所到之後,人類幾乎都葬身在獸口中。
“對啊!我怎麽都忘了?”說話的時候,她是著急的很。
“那麽,你說該怎麽辦?”原主急得是團團亂轉,最終想起來,還是問問余穎。
“要是我,”余穎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就應該多學點本事。”
“多學點本事?”委托人重複了一邊,還是有些蒙蔽,為什麽這個人不直接說出來自己的說法?
而,余穎有種自己是對著一個榆木疙瘩說話的感覺。
合著自己隱晦的說法,她根本就沒有聽懂,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余穎最終說出自己的想法:“是的,多學點本事後,才有能力在獸潮裡活下來。”
“這個,能不能找到幾個護衛?這樣就有人保護。”原主連連點頭道。
看著余穎的眼睛裡,帶著說不出的亮光。
余穎看到這一幕,卻感覺自己腦殼痛。
其實那些被原主坑了一把的人,算起來還是算是幸福。
余穎腹誹著:要和這位級傻白甜,加上三觀有些扭曲的人長期在一起,真的是有種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說不出的蛋疼。
一旦拿到祂所需要的東西,完成任務,余穎就打算溜走。
真的是不願意和這位多呆在一處,簡直是又蠢又懶又怕辛苦。
如果只是蠢,但是乖乖聽話也好。
最起碼有些事情告訴她不做,她就不做。
結果原主又不怎麽聽話,又怕吃苦。
我去。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好事!
原主當鼎爐的時候,倒是不需要什麽勞累,但小命不保,有得就有失。
這些話,余穎已經對原主說過好幾次,但原主已經當成了耳邊風,讓余穎深深感覺到了無力。
“那麽,你覺得你有錢來雇傭那些修者??”余穎問道。
被余穎問的一愣,原主沒有什麽積蓄,怎麽拿錢(靈石)去雇傭打手什麽的?
她問話的時候,神態極為平靜,就如同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的擔心。
其實余穎心裡很明白,如果說到這裡, 原主還是打算當凡人的話,那她現在就退出這個任務。
畢竟一個凡人,也就是短短幾十年的壽命,而且也沒有能力去拿到祂要求的東西,所以祂的任務絕對不完成,那麽乾脆不管這位原主的事情。
不過,余穎知道這位委托人一定和祂有什麽交易。
只是可惜現在的她,應該忘記和祂的交易,只怕自己跑掉,她也落不到好。
所以,余穎才會不怎麽在意委托人的想法。
甚至此刻的余穎,乾脆坐在那裡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麽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委托人終於冒出來一句話:“做修者還有別的好處嗎?”
聽了原主的話,余穎感覺頭疼,有本事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算是最大的好處吧!
但是一想到委托人那個愚鈍的腦袋瓜子,余穎想了一下,然後說:“其實,當修者有一個大大的好處,那就是修者的衰老度遠遠低於普通人。”
然後,余穎就看見一個蒙蔽臉的委托人。
擦!
這位委托人應該就是沒有明白。
於是,余穎終於明白委托人跟著自己那麽久,竟然一點也沒有進步的原因,
合著人家聽不懂。
對於一個聰明人來說,教一個就是不開竅的蠢蛋,簡直就是絕望。
於是,余穎想了一下說:“你還記得雲婆吧?”
雲婆是那家慈心院唯一一個心眼不錯的人,人很老實,算是對孩子比較盡心的一個人,所以雲婆對委托人來說,還是有些記憶的。
“記得。”委托人終於出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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