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有沒有聯系,很值得懷疑。
在穿過來後,余穎首先懷疑是靳侯爺搞鬼。
要真的是那樣,她可是想辦法讓幕後之人沒有好下場。
事實上經過調查,不是靳侯爺。
他雖然在余穎看來,在對待原主、兒子問題上比較渣渣,但還沒有想要除掉海氏。
動手的是另一個人,簡直就是出乎余穎的意料,她和原主有什麽恩怨?
後來在知道那人身份後,她倒是明白幾分原主和她恩怨。
等到確定蕭氏回歸的消息後,又多了一個嫌疑人。
如果對原主動手,真的是蕭氏所指示。
那麽動手之人的動機,也就是很好理解的。
說起來,原主對蕭氏的印象,不怎麽太好,即使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
可她嫁進侯府後,那些妯娌們總是在一邊說蕭氏的好。
說蕭氏的氣質是優雅如蘭,一身的書香氣。
而原主長得還不錯,但和蕭氏一比滿身銅臭氣。
好像原主就是一團爛泥,根本無法和蕭氏比。
有人就故意在一邊小聲嘀嘀咕咕的,說:難怪侯爺更愛重前妻。
就是因為侯爺知道,那一個更加有魅力。
她們說話時,好像是避開了原主。
實則就是故意讓原主難過。
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楚。
日日如此被比較。
這種情況下,她能對蕭氏印象好才怪。
是個人都會炸。
對原主的想法,余穎很理解她的心理。
她就是她。
即使原主有時候在某些地方不如蕭氏。
但她是獨一無二的自己。
就是有缺點。
但她是她。
為什麽別人總要拿蕭氏和自己比?
蕭氏總有不如她的地方,最起碼蕭氏絕對不如她有錢。
可是侯府的人在聽到這一條時,都是掩住耳朵,一副不想聽。
就仿佛原主嘴巴裡,說出錢財兩個字,是滿身的銅臭氣,是在侮辱她們的氣節。
時間久了,原主是有些懷疑自己。
漸漸不再提錢。
自信心遭到強烈打擊。
余穎在知道原主的遭遇後,歎了一口氣,原主的舉步維艱,她很明白。
說到底,就是靳侯爺不給原主正妻的應有的尊重,搞得侯府上下都來踩一腳原主。
原主在嫁進侯府後,曾經想著搞好妯娌關系,以真心換真心,對她們幾個很好很好的。
特意送了不少珍貴的見面禮。
結果白眼狼們很不爽。
拿到東西後,竟然覺得原主顯擺有錢。
賞一個笑臉給原主看看,都是那種假笑。
過後,在遇到時,她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嘲弄。
我去!給好東西還不好!原主的那些妯娌一個個有病。
只怕原主要是不給貴的見面禮,她們又會嗶嗶越有錢越摳門。
余穎這樣想著,嘴角浮出一絲絲帶著嘲諷的笑意。
之所以會這樣想,就是因為她知道人性的惡。
要是看不順眼某個人,就是那人給送上仙丹妙藥,也會當成其心不良。
所以對於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搭理,也不要想著協調和好。
有機會的話,給她們幾計大耳刮子。
絕對讓她們以後離開遠遠的。
當然這其中一定有人不死心的,想要找場子,那就找機會接著教訓就是。
想清楚原主妯娌們是怎麽樣的人後,余穎就不怎樣在意她們的觀感。
反正早晚都要鬧翻,那麽就不要客氣。
拜她們所賜,原主就沒有啥好名聲。
只不過初來乍到時,因為不想著打草驚蛇,才沒有改變原主的命令。
而今,已經查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後,余穎打算算計靳侯爺。
她發現自己的運氣不錯。
蕭氏回來了。
蕭氏這人,余穎倒是對她沒有什麽太大地惡感。
她從頭到尾也沒有出手對付原主。
怎麽看,她也算是一個倒霉蛋。
明明靳侯爺是恩愛夫婦。
最後卻是勞燕分飛。
奈何?
沒有錢!
這說明一件事,想要恩愛,就要有錢。
沒錢,恩愛也不會長久。
但余穎對她,也不會有好感。
因為那個出手對付原主的人,倒是和她有些關系。
當初蕭氏和離之後,就離開侯府,走之前不放心自己的兒子。
就把忠仆薇娘留下。
想著讓她照顧好自己的兒子。
想著萬一有什麽問題,也可以聯系上她。
為了更好照顧好小主人瑜哥兒,薇娘就做了侯爺名義上的妾室。
一直是緊盯著原主的動作。
時時刻刻讓瑜哥兒身邊人注意,不要被海氏給算計了。
還給孩子講,他的親娘是如何如何想念他。
這種情況下,讓原主和嫡長子之間就一直是關系很緊繃。
余穎知道後,感覺這位薇娘真的是宅鬥高手。
等蕭氏回來後,薇娘從心裡感覺侯爺愛重的人,依舊是她家娘子。
再加上海氏正好要生第二個。
就出手算計了原主。
在原主被算計這件事情裡,薇娘是主犯。
但靳侯爺的想法,是助長了她的野心。
蕭氏的確是沒有想著讓人算計原主。
但薇娘是她的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也是不怎麽太清白。
在算計原主夫君和蕭氏時,余穎是一點也沒有想要提醒對方的想法。
她派旦旦和小小魚開始監視後,發現自從蕭氏回來,靳侯爺有些空閑時間,就跑到蕭家外面轉悠。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侯爺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子。
看到美人,就忘記自己的身份。
都是娶過兩房妻子,奔三十的人了。
另外全然把自己的已婚身份忘記,可真的是夠渣的。
余穎撇嘴,對蕭氏好的不行。
完全忘記他們的和離,是女方先開口。
縱然蕭氏對得起娘家人,但對夫君和兒子明顯要低好幾個檔次。
好在是,她正想著怎麽踹掉那個對原配好得不行,卻對原主壞得不行的渣渣。
他就自己準備送上把柄。
可真的是太好。
蕭氏的回來,對原主來說,並不好。
造成原主被算計。
但說到底,她早晚會回來的。
原主的慘劇是必然的。
但蕭氏的到來,對余穎來說。
是挺好的,增加了勝利的可能。
余穎是打算調整好自己的作戰計劃。
看著他們這對曾經的恩愛夫妻怎麽做,她再跟著做出應對。
想要拿到原主兒女的撫養權,就要抓住鎮南侯的把柄。
反正以余穎的感覺,絕對有把柄可抓。
事實上,此刻的旦旦傳來消息,說是蕭氏和靳侯爺已經見面。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等到旦旦回來,余穎把整個過程看了一遍。
從一開始兩個人目光相遇,就像是兩個異性磁石一樣,直接對上眼。
好在是蕭氏身邊的人,一直不準她上前,而是拉著她上了車子。
蕭氏最後搖搖頭,哭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而靳侯爺坐在原處,雙拳緊握。
手上德青筋蹦起,皺著眉毛,一直盯著蕭氏所上的車子走遠。
他應該是聽到了蕭氏的哭聲。
整個人就如同是神魂跟著蕭氏走了一樣。
良久沒有動彈一下。
等他醒悟過來後,一拍桌子。
差點把小店的桌子拍散。
余穎一看,他們兩個人應該還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狀態。
只是這種郎情妾意德情況,和原主的悲催經歷,看上去是那麽的對比強烈。
要是蕭氏帶著這麽多的家產嫁進來,只怕靳侯爺要把她捧在手裡吧?
原主做錯了什麽?啥都沒有做錯。
靳侯爺連古代社會夫君,應該對妻子所擔負的責任,都沒有做好。
據余穎所知,那個給原主催產藥裡下紅花的薇娘。
靳侯爺也知道小動作,只是斥責一番就放過。
那個喂藥的婆子,竟然跑掉。
原主就是這一次不出事,下一次也逃不掉。
在侯府裡,原主的地位還真的低,連薇娘這個名義上的小妾都敢動手。
要不是想到原主的子女將來的名聲,余穎都想著把整個侯府都給毀掉,一群渣渣。
不行,要慢慢想個辦法,把對孩子的影響減低到最低的地步。
相信原主寧可自己過得苦。
也會要兒女好。
反正證據在手裡,一個都跑不掉。
余穎決定先清理好原主的嫁妝問題,畢竟原主一直很軟。
她並不認為那些負責管理原主嫁妝的人,就一定會忠心不二。
想要獨立,或者是另立山頭的絕對有。
甚至是另投命明主的也有。
還在是古代封建社會後,身契可是控制人們的好方法,
她下了一個命令,把所有負責原主的嫁妝事務的管事身契都拿過來。
先去查查是否在原主名下。
然後不在的,要查清楚是怎麽不在的。
好在是,原主的手下還是有一批比較忠心,很快就查出來。
就把結果報到余穎那裡。
作為一個當過兩任女帝的人,做事是相當的雷厲風行,很快就抓出去對原主不忠的人。
怎麽處理?
這種情況很好辦。
有觸犯法規的,直接送到官府。
貪汙銀錢數額不少的,基本上追究是本人的責任。
當然有關系的家人一並發落。
就這樣,余穎很快就把原主的嫁妝都抓在手裡。
抓到手裡後,她並沒有打算馬上開始開源,而是開始節流。
現在的她,打算先對付其他人。
原主的那些妯娌們,應該是快來找她。
每一次想要沾光時,她們就會給原主點好臉看。
拿到錢後,她們種有人就會變得冷淡一些。
而原主寧可給錢,也希望她們和緩點。
這種詭異相處方式,令余穎無語。
這一次就讓她們清清白白地過日子好了。
很快的,那些自認為自己是侯府掌家夫人們的那些女人,就感覺不好受。
因為余穎不在按原來的時間給帳房送錢,沒錢怎麽掌家?
而她們才發現,她們有段時間沒有見侯爺的妻子海氏。
她們不想著見她。
畢竟侯府的女主人應該是海氏才對。
就算是她身上沒有誥命封號,但她還是侯府的女主人。
她們原本以為拿著侯府大權,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但沒有錢,就啥都沒有。
在十多天裡,海氏莊子裡的東西,就不再往侯府送,連應該給的銀子也不見了蹤跡。
於是她們實在是坐不住,就相互招呼著,一起去見海氏。
到了百味院時,就見海氏的陪嫁們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看到她們都是笑臉相迎。
看上去,和曾經的她們沒有什麽區別。
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們又感覺到還是有些區別的。
然後她們被讓進客廳裡,坐下後,有人奉上茶水和點心。
有人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裡有些變化。
整個色調上更加明快些。
她們雖然一直說原主是銅臭味十足,但她們心裡明白。
人家有錢,支撐的起。
而且原主的文化素養不低,琴棋書畫都學過。
畢竟有錢就能請來足夠好的老師,原主的各個方面相當不錯。
雖然傻白甜了點。
這些女人自然是不喜歡有人壓在她們頭上。
才會在處處貶低原主。
等著她們坐了一會,余穎才出去。
因為小朋友寧姐兒剛才哭了,余穎看著奶娘把孩子哄好後才出來的。
“哎呀!大嫂你真的很忙啊。”二夫人說。
說話時,有些陰陽怪氣。
說話的人,是主要掌管事務的二夫人王氏。
她有些不高興,感覺自己受到了慢待。
就見大嫂並沒有什麽慌張,反而只是微微一笑。
然後她先是行了福禮。
原主還是白身,而其他那些人最次也是孺人。
在原主嫁進來時,她們說,平時相見時,要先行國禮,也就是說做大嫂的,要給各位官夫人行禮。
等行完國禮後,她們這些做弟媳婦的,再行家禮,見過大嫂。
但後來,只見原主行禮,不見她們行禮。
余穎想起原主的這段記憶,微微笑著,
合著侯府的人就是這樣,用各個方法提醒原主的身份不高。
怪不得原主的兒子一直是受到打壓。
好好好!
余穎微微一笑,她們想要讓她行禮,她就行禮。
作為修士,她的功力即使被封印, 但格位上比現在的所謂官夫人要高上不少。
所以受了她的禮,自然是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她們的倒霉,也是自找的。
當然,好在是平輩,只是一個福禮。
要是給她們來個跪禮,她們只怕立馬死掉。
然後幾輩子沒有什麽好運。
這是她穿越這個世界之前,系統提醒她的。
在行禮時,她沒有如何不高興。
當然,余穎也沒有等著她們叫起,就站起來。
雖然原主只是個白身,但在禮法上是他們的大嫂。
她們按說是受不起所謂的禮。
既然她們裝憨,那麽余穎也打算裝憨。
畢竟這段時間裡,她還要在侯府裡待下去。
反正這段時間裡,靳侯爺的真愛到來,自然不會再和現在的妻子發生關系。
余穎很安全。
她笑眯眯地說:“剛才孩子哭了,就慢待了諸位,你們是寧姐兒的嬸嬸,一定不會和我這個當娘的計較。”
“大嫂,原來是寧姐兒哭了,沒事的,我們也是順便到大嫂這裡來。”
說話的人是三房的張氏,說話時是一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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