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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離婚不離家。
在外人看來,這前夫是多麽的有良心。
已經休離完畢,還讓前妻留在自己家裡生活。
心多好。
事實上,原配也無處可去,娘家人不會接受一個被休棄的女兒。
新的文明只是一小部分人接受的。
更多的人還是舊的文化。
即使她們無過。
只是丈夫嫌她們沒有知識,沒有共同語言。
但得不到丈夫的歡心,在舊文化裡,就是她們的錯。
被休棄就是蠢。
可怕的是,她們是無處可去。
她們一生中,基本沒有機會外出過,也只有兩個最熟悉的地方:娘家和夫家。
如今娘家不要,回不去。
倒是夫家的前任公婆,挽留著她們。
於是她們就留在原來的地方。
依舊是伺候曾經的公婆,養育兒女。
只不過是從原來的守活寡,變成了被休棄的。
好在是丈夫和新歡一般不會回老家。
他們多是在大城市。
而封建殘余自然是在老家農村。
她們中有不少人還要對夫家人感恩戴德。
因為原本的夫家還願意收留她們,沒有把她們趕走。
其實在余穎看來,夫家人當然願意收留她們,這樣前兒媳還是會盡心盡力地照顧長輩。
和原本一樣。
沒有什麽改變。
至於兒子那邊,就是嘴巴說得再狠。
夫家的老人,只怕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兒子就是能耐,在外面有女人照顧,還可以再生幾個孩子。
這下子老家和兒子,都有人照顧了,挺好的。
反正古代很多男人是這樣,大老婆在老家盡孝,小老婆在外面照顧夫君,恩恩愛愛的。
近千年如此。
倒霉的人就是可憐可敬的原配。
她們明明是受害者,卻一次次被傷害。
很多舊式女人,在短短的幾年內,被顛覆了所有的觀念。
她們是茫然的。
不知道將來的路,往哪裡走?
曾經奉為箴言的一切,都被打上封建殘余。
而她們也成為封建殘余的一份子。
被某些人鄙視。
余穎對曾經的她們,報以深深的同情。
她們不是封建殘余。
真正的封建殘余,是在後世還在鼓吹女德的人。
關於封建殘余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又有新的問題出現。
整個國家進入軍閥割據的時代,跟著是異國入侵。
很多女性在風雨中,還是挺過來。
只是她們吃的苦,太多太多。
旦旦沒有說話,而是分享了一下余穎的思緒。
因為它不是人,自然不能體會女性在這其中的憋屈感。
於是它轉移話題問:“那麽你看到是什麽電視劇,為什麽會有很大爭議?”
“嗯,電視劇裡的女豬腳一直惦記著生兒子,如果生不出兒子,在她看來就是滔天大罪。”
“嗨,就是這樣啊!”
“是的,很多年輕觀眾就說女豬腳腦子有坑,生男生女都一樣。”
“要是在現代社會,大肆提倡男女平等的情況下,這種必須生兒子的想法,的確是有病。”旦旦中肯地說。
“但,那是民國,整個社會大環境都是要兒子繼承家業,而且女豬腳就是一個舊式婦女,沒有新文化的洗禮,這思想很真實。”
“看電視時,不就是應該尊重歷史,然後警惕女德的死灰複燃嗎?”
“應該。”
“電視、電影也好,可以適當的誇張,或者改動,但整體上應該是尊重歷史,不然就直接說一下是搞笑,不要說什麽尊重歷史。”余穎有些感歎地說。
然而有些導演,最喜歡的是掛著羊頭賣狗肉。
把白的說成黑的,把妖女洗白了聖母。
搞得後來,余穎根本就沒眼看啥宣揚尊重歷史的爽劇。
當然,這種想法她沒有說出去,因為人家已經爽到國際上去了,大賣。
反正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旦旦說:“你才想著讓那些女孩子學會尊重別人的想法,只要不出格就是。”
“是的,其實大體上的三觀正就好,但只要是能思考的人,在小的問題上,還是會有分歧的。”
“你打個比方。”
“比如說,有人想要孩子,甚至拿自己的命換都可以。”
“也有人打定主意,不要孩子。”
“在要不要孩子上,她們就是有分歧的,但誰也沒有錯。”
“這是看自己的選擇。”
“嗯,明白了。”旦旦點點頭。
“我真的希望,她們的後代能夠在有一天,可以選擇自己的路。”
“自己的路?”旦旦說。
“是的,現在的女性教育,更多是讓她們賢良淑德,扼殺了她們的創造力,也禁錮了她們的思想。”
“她們一出生,就大都只有一條路,做個賢妻良母。”
“我希望的是,她們的路可以自己選。”
“如果她們中有人,想要當賢妻良母的,就去做賢妻良母。”
“想要去做研究的,就去研究,想要去在官場上、戰場上大顯身手時,也去做。”
“原本的教育,太過單薄,一味讓她們示弱,給她們一個機會,甚至說起來不是機會,只是一個個火種,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另外,也希望她們少走彎路。”
“哈哈哈,你的想法挺獨特的,為什麽賢妻良母也是其中一種?”
“因為做賢妻良母,也是一種女性自我的選擇。”
“真的,這不是我在胡說。”
“能在各個領域裡,大展身手的女性是值得尊敬。”
“但不等於那種想要做賢妻良母的,就是不好的選擇。”
“想要做一個賢妻良母這沒錯,當然,這必須是她本人的意願,而不是被逼的。”
“最終得益的是她的家人,只要她的選擇是有利於社會發展,為什麽一定要反對?”余穎說。
“對於同胞,應該學會看別人的優點,而不是只要和自己思想上有些不同,就感覺一定是異端,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嗯,這一點我讚同。”旦旦點頭。
“如果,你還是活在原本的世界裡,大概就是一個良母。”旦旦說。
“良母?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余穎搖搖頭。
然後她說:“在孩子出現問題時,並沒有察覺出來其中的原因,在這個過程中,我是有所愧疚的。”
旦旦看了一眼余穎,它並不明白人類情感中的親情。
它不是人類。
但余穎這些年來,可以是費盡心力來完成任務。
就是為了回到現實社會裡,回到還是孩子的兒子身邊。
她付出了那麽多,旦旦覺得她是一個良母。
在任務裡,她也是盡心盡力教育自己身邊的孩子。
旦旦猛地冒出來一個念頭,就問:“你之所以對任務裡的孩子們很好,是不是移情作用?”
“應該有些,畢竟我也是為人母過,很明白委托人的心情,而且養育孩子們,就像是栽樹,會有成就感。”
“嗯嗯,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說起來,你應該在任務裡帶過不少孩子。”
“對,正是因為帶過不少孩子,才會不反對女性成為賢妻良母。”
“說句不客氣的話,要是讓母親和父親分別養育孩子,在同樣的經濟條件下,只怕做母親的。養活兒女的成活率,要遠遠高出父親。”
“女性在脾氣秉性上,更適合帶孩子。”
“當然總是有異類,也有男性把孩子帶得很好的,有媽媽帶孩子是一直處於危險的邊緣。”
余穎說到這裡,微微聳肩。
“事實上,做父母親,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生下孩子,就自動成為父母,但想要做好,並不容易。”
“做父母親,並不需要考試上崗,所以會出現那種不負責的父母。”
余穎的臉色並不怎麽好看。
在經歷的任務世界,她遇到過太多的父母。
有恨不得為兒女付出一切的父母。
但也有狠心的爹娘。
甚至虐待兒童的,有不少是孩子的親生父母。
很坑的是,法律上竟然沒有規定,要剝奪這種父母的監護權。
讓那些可憐的孩子,又不得不回到虐待者的身邊。
只希望,有一天能夠讓孩子遠離虐待他們的人。
當然,這種想法她並沒有說出來。
而她所要做的是,讓更多的人有這種想法:即使是父母給予了孩子的身體,但孩子的一切,還是屬於他們自己的。
做父母親的,有責任把孩子撫養到成人。
因為是他們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
“真的不明白,既然不想著好好養大孩子,又為什麽要生下他們?”旦旦問。
“在這個時代裡,就沒有什麽有效的避孕措施,自然是容易懷孕。那麽,也只能是生下來。”余穎回答道。
旦旦聽了這話,有些瞠目結舌。
跟著余穎說:“當然,也有人把兒女視為可以買賣的商品,生下孩童後,就賣掉。”
“我並不認同這種作為。”
“因為父母的身份,以及在盡父母的義務過程中所付出的一切,就可以高高在上?”
余穎微微搖首。
“甚至有人視自己的孩子,為自己的私人財產,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賣就賣,這是不對的,是違反人倫的。”
可惜的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種思想並不會被認為是錯的。
在他們眼裡,只要是父母親說的做的,都沒有錯時。
“真的可怕。”
“噗!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旦旦笑著說。
這一刻的它,正好也想到這句話。
余穎搖搖頭說:“這話當然是假的,父母親也是人,怎麽可能沒錯?”
“這一點就是儒家的聖人到了,也不可能說自己全部對,從來不會錯。”
“所以父母親當然會錯。”
“其實這句話原意是這樣的,做兒女的盡量不要直接指出錯誤,而是盡量婉轉地說出來。”
“因為做父母的人,往往年紀大了,有可能承受不起劈頭蓋臉的指責。”
余穎一攤手說:“現在很多時候,人們都喜歡斷章取義。”
“嗯?”旦旦有些疑問。
“斷章取義,就是明明原話的主人是一個意思,結果解讀的人,在引用時就扭曲了原本的含義。”
“儒家典籍中,還常常有這種情況。”余穎說。
“流傳後世的某些典籍都是經過閹割的,為了博取統治者的歡心,學習典籍的人,就進行了刪減。”
“除此之外,某些人會隻截取對自己有用的話,或者是宣傳他們覺得合適的話。”
“比如說有人常常會說:子曰:以德報怨。”
“要是只看這幾個字,解釋一下,就成了聖人希望大家面對仇人時,也是要施恩的,以和為貴。”
“而不是正面杠。”
“事實上,聖人下面還有一句話,整個含義就是來了個大反轉。”
“聖人原本的話是說: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旦旦有些暈。
余穎說:“真的含義是,對仇人是施恩,那麽你該怎麽對待自己的恩人,只是施恩嗎?”
“要是這樣做,怎麽看,做仇人比作恩人好,因為算計了別人,還和恩人一個待遇,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人意難平。”
“是啊!原來如此。”
有了後面一句話,則整個話都變了含義。
“以德報怨在我看,就是傻子行為。”旦旦說。
余穎點點頭。
她更認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同樣的,那種理直氣壯對兒女說天下無不是得父母的人,往往是並不知道真的含義,拾著雞毛當令箭。”余穎淡淡地說。
“在我看來,錯了就是錯了。”
“知道錯了之後,勇於改正或者是接受教訓,這才是真正的處理方法。”
旦旦笑起來,它的主人有時候就是有些話癆。
“當然,不可否認,只要是正常人類,聽到批評後,多多少少是會不高興的,這是正常的情緒。”余穎說。
“你也會不高興?”
“會的,我當然會生氣。”
“講話也是一種學問。”
“有些人並沒有學會真正的講話,如果他學會真正的講話,那麽他會過得更好。”
“旦旦,我不知道你的什麽感覺,我隻說說自己的想法。有時候有人點出你的錯誤,你會欣然接受。”
“而有些人點出你的錯誤,只會讓一般人崩潰,甚至成為仇人。”余穎淡淡地說。
“會不會說話,是兩個態度。”
“當然, 有時候和某個人鬧翻時,就應該怎麽說話讓對方難受怎麽做。”
“比如林家在對上張家時,就不會客氣。”
“我說話時,也是讓他們丟臉的,他們是會記恨的,但本來就是反目成仇,就不在意。”余穎笑眯眯地說。
這時候,那些小姑娘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
所以都遠遠地給余穎行禮後,就三五成群地離開這裡。
余穎朝她們招招手。
接著走路。
“你也看見了,就如同張長盛一樣,對母親莊氏的話,就沒有點出來其中的錯誤。”
“其結果就是讓她,一步步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導致張家一家人去了一個小地方,應該是沒有回到京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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