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短幾分鍾裡,他已經腦補出來很多事情。
原作者只怕礙了別人的事。
有人想要除了她。
有可能。
好了,動機出來了。
......
他的想法如同萬馬奔騰。
一時間就腦補出來好多好多的事情。
最終這些腦補出來的想法,被放在犄角旮旯裡。
因為作為警方的人知道,所有的一切猜想都需要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撐腰,那麽,就算說的是天花亂墜,說的鬼哭神泣也是白搭。
警方查案就是以事實為依據,讓為非作歹者接受法律製裁,還原整個事實的真相。
可惜的是,現場因為那一場大爆炸,整個磁場就有了大變,無法還原真相。
更加令人可惜的是,那附近屬於靠近野外,監控裝備比較少。
偏偏監控裝備壞了有一段時間,所以根本就無法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麽。
只是越是這樣,越是感覺不對勁,怎麽偏偏那個時候監控裝備損害?真的是巧合?
他們兩個人在接近這個受害者後,發現這位也是有所懷疑,但沒有說出名字。
警方的人很明白這才是最好的反應,畢竟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位也有嫌疑。
萬一這位察覺了導師的惡意,想著方法把窺視自己成果的人除掉。
這也是有可能的。
就看這兩人誰是真的行動者。
他們兩個人帶著疑問來調查的。
在這個過程中,余穎給他們的感覺很好。
“你反應的問題,我們會回去之後,會好好查查。”女警說。
說完,兩個人帶走了東西。
而余穎則接待了其他人。
很快就累了。
醫生就把其他人都趕走。
讓被傷害的人,好好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醫生給她檢查一番後,說是徹底是沒有什麽事,她可以出院。
在她出院時,醫生專門給她開了一些補藥,讓她回去好好補補。
她是當媽的,孩子和原主的年紀相仿,對余穎好出於移情。
這孩子昨天進來時,整個人都是灰頭土臉,受了傷。
她想要通知病人家屬,有家人的陪護會好受點。
卻被告知不需要通知。
這讓醫生從心裡感覺,這孩子太慘了點。
在對上這個孩子時,她的態度特別好,特意多加照顧。
而余穎謝過醫生後出院,在她回到自己的宿舍,正巧遇到白小貝。
看到余穎一臉的蒼白,她有些奇怪地說:“你怎麽了?為什麽看上去臉色並不好。”
“這幾天遇到點事,臉色還可以吧!”說話間余穎用手輕輕摸摸臉。
“這段時間裡你是出關了?我這一周都遇到你兩次。”白小貝問。
“我的論文已經寫好,就等著導師的答覆。”余穎微微一笑說。
白小貝聽後,眼睛一黯。
想不到自己舍友的論文,已經寫出來。
而自己的研究方向還是不怎麽樣明朗,這一刻的她有些悵然。
“英,你這個人太厲害,現在的你讓我都有些嫉妒。”她故意氣哼哼地說。
她心裡不怎麽自在,看到別人的都寫出來,而她的論文還遙遙無期。
這讓她有些喪,怎麽會這樣?為什麽就是搞不出來?
她的雙手往上伸展著,動作是相當的誇張。
讓余穎覺得有些好笑。
要知道在原主心目裡,白小貝一向是溫柔型的。
如此搞怪的情況真的是令余穎發現,溫柔女子也有搞怪的一面。
看到在她說出嫉妒這個詞時,余穎看得出來,她的眼神是相當平和的。
還好,這位應該不是某某的暗線吧?
余穎暗中松了一口氣。
並沒有把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她笑眯眯地說:“你不要著急,也許就是差了一些時間,你會把自己的論文搞定。”
“多謝你的吉言,這幾天我要好好休息一下,連肝好多天,有些受不了。”白小貝拱拱手。
兩個人都是很累很累的樣子。
就相互笑了一下,打算回去休息。
余穎本人並沒有太累的感覺。
對連著兩次暗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但作為一個從社會秩序比較良好環境下長大的原主,一定會有不小的反應才對。
絕對不能是老油條的樣子。
所以在整個過程中,她表現出來一種心累的樣子。
令其他人看到後,也不會懷疑。
走進宿舍後,余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蚊子。
當然不是真的抓蚊子,而是一個個監控裝備。
她可不想讓自己一舉一動,都一直暴露在外人眼睛。
偏偏整個木蘭城的控裝備滿天飛,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進來一批。
即使別人沒有接受監控畫面也不行,她可不願意生活在一個沒有隱私的世界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家都乾脆使用大通鋪就是。
何必要什麽小單間?
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那麽多監控裝備?
余穎在心裡腹誹著。
一邊的白小貝直接就摧毀了一批,把它們送進垃圾桶裡。
“真的是討厭,有時候一開門,我還沒有進來,它們倒是進來了。”白小貝說。
“嗯,真的是這樣。”
余穎也跟著去掉那些東西。
另外她感覺白小貝知道這些監控裝備是做什麽的。
想了一下,余穎選擇沒有追問下去,原主就是一個不怎麽喜歡說話的人。
兩個人把那些都給清掃出去後,各自分開。
余穎躺在床上,好像是在睡覺。
其實她在好好學習。
她本人之前忙著保命,把原主的知識過了一遍,也算是學了一遍。
原主記憶有的知識,算是有個大概印象。
但並不完全屬於她的。
她是她。
而不是原主。
現在的她,可以借口養傷。
好好把原主的知識,轉化成自己的知識。
就這樣余穎在房間裡待著,一連有一個禮拜。
等她確實完全擁有原主的知識後,看了一下論文答覆,依舊是沒有回復。
余穎就把原主的論文,發到導師頂頭上司的郵箱。
這段時間裡,她除了吸收原主的知識外,還吸收原主更多的記憶。
這個沒有國家的世界,和以前的世界比,真的太好了。
每一個公民的生活是相當富裕,也比較平和。
在穿進來後,余穎遭遇了兩次陷害。
還以為是那種喜歡勾心鬥角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就要好好動腦。
等有了原主的記憶後,就發現她自己是想多,這種狗血套路甚少用的。
原主從小基本上在學校裡長大,也沒有什麽校園霸凌。
因為整個學校管理相當嚴格。
那種想要霸凌的人根本就開掉。
總體上來說,這個世界是相當透明的。
雖然也有爭端。
但上面的有著頭腦清醒的領導者。
還有,整個世界的人都相當看重科學。
為了防止有些導師打壓、搶奪學生的成果。
有著相當嚴格的制度保證。
比如說像原主一樣,在她寫完後,對於這篇論文是擁有著作權的。
一般說,導師可以作為第二著作人,但明顯的第一作者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原主的這一篇稿子,那個導師想要拿到第一作者。
一個可能是,讓原主心甘情願地讓出來。
然而他和她之間,只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
一個導師負責的學生很多,原主不可能會讓出來。
這是原主準備競爭精英博士的論文,當然不會讓出來。
那麽還有一個可能。
就是除掉原主。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這一篇稿子是另外一個人寫的。
這大概是有人出手想要除掉原主的原因所在。
就是不知道這個過程裡,還有沒有人插手?
當然,這些東西是警方想要追查的事情。
警方的人,已經傳喚了那位導師。
卻發現那個導師並不在地球上,他去了金星上。
警方聯系時,倒是花了一段時間。
最後不得不等那位導師回到母星後,警方才開始傳喚。
但導師不承認那些事情和他有關系。
他堅決稱:這是不可能的。
那時候的他在星艦上。
根本就沒有約過這位學生。
警方的人,沒有什麽臉色變化,只是看著他。
過了片刻才說:“可是,我們已經查過,那封郵件就是從你的郵箱後發出來的。”
“甚至,發出郵件的ID,就是你的實驗室裡的那一台量子計算機。”
“什麽?真的是?”導師說。
在他心裡是有些懊惱的,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看上去說不出驚訝,眼睛一下子瞪起來,眉毛皺著。
然後他想了一下說:“其實,我的實驗室裡我的學生也是可以進去的。”
“說不定是有人在中間搞鬼,我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說話時,是一臉的正經。
聽他的話,就仿佛是他的學生搞鬼,嫉賢妒能。
但警方的人聽後,只能是點點頭,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性。
“莫院士,聽說這一次有好幾個學生準備論文,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
“他們的論文都已經是交上去了嗎?”
“交上,但有些要發出去重改。”莫院士點點頭。
“嗷,那麽林英博士的論文也已經交上去了嗎?”
警方的人還是比較偏心受害者的,他們已經查過,那個學生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們推測出來這一次的算計,只能是為了想要除掉真正的作者,然後有人就可以把論文抄襲出來。
但要是真的敢這麽做,查出來只怕是前途盡毀。
有人會這樣做嗎?
他們都沒有做出這個結論。
因為他們已經得到消息,林英的論文頗有分量。
顯然莫院士也是知道,他笑吟吟地說:“啊,她的論文,陳院士已經看完,已經打算給答覆。”
警方的人最後只能是帶著疑問,準備離開。
在離開的那一瞬間,領頭的回頭說了一句話,“這段時間裡,你們這些人都不要離開木蘭城。”
莫院士的臉露出笑容,說:“好的。”
在警方的人回頭時,他正掏出來濕巾,準備擦臉。
剛才兩個男警的眼神太過犀利。
如今他臉上肌肉有些僵直,手指抓著濕巾。
“頭,莫院士會是那個膽大包天的人?”
“這我哪裡知道?”
說話的人是個中年男子,長得很俊。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
總是感覺到有些違和的地方。
但一時間想不出來是什麽。
他帶著手下人,走在山海大學的校園裡。
嘴巴裡雖然說不知道,但他還是感覺到了莫院士的慌張。
只是他並不打算直接說出來,在沒有實證前面,他並不打算說。
反正那一場謀殺裡,動用了不少東西,雁過留聲,他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正看見一個人在打掃衛生,他是有些奇怪的,現在都是那種機器人打掃,為什麽這裡使用真人?
還不等他想清楚,就看見那人的目光對準他們兩個人,帶著幾分譴責。
他看了一眼,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看了一樣自己的搭檔。
“小韓。”他喊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
小韓剛才順手扔垃圾。
可惜,沒有對準。
垃圾並沒有進垃圾桶,而是掉落在地上。
於是那個掃地的人,一下子停下動作,看了過來。
這是一個長得極為粗壯的男人。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小韓感覺有些不自在。
他跑上去,把垃圾再一次拾起來扔進垃圾桶。
那個壯漢才收回目光,接著掃地。
他在掃地時,腦子裡就是各種計算公式出現,
他要計算機器製造出來後,怎麽使用最小的動作,卻能做更多的事情。
在這個過程中,他嘴巴裡會冒出來一個個專用名詞,計算著數據。
“想不到,山海大學是人才濟濟,一個掃地的都是這樣厲害。”小韓嘟囔著。
“掃地的人也是進步的,不然就是有了新的工具,也不知道怎麽用。”中年男子說。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最低學歷基本是大學本科。
這是一個全民都要學習知識的時代。
就是上班後,也是接著學習的。
每一個想要進步的人,都要學到新東西。
實在是不想學的,就可以領救濟金,然後蹲在家裡。
大多數人還是想要學習的,誰也不願意被直接淘汰出局。
中年人覺得剛才這個人只怕是想要琢磨什麽,才跑到大學裡去掃地。
反正他能看出來中年男人,他有自己的目標。
他吐了一口氣,然後說:“走了,咱們接著查。”
說完後,他聯系了自己的車子。
準備新的調查。
余穎根本就不知道案件的進度。
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聯系。
接起來後才知道,竟然是另外一個審稿人。
原主的導師遲遲沒有消息,反倒是另外一位發來信息。
和余穎探討一番後,對方是很有興趣。
他說這一段交流是要錄音的,這樣就沒有人可以算計余穎。
余穎很很高興。
這下子應該沒有事情了吧。
陳院士說:“我準備把稿子發到朋友那裡,看看他的想法。”
“好的!”
余穎是很高興的。
因為審稿一般不會只靠一個人,而是要多方研究。
原主這一篇更加是需要多人審核。
余穎美滋滋的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