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慶幸因為種種原因這個計劃沒有成功的同時,提高了警惕,喬薇這個人之所以令人不怎麽提防,就在於她身上有種雍容華貴的氣質,讓人對她比較產生好感。
但是一旦知道她做過什麽事,再好的外表看上去,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甚至在喬薇被遣返家鄉的時候,警方也沒有放松警惕,喬薇所做的事情也被警局中人一一告知他們在南市的同事。
於是等喬薇回到家鄉之後,依舊處於層層監視之下,她受傷之後喪失了行動能力,又沒有錢收買別人,不長的時間喬薇就鬱鬱而終。
喬薇的死就如同一粒小石子扔進大海之中,只是泛起一個小小的漣漪,就消失了。
她的死讓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連她的生身母親都只是歎口氣,因為最後的時光喬薇所做的無謂掙扎,將她的母愛也消耗掉了。
甚至她還暗藏了一個秘密,懷疑現在這個癱瘓的女人就不是她的女兒,因為喬薇最後時刻最後叫的是‘母后’。
當然現在所有這一切還沒有發生,此刻年輕警察還不知道喬薇這個結局,他正準備說服兩位前輩,畢竟前輩們也感覺喬薇撞斷腰過於巧合,說明這其中有什麽貓膩。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位前輩還一口讚揚李穎的架勢。
“那麽就放過李穎嗎?”年輕警察還是感覺李穎過的有些太過,就算是正當防衛,也應該是防衛過當。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這次放過她,以後沒準還會挑戰法律的漏洞。
“李穎做錯了什麽?人家就是正當防衛,誰能在別人準備殺自己的時候,還想著自己的防衛動作有沒有過火?要是這樣,豈不是縮手縮腳?什麽都不敢乾!”年齡大的警察此刻煙也顧不得抽了,有些頭痛,眼前這小子為什麽一定要抓著李穎不放?
結果,對面的小同事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這一點李姓警察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做了什麽事?讓這位勢要分清青紅皂白的正義人士懷疑自己?
另一個警察站起身,打了個呵欠,這小子太年輕,什麽事情都要分個是非曲直,然而很多事情對錯並無法用法律界定。
於是他點點頭,表示同意這種說法,“是啊,我也是這一想法,在危急的時刻,為了保護自己,還考慮什麽反擊力度?反擊回去就是。”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喬薇這個人沒有事,會怎麽樣?”還是年齡大的警察開口問道,不等人回答,他自己就給了回答:“那麽她會接著報復社會,說不定會接著潑硫酸!”
“這不可能吧?”年輕警察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剛才他已經看見大家的證詞,喬薇剛才很凶悍的打人,甚至是要打死人的架勢。
“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個作死的女人精神上有毛病?這一次潑硫酸是被掉包,下一次要是沒有掉包,再給另一個人潑硫酸會怎麽樣?她的膽子大得很。”年齡大的警察還是決定給剛出茅廬的菜鳥警察上上課,有時候事情是要看的遠點為好。
“她不是應該進監牢”年輕警察的話語聲消失在同事戲謔的目光中,猛的想起一件事,喬薇的表現帶著一種精神病的特質,精神病病人十之八九是不負擔刑事責任。
那麽喬薇要進的應該是精神病院,可要是沒錢,連精神病院也進不去,只能在社會中晃蕩著。
那麽一個把打死人都不放在心上的精神病,放在社會上晃蕩,這畫面太美,不敢看。想到這裡,
他沒有再去追究喬薇斷腰是意外還是特意的想法。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想法。”年齡大的警察揉揉自己的臉,站起身又抽了一口煙,“更有可能喬薇這次斷腰,只是一個意外,你還要多學點其他的。”
說完他笑嘻嘻地拍拍年輕人的肩膀,推開門走了,隻留下不少問題讓年輕警察自己琢磨。
其實年齡大的警察在出門的時候,把手中的煙掐滅之後,他在心裡吐槽著:意外個鬼,十之八九是故意的,然而打死他,他也不打算說出口。
像喬薇這種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瘋子,還有可能要在社會上晃蕩的,危險性簡直堪比炸彈,少一個是一個。
“對了,你剛才似乎對李哥有些懷疑,這是怎麽一回事?”還留在房間裡的中年警察等李姓警察出去才問道,他們是同事,有什麽問題最好攤開來,解決掉。
“李哥不是姓李嗎?剛才那個女生也是姓李,”小警察本來就藏著問題想要找人問,有些期期艾艾地說。
“哈哈哈。”他的同事大笑起來,怎麽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用手一拍小警察的肩膀,“你想的太多,老李可是本地人,他的親朋好友裡就沒有剛才那位女大學生。”
他可是和老李搭檔多年,彼此熟悉對方的親朋好友,說的不是虛話。
小警察有些臉紅,自己的懷疑竟然是錯的。
這時就聽旁邊的同事說:“對於喬薇和李穎兩個女生,我和老李都比較欣賞李穎,所以你會覺得我們偏著她。但是,不要說你沒有偏著喬薇。”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小警察,不等他開口就接著說:“不然你就不會緊抓著李穎是否防衛過當不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他也走了,留下年輕警察一人。
而年輕警察此刻被前輩的話震得有些懵比,原本在他們眼中自己是偏心喬薇的,這怎麽可能?他不是那種人,然而很快就發現自己還真是有點那種苗頭。
因為沒有看案卷就給李穎定了罪,甚至還準備深挖下去。
於是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準備反省一下自己。
此刻的余穎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還引起一場爭論。其實余穎也知道設計喬薇這事,會有人懷疑,但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決定乾,畢竟喬薇這人應該屬於偏執性的瘋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再說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也拿她沒轍。
余穎心說,不然的話,還要過多久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跑出來一個人報復自己的惶恐的日子, 時間長了,鐵人也受不了。
所以從喬薇走上給別人潑硫酸這條路時,就代表著余穎不會放過她。
這時候的她走出警局,正看見兩個人提著早點到了,看見她,張芸搖著手,大笑著說:“這裡,我們在這裡。”
“哎呀,我還真的餓了,對了,你們還要在吃點吧?”余穎走上前,朝張琴笑笑,同時看見滿臉疑問的張芸準備開口,於是一點張芸的胳膊,“你應該沒有吃飽吧?”
張琴已經掃視過余穎的全身,發現那件長風衣不見了,不過看見余穎點點張芸,於是就沒有追問,反而一撇嘴,“這隻小豬,當然沒有吃飽,既然這樣,就再吃一點吧。”
於是三個人就走進附近的早點攤,準備吃早餐。張琴要了一碗豆腐腦,慢慢的吃著,看看余穎,胃口也沒有受什麽影響,吃飯姿勢優雅,吃的還不少。
吃完之後,三個人走出早點攤,張芸很想問問是怎麽回事,不過剛才在人多的地方所以才忍住,現在出來了自然想了解是怎麽一回事?張琴當然也想知道。
余穎想了一下,如果絕口不談更顯得自己作假,於是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大體上介紹了一下整個過程,一旁的張芸睜大了雙眼,聽的是津津有味,唯一可惜的是余穎講起整個劇情,整個就是一個平鋪直敘,一點也沒有中文系學生的風采。
“這也太沒有文采了,明明這麽驚險的事情讓你說出來,這麽乾巴巴的。”張芸聽完之後,咂咂嘴巴,有些無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