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恨恨看了余穎一眼,感覺她就是自己的克星,這是這些年來,她第二次踢到的鐵板。
第一次是一個叫魯紅英的小丫頭,不識好歹,逃之夭夭。
害的她不得不找了一個替代品上去。
想到以前的敗績,安娜猛地恍然大悟,一道靈光猛地閃過她的腦海。
阿英!魯紅英!
事實上,在拿到吳先生送過來的余穎照片時,她就有種眼熟的感覺,但就是沒有想起來像誰。
現在,她有些知道為什麽看上去有些眼熟?
“阿英!”安娜猛地叫了一聲。
同時盯著余穎,主要是看熟悉的地方。
終於看出來一點點相同的地方,五官、臉型很相似,但氣質上變化很大。
所以,安娜才根本就沒有認出來,阿英就是那個一走了之的小丫頭。
即使,這段時間見過好幾次。
因為阿英、魯紅英氣質完全不同,感覺就是兩個人。
但醒過神來的她,盯著余穎,怎麽看都是她。
想不到幾年不見,她宛如脫胎換骨一樣,變得氣質不凡,身上帶著一種書香氣。
是她!
就是她!
安娜的心都在叫囂著,她竟然還敢回來?
不怕有人找她算帳?
余穎自然現了安娜的異常,為什麽這個女人一副抓到負心漢的感覺?
原主沒有百合傾向,所以應該沒有什麽女性親密者。
那麽,安娜認識原主?
或者是和原主有什麽過節?
好像在原主記憶裡,沒有什麽太多的仇家,就是在婚姻上和娘家人有些不對付。
甚至為了減少麻煩,余穎回到深市後,只是遠遠地看了一下原主還惦記的家裡人,而沒有聯系原主的娘家人。
因為她有種直覺,只要和所謂的娘家人聯系上,就會有麻煩。
欣欣還太少,還是少惹麻煩。
那麽,安娜是誰?
等等。
余穎猛地感覺安娜在某個角度上,看上去有些熟悉。
就見安娜,挎起小包,朝著余穎一笑,此刻的她在心裡獰笑著:你等著!阿英,咱們可是有很大一筆帳要算。
而余穎臉上帶著一直禮貌的微笑,看著安娜,心說:這個女人準備搞事。
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那麽,就放馬過來。
再說安娜準備推開圍觀的人,就要走。
就在這時候,她的頭一下子有種猛地腫脹起來的感覺。
啊!她慘叫著。
“師父!她怎麽了?”徐招娣有些好奇地問。
“這人一定是想做壞事,所以老天爺懲罰她。”余穎淡淡地說。
這時候旁邊圍觀的吃瓜群眾,都看著這一幕,也是欣欣然地說:“就是,像這種拉皮條的女人,上天一定會懲罰她的。”
安娜氣得想要罵人:可惡。
結果,就在這時,她的頭痛指數上升一級。
她不得不按按頭痛起來的地方,要不是為了回去找人對付余穎,只怕安娜這時候很想學潑婦,在地上打滾。
所以,她硬撐著。
呵呵!余穎雙臂一抱,看著有些痛的她。
剛才看安娜太閑,所以余穎在揪著安娜出來的時候動了手腳。
當然,這手腳很隱蔽,就是安娜將來去了大醫院,也查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而余穎知道是什麽一回事,但表情上也是一臉的驚訝,仿佛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甚至看到安娜的樣子,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而其他錦溪裡的人們,表情大都是這樣的,因為看著這位安娜就是不爽。
其實余穎內心裡是沒有什麽波瀾,只有一個念頭:有些亂七八糟的藥水還挺有用的。
就在剛才,余穎原本是打算讓這位去吃牢飯的。
但轉念一想,這種女人能夠混得很不錯,她的後面應該是有後台的。
所以想要把安娜弄進去吃牢飯不難,但她很可能很快就出來。
這樣子,根本就不是教訓。
那麽就試試自己的水劑,分量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而且很快就消失,令人無法查出原因。
這種水劑能增加中招者皮膚的疼痛指數,痛感在別人那裡是一,在她這裡就是二。
反正這位想要搞鬼的話,余穎自然會陪著她玩。
事實上,余穎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時刻準備著有可能來的風暴。
這幾年,余穎已經讓系統把整個城市的攝像頭什麽的都記錄在案。
說不定,以後有用。
畢竟阿一是絕對不可以暴露在人們的眼睛裡,因為這意味著她的異常有可能會被暴露。
這一點是大忌,不到萬不得已,不讓阿一出來。
而為了預防可能遭遇的一切,余穎另外做好準備,現在看來,辛虧早做準備。
那麽拭目以待,就看誰的手段厲害。
此刻的安娜,面部有些扭曲,因為她感覺很痛很痛的。
不過在外面人看來,這位就是被余穎揪著衣領,半提溜著扔出來,最多就是屁股蹲,怎麽會這麽痛?
“阿英,我會再回來的。”安娜說。
就看見余穎手裡拿著那一份合同,揚著。
這讓安娜知道不好,可惡,竟然把這個落在她的手裡。
不過幸而這上面還沒有簽字,所以沒有用。
而且想要找到理由,還是能找到的。
就在這時候,聽到有人問:“怎麽一回事?大家怎麽都圍在這裡?”
安娜看了一眼,來人穿的是警服,於是她頭上有些冒汗,也不感覺頭疼,趕緊一溜煙的跑掉。
等她出去後,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痛,決定去醫院看一下。
結果,醫院一看,沒有什麽大事。
但安娜就是感覺痛。
於是拍了個全身片子,沒有問題,既沒有骨折,也沒有骨裂。
在醫生眼裡,安娜就是一個太過嬌氣的女人。
而安娜氣得不行,最後卻不得不咽下這一口氣。
因為不是一個醫生這樣說,一個、二個是誤診,但那麽多醫生都是同樣的結論,就是真的。
最終,安娜有些灰溜溜離開醫院。
而後,她就開始找人查了余穎的資料,查來查去,果然是那個小丫頭。
回來有好幾年,竟然和娘家人沒有說過。
哈哈哈!太好了。
原來,阿英也怕娘家人,所以才沒有告知。
既然這樣,那麽就好辦了。
有些人就要采用別的方法來對付,用的好,比什麽都有用。
不過,怎麽來說,阿英是吳先生看中的,所以還是給吳先生一個面子。
另外,阿英也沒有多久的好日子過,男人就是喜新厭舊,一旦她不討吳先生喜歡,她安娜有的是方法治阿英。
她安娜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
於是,安娜的消息就傳給了原主的娘家人。
說起來,原主的娘家人這些年根本就不知道原主的下落。
畢竟,這些年來阿英就沒有來過一封信。
兄嫂兩個人,很是痛恨不識抬舉的妹妹。
你看看,有同村人家的姑娘,長得還不如她,但人家嫁得好。
甚至,有不少外來妹也嫁得好。
她們一個個自己過上少奶奶的日子不說,還能給娘家弄來不少好東西。
想想就嘔,他家妹妹的婚事上,他家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結果,有一天有人上門說,他們家的妹妹回來,帶著一個女孩住在城裡,這怎麽不令他們又驚又喜,還有幾分憤怒。
跟著來人告訴他們更多信息,竟然不見男人跟著。
那麽,魯紅英這是當了寡婦?
還是被男人拋棄?
不管那一樣,都很不好。
然後來人又一挑唆,跟著指出來有同胞看上你家妹妹,結果她一點也不領情。
“什麽?竟然還那麽蠢?”
“是啊!有大把的錢都扔出來,簡直是太蠢了。”
“就是欠收拾,等著,我去教訓她。看她還敢跑,敢跑就打斷她的腿。”
就這樣,有人就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
話說這時候的余穎,正在忙著,就聽到門禁的聲音,抬起頭一看,竟然是他們:原主的親媽和哥哥。
看到余穎的時候,那個當哥哥的,已經是急步上前,朝著余穎就是一耳光扇過來。
“哎!紅兵,你做什麽?”魯母說。
但明顯的,當兒子的,把媽媽的話當成耳旁風,他的右手帶著呼呼的風聲一點也沒有停頓就扇過來。
擦!
垃圾!
竟然打女人!
余穎見狀猛地站起來,直接就伸出右手,然後一個擒拿動作,就叼住哪個大男人的手,直接就把這位的手腕子卸下來。
然後,余穎冷冷地說:“魯紅兵,真的是好久不見,好大的威風。”
“啊!”魯紅兵痛叫著,張著大嘴,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麽彪悍的妹妹。
原本那一巴掌就是想著給余穎一個下馬威,以後就可以拿捏住自己妹妹。
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妹妹幾年不見,變得是更加厲害。
原本她的性子就比較烈,但還沒有這身手。
想不到幾年不見,竟然,只是這時的他想不下去,因為他的手腕很痛。
這時候的魯母已經趕過來,看著一對相互敵視的兄妹,眼圈一紅,然後說:“這是做什麽?你們兄妹一上來就打打鬧鬧的。”
看著兒子的手腕,她看向女兒,想要說什麽,卻又沒有說。
余穎看著魯母,這個做母親的,心眼不壞,但脾氣太軟。
原本原主一家人,父親還在的時候,過得很不錯,但原主的父親後來遇到一次意外,在原主十多歲的時候去世,所以魯紅兵就成了一家之主。
然後,他又娶了一個愛錢如命的妻子。
原主的日子,才一天天不怎麽樣。
尤其是,那個愛錢的嫂子,人品不怎麽樣,想著把自己美麗的小姑子推出去弄錢。
至於原主是不是掉進火坑裡?
那位根本就不在意。
但,原主根本就不是那種為了金錢可以出賣一切的人。
於是就有了原主逃走,嫁給丈夫的那一幕。
戶口本是魯母偷出來,給女兒的。
所以,余穎對魯母還是有幾分真心。
看見魯母的樣子,余穎就把魯紅兵的手腕複原,當然這手腕還是不能亂動,不然還是要脫臼。
只要連著幾次的話,說不定成為習慣性脫臼。
而正巧,魯紅兵想要脾氣。
等著余穎說出要是亂動,以後會變成習慣性脫臼之後,魯紅兵的氣焰一下消了不少。
想要火,但看到對面的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想起來自己剛剛吃過的苦頭,最後只能是有些憋氣坐在一邊。
而魯母這時候已經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余穎說:“你怎麽回來了,你丈夫哪?”
“媽,文新犧牲了。”
“切!”魯紅兵在一旁譏諷的切了一聲。
余穎掃了他一眼,魯紅兵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隱隱作痛。
“你怎麽這麽倒霉?”魯母說。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淚直流。
當初女兒逃離家門的時候,她這個當媽的就不得不幫著。
雖然兒媳說的那個千好萬好,但女兒不願意,她也不會強迫,不過最後女兒乾脆離開家裡,她也只能是在心裡惦記著。
“媽,他是軍人,那就意味著犧牲和奉獻。”余穎說道。
“呵!就是個短命鬼。”魯紅兵又開始說話。
“你說什麽?”余穎說。
她轉頭看著魯紅兵,嘴唇微微一抿,眼睛中閃著冷光,手握緊。
然後余穎接著說:“你要是想要挨揍,就接著說。”
這一刻的魯紅兵,一看就知道這個妹妹只怕是生氣了,真的想要揍人。
而且剛才的那一手,讓他有些打怵。
“沒有那些為了國家獻身的烈士,你還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余穎冷冷地說。
這一刻的魯紅兵有些坐立不安,因為他感覺自己身後有冷風陣陣。
旁邊的魯母這時候,也是看著兒子不怎麽高興,當兵的有時候只能往前,不能往後,這是規矩。
“閨女,你怎麽不回家裡去?”魯母說。
說起來魯母是逃荒到了南邊,其實是北方人。
但性子,也許是因為被折騰怕了,所以性子很是柔弱。
“媽,回去做什麽?那個家是魯紅兵的家了。”余穎是當然不回去的。那個村子裡七大姑八大姨的,屁事特多。
“你。”魯紅兵說。
想要拍茶幾的手,舉到半空中的時候,痛感加劇的手提醒他,這手不能硬拍,說不定會再一次脫臼。
“我?怎麽了?”
余穎說話的時候,右邊的嘴角上翹,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樣子。
卻,令魯紅兵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陰寒。
“可是, 那總歸是你的哥哥。”魯母說。
“在他聽從杜仙瑤的話,想讓我當什麽二奶,就不是我哥。”余穎冷聲道。
這一刻的余穎猛地想起來自己剛剛查出來的東西,那個安娜的中文名叫杜仙婉。
杜仙婉、杜仙瑤,她們兩個不會是什麽姐妹吧?
這麽想的同時,她冷聲道:“其實就是到了現在,我成了一個寡婦,不會後悔當初做過的事情,甚至我是慶幸,逃過了一劫。”
“你,不知好歹。”魯紅兵叫嚷著。...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書客居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