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管你說什麽,我還是沒有辦法放開你。”陳壽輕輕的吻了唐琳的額角。
唐琳直接抓過陳壽的手臂,張口就咬,陳壽疼得擰著眉頭,沒有吭聲,也沒有把手抽回來了。
因為在他抱在懷裡的是他最愛的女人。
在旁人的眼中,她冷冰冰的,像是茅坑裡的石頭,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懂。
可陳壽懂!
沒有人天生都是這樣又冷又硬、一副鐵石心腸的,那都是被生活磨礪出來的。他愛的,是她的智慧、她的魄力,是她的遇事不驚,但,更愛的是她的捉摸不透。
她的捉摸不透,像罌子粟一般,吸引著他,令他著迷,令他瘋狂。
隨著唐琳咬手臂的時間漸長,力度增大,一股腥味,滲透進了唐琳的牙縫之中,彌漫了她的口腔。
唐琳的眉頭又一深蹙,松開牙冠才現陳壽手臂上那深深的牙印,被她咬破了皮,有些地方還滲了血跡。
冷冷的拍開他的手,“你就不會松開嗎!”
“怕傷了你,所以不松。”
唐琳:……
她的心又軟了一分,嘴依然很硬,“你的嘴張來幹什麽的,就不會哼個聲嗎!”
“怕你沒有泄完,憋著氣,傷身。”
唐琳張了張嘴,想繼續罵他,卻又被他弄得無言以對,“我去給你找藥。”
“不要。”陳壽一把將唐琳摟回來,許是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微微的皺了眉,害得唐琳不敢亂動,“都破皮了,不上藥,你不覺得疼?”
陳壽抓著唐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這疼。”
“心疼你。”
唐琳:……
“呵,把你那張甜嘴留給其他人!”唐琳推開了陳壽。
“嗷!”陳壽捂著心口,擰著眉頭,一臉的痛苦。
唐琳微微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剛才好像沒有很用力吧,有那麽疼嗎?
不知道陳壽是裝的,還是真的,一邊捂著心口,一邊往後退,坐在了床上,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
“你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找醫生?”
陳壽一邊搖頭,一邊解開了扣子,查看傷口是不是又崩裂了,繃帶上面沒有血跡,這讓陳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沒事。”
這傷口怎麽看也不是自己傷的,“到底怎麽回事?”
“被何寒升傷的。”陳壽慢慢的將扣子扣上。
唐琳看著陳壽,想問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陳壽看了她一眼,“帳本在何寒升手上,我派人去拿,結果,間接害死了他女兒,這一槍,是給他女兒抵命的。”
“何寒升有女兒嗎?”
“何暖暖。”陳壽也不隱瞞,“王鵬坤讓高延之去拿帳本,高延之假意跟何暖暖交往,實則是去找帳本的,結果帳本根本就不在何暖暖的家裡,他們又將何暖暖帶到柳城,想借此來威脅何寒升,沒想到,何寒升寧可犧牲女兒也不肯把帳本交出來。”
“等等,”唐琳對後半段的事情完全可以理解,“高延之跟王鵬坤是怎麽扯上關系的?”
陳壽撓了撓眉毛,“當年王鵬坤在宣市辦事的時候,買了台數碼相機,試相機的時候,正好拍到高延之推一個女孩下樓。當時我們得知他報考了醫學院,就想拉攏他過來,所以……”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也不需要說完了。
“田立華呢?”
“何寒升給女兒請的保鏢,但是,又怕女兒不願意接受,就以舞蹈老師的身份出現在何暖暖的身邊。”
唐琳給陳壽舉了大拇指,她查了好幾個月的事情,竟然在陳壽的口中獲得了答案,“謝謝你給我答疑解惑。”
“很晚了,你休息吧。”陳壽捂著心頭起身,退出了唐琳的房間。
*
“壽哥。”賀錦站在主臥的房間門外,看見陳壽從裡面出來趕緊上去攙扶,欲言又止的扶著陳壽下了地下室,“這家夥,怎麽處理?”
可樂在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內,已經被打得皮青臉腫了,雙手被按壓在桌子上,一把鋒利的匕遞到了陳壽的面前,等待可樂的是‘家法’伺候。
“老大,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啪。
可樂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人就狠狠的給了他一拳,“不是你,難不成還是大嫂!”
“你少把髒水往嫂子身上潑!”另一個人說道。
陳壽慢悠悠的坐在沙上,玩弄著刀尖,目光有些冷,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老大,只要你一句話,我們立刻幫你處理。”
“處理?”陳壽冷笑,隨即將刀子丟在可樂的面前,嚇得可樂的瞳孔更大了,“老大,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是嫂子,她故意弄成這樣,就只是逼我說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陳壽冷笑的丟在桌面上的刀子,刀子剛落桌就被人拿走了。可樂驚慌的看著那把刀子,深知自己徘徊在生死的邊緣,卻依然在試圖解釋,“老大,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也總該相信嫂子吧!”
對於那件事,唐琳一個字都沒有解釋,陳壽也從未想過要追究,唐琳是他的女人,她的性子,他當然相信!
只是,他必須要給可樂一個教訓,否則,日後他要怎麽立規?
唐琳微微耍個手段,就敢泄露了他的行蹤,那若是槍呢,又或者是被警方抓了呢?
也這麽出賣自己?
陳壽捂著心口,在賀錦的攙扶下站起來,目光微微的看向了禁錮可樂的兩個兄弟,意識他們‘放人’。
可樂以為自己‘獲救’了,努力的笑著,“謝謝老大。”
他的開心隻維持了一秒,就被陳壽拔槍‘砰’掉了。
應聲倒地的可樂,捂著腹部,試圖減緩血流的度。 他致死也不明白陳壽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含著滿口的鮮血,嘟囔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陳壽蹲到地上,揪著可樂的頭,“我的女人,我當然相信。可惜,你踩的是地雷!”
說完,他慢慢的站起身來,環視了一圈,“我再說一次,以後誰出賣我、又或者泄露我的行蹤的,下場只有一個!”
他的話音剛落,又對著可樂的頭部擊了一槍。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相信,可樂的死不是因為他碰了‘嫂子’,而是死在他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上。
陳壽被王鵬坤出賣,他的心裡永遠都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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