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現在更應該搞清楚他為什麽要這做吧?”左琰道。
“對,這就是我想要跟你們說的第二件事。”
唐琳拿出了幾張寫滿字的白紙,這幾張紙她已經寫了幾天了,連寫滿了她的猜想,“你們還記不記得譚棠的案子,他當著我們的面,演出了一出戲,然後在我們措不及防之下,選擇了自殺。”
“對,這個案子我印象很深,當時我們還什麽都沒有查到,他就直接自殺了。”季衡也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如果是因為他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呢?”
左琰:“許必清?”
“我們假設許必清也是男-同,他愛譚棠,那麽所有的事情就能說得通了。”唐琳指著白紙,“你們還記不記得他曾經表演了一段精神分裂,裡面提到了紅顏-禍水。所以,我猜想譚棠為了過正常人的生活,隱藏自己是男-同的事實,開始去找女朋友,可他找到的女朋友並不太好,吳珊貪-財,而另外兩個女孩也應該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導致了譚棠過得不幸福,就在這個時候,許必清為了讓他開心、快樂,選擇了極端的行為,幫譚棠把他的女朋友殺了。後來,譚棠知道這件事之後,非常痛苦,他不願意我們查到許必清的身上,他用了自-殺的方式來保護許必清。”
“而現在,許必清為了幫助譚棠報仇,而製造了催眠-殺人?”季衡問道。
“催眠是能製造出幻覺,讓人困在美好的世界裡不願意出來,從而達到在夢境中死亡的目的,但是這在催眠裡是禁-忌。像許必清這樣為了報仇而來的,自然不會去計較是不是犯了禁-忌。”
左琰點了點頭,“如果催眠術隻對場依存型的人起作用,那像你這種場獨立型的人,又是怎麽會被影響到的?”
“所以,我懷疑他在我的枕頭上做了手腳。”
“我一直用的都是蠶沙枕,把一些特別的物品混入枕頭裡,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難,難的是他怎麽會有我家鑰匙。”
他們是警察,門鎖有沒有被撬,他們能夠一眼分辨,許必清這麽來去自如,必然是拿到了她家的鑰匙。
“鎖匠!”
左琰忽然想起了那天去找唐琳,正巧遇到冷柔在指揮鎖匠換鎖,這才知道唐琳為了避開自己偷偷換鎖,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拿到了她家的鑰匙。
“冷柔交給我的是四把鑰匙,難道不對嗎?”
“不對,應該是六把!”季衡肯定的說道,“四把鑰匙,兩把裝修鑰匙。”裝修鑰匙是鑰匙上帶著小孔的,只要鑰匙轉動過門鎖之後,裝修鑰匙就沒有辦法再開鎖了。
配鑰匙的地方,禁止用裝修鑰匙配新鑰匙,可要是熟人配鑰匙、或者自己會這麽手藝的話,那就沒有這麽多講究了。
唐琳指著左琰,“你拿的是什麽鑰匙?”
“我拿的是冷柔的鑰匙去配的。”
唐琳嘟了嘟嘴,又是冷柔那丫頭出賣了她!
下次見到冷柔,決不輕饒了她!
鑰匙的事情解決了,那就剩下枕頭裡被放‘東西’的事情了,“那我枕頭裡被人混入了什麽東西呢,它既像蠶沙那樣一粒粒的,又有鎮靜作用的東西是什麽?”
唐琳看著左琰,這裡只有他一個對醫學有研究,最能回答這樣的問題。
“我對中醫研究不深。”左琰學的西醫,又是偏向技術甄別反向的,這麽忽然問他,他還真沒有想起什麽相關的東西來。
“左副局,你的毒理學顯然不及格吧?”唐琳冷光掃了一眼。
這跟西醫、中醫有半毛錢關系嗎?
“我倒是想起了一樣東西,
”季衡道,“曼陀羅花。”被季衡這麽一提醒,左琰也想起來了,“對,曼陀羅的花、葉、種子都有鎮痙、鎮靜、鎮痛、麻醉的作用。”
“對,這曼陀羅是譚棠的最愛。”唐琳點了點頭,“對了,後來那本素描本是怎麽處理的?”
季衡和左琰同時搖頭。
當時結案沒多久,唐琳車禍住院了,後來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你不是一直懷疑那個車禍有問題嗎,你說那場車禍會不會也是許必清弄的?”季衡問道。
“十有八九!”唐琳笑,“唉,不管怎麽說在這件事上,我還是欠了君翔的,你們倆也不要對他有這麽大的成見了。”
“等等,這件事跟林君翔有什麽關系。”
唐琳和季衡對視了一眼,又奇怪的看著左琰,眼裡言外都是同一個意思。
“我被燒死,是因為他救了我啊。”
“是嗎?他家又不住那附近,一大早去郊外幹什麽?”說什麽左琰也不相信林君翔,“會不會那麽剛巧路過?”
唐琳從來就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他這麽一提,好像也還真是。
她的車明明剛保養, 怎麽會出問題呢,而又為什麽那剛巧林君翔路過,救了自己,成為了自己的主治醫師,又那麽巧是冷柔要介紹給自己的‘男朋友’,他們處理的下一個案子,又碰巧是他們家的。
這麽想來,陳壽說的‘小心身邊的人’,莫非值得就是林君翔?
“你好好想想,你去A國的時間和日期,我、季衡、冷柔可都一點都不知道,他怎麽就知道了?你從A國回來,就開始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林君翔那小子可一直都陪在你身邊的哈!”
季衡遲疑的補了一句,“那天在機場,他好像問你要了你家的鑰匙。”
唐琳:……難道她寫了這麽幾天,研究了幾天,都是瞎折騰,白忙活?
不可能,她很肯定自己的懷疑,這個許必清肯定有問題!
‘叮咚——’門鈴又響了。
季衡看了唐琳和左琰這兩位傷員,“你們坐著吧,我去開門。”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這是一條多麽正確的至理名言?
“林醫生大駕光臨,還真是有失遠迎啊。”季衡一臉不悅,擋在門口不許他進來。
“我找琳兒。”
“‘琳兒’這個詞,不是你叫的。”左琰在房裡喊了一句。
唐琳無奈的看著他們,“行了,過門都是客,再說了,大過年的把人擋在門外,豈不是擋了自己的財運嗎,讓他進來吧。”
林君翔往前走了一步,季衡還擋著,“你沒聽到琳兒讓我進去嗎?”
“呵。”季衡收回了手,他倒要看看,林君翔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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