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為了白衣男子手中的十兩銀子咬咬牙還是去望江樓赴約了。不出田蜜所料,白衣男子和玄衣男子早已在雅間裡等著她,小二一見著她主仆二人便急忙地迎上前。
“田公子,您二位隨我來。”還是昨日的店小二,嘴臉卻換了一副,表情是討好的。
小二引著田蜜二人來到昨日他們相聚的雅間,白衣男子和玄衣男子早在坐在雅間裡不知再聊著什麽,見門打開,都抬眼看向門口。白衣男子手中還顛著田蜜的寶貝荷包,一上一下,看得田蜜頭也隨著荷包上下擺動,兩眼發光。
白衣男子看見田蜜發光的兩眼,會意一笑,“田兄弟,你讓戚某人好等呀,還以為你不來赴約,那這荷包就歸我……”
“怎麽會呢,我田光堂堂的男子漢,說到做到,說了要赴約就一定會來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右手就往白衣男子的方向挪,想搶過白衣男子手中的荷包。
怎知白衣男子手一收,把荷包窩在手中,“欸,田兄弟別急,你得先讓我看看你所說的茶點,我才把荷包給回你也不遲。”
田蜜失望地看著白衣男子手中的荷包,嘴一癟,從手中的竹籃裡擺出了幾樣東西,就如她所意料的,玄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的臉色一變,驚奇地看著桌面上的點心。
花朵的模樣,片片薄如翼,看著就煞是好看,不知味道如何……
“田兄弟,你確定這是茶點,不是用來觀賞的?”白衣男子收起臉上的不可一世,急急湊近桌子前細細地看著。
“當然,”田蜜驕傲地點點頭,“這是我親手所做的,不如兩位先嘗嘗?”
“可以嘗?”白衣男子用手戳了戳一朵花朵兒,一臉驚奇地看著田蜜,“真的可食用?”
“當然,”田蜜又一次點頭,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朵花放進嘴裡,輕輕地咬了一口,滿足地咀嚼著。
看了田蜜的動作,白衣男子也學著她的動作夾起一塊花朵,湊近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忽而滿臉的詫異,“這……這也太好吃了,外表如花朵,咬進嘴中香酥可口入口即化,裡面竟還有一綿綿沙沙的餡料,香甜可口有著淡淡的豆香味。敢問田兄弟,這茶點是何物?戚某竟從未……”
“戚兄,現在你該相信我所言不假了吧?”
“不假,不假,”白衣男子拚命點頭,又從碟中夾起一塊花朵兒吃進口中,見玄衣男子還呆坐著,皺著眉頭。連連拍了拍玄衣男子的手,“歐陽,動手啊,試試這新奇的玩意。”
見白衣男子這般誇讚,玄衣男子皺著眉終是夾起面前的一塊花朵兒咬進嘴中,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茶點,正如諸葛靖所描述的一般,妙不可言。
“妙啊,實在是妙啊。”諸葛靖輕輕地拍著桌子,“田兄弟,你還未告訴我這裡的餡料是什麽呢?”
“你吃不出來嗎?”田蜜神秘一笑。
“紅豆,是紅豆。”玄衣男子淡淡地開口說道。
田蜜倒是一驚,想不到這玄衣男子竟猜對了,“對沒錯,這是我用紅豆做的餡料,我家鄉的人加它紅豆沙。”
“紅豆沙?妙啊,妙不可言啊。”
“還沒完呢,”田蜜從竹籃子拿出了一個茶壺,往他們的茶杯中倒入茶水,“請品嘗。”
“這又是什麽呢?”白衣男子不解地問道,好奇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湊近鼻子前聞了聞,像是茶的味道,但是冷的。
“你喝喝看啊。”見兩人沒動手,田蜜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下肚,“嗯……好喝。”
“這是茶……但是卻沒有茶的苦澀味,清香甘甜,但是為何是冷的。”諸葛靖喝了一口茶,又是一臉驚奇地看著田蜜,想不到這小丫頭給他帶來的震驚不止一樣。
“對,沒錯這是茶,亦是最普通的茶葉泡出的茶,是不是比這望江樓的茶要好喝多了呀。”田蜜得意一笑,笑眯眯地看著諸葛靖二人。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是最普通的茶葉,這茶的滋味可是比絕頂的茶葉泡出來的茶水還要好喝,清香甘甜,回味無窮。”
“這味道確是極品。”極少開口的玄衣男子也緩緩開口說道,拿起手中的茶杯又細細地品了一口茶。
“既然歐陽兄能猜出我方才的茶點餡料,不知你是否能猜出這茶我又是如何泡得呢?”
聽著田蜜的話,玄衣男子眉頭一皺,“恕在下無能,這個茶水,在下實在猜不著。”
坐在一旁的諸葛靖倒是急了,“不如田兄弟給我說說,這茶水是如何泡得的?”
“我這是冷泡茶。”
“冷泡茶?何為冷泡茶?”
見兩人都驚奇地看著她,田蜜倒是不急不躁,緩緩道來,“我這茶水直接用冷山泉水泡的,冷泡的茶水保留的茶葉的清香,卻沒有熱水衝泡的苦澀感,喝起來更容易入喉,口感會更好,而且方便。吃了茶點,喝上幾口冷泡茶解解膩,是極好的。”
“是不錯,喝了幾口冷泡茶,解膩又潤喉,好極了。”
“那不知……”田蜜害羞地撓撓頭,指了指放在諸葛靖身前的荷包“不知戚兄是否能把……”
諸葛靖低頭看向面前的荷包,咧嘴一笑,“看田兄弟急得……”輕輕地把荷包推到田蜜面前,“現在物歸原主了。”
田蜜急忙接過荷包,小心地把荷包放在懷裡,還往胸口處拍了拍,這麽一做,在場的兩位男子表情都有點掛不住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讓田蜜一愣。
“兩位兄台,不知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有什麽不對的嗎?”
玄衣男子尷尬地咽下口中的茶水,把臉不自然地扭到一邊,不再做聲。
諸葛靖倒是咧嘴一笑, 這下他倒是對這小姑娘上心了,這麽特別的妙人兒,真是世上少見啊。“沒有何不可的。”說著低頭看了看田蜜的胸前,既然她不介意,那就多看兩眼。
見諸葛靖看著她的,田蜜倒不覺得什麽,他們在這稱兄道弟的,田蜜還以為沒人識破她的真實身份,抬手對著胸口又是一拍,笑呵呵地說道,“這不是昨日被人偷怕了嘛,放在胸口安全點,”轉而又低聲嘀咕著,“這可是好不容易要來的錢,可不能再弄丟了。”
“所言甚是,那田兄弟就好好收著,可別再弄丟了。”諸葛靖倒是言笑晏晏的,臉不改色地笑道。“還未給你真正介紹我兩人,我叫戚靖,他是我的兄弟,”狡猾地看著田蜜,緩緩地說出玄衣男子的名字,“歐陽燁。”
“戚兄,歐陽兄,失敬失敬。在下田光,這是我的奴仆名喚王祁。”
見田蜜面不改色的起身做輯行禮,歐陽燁臉色一變,心中卻不知田蜜在是耍的什麽把戲,依宋逸之言,她們確實是宇文府中之人,走的卻是平日無人所走的偏門,到底眼前的名女子是何許人,以他的聰明才智,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