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時,奶奶與張子房進入長安城。
因為平日裡帶著的面具過於招搖,此二人便做了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只見,一位謙謙書生,攙扶著一位白發老婆婆,身後跟著木薑子、木患子兩位武藝高強的絕色姑娘。
走在長安城內,城中新人熙來攘往,甚是繁華。信步前行,聞見一股熟肉的氣味。四人半日未曾飲食,早已饑餓,便尋著肉香味,入了客棧。夥計見四人打扮揭示無官無爵的布衣,但神態氣度並非常人,想來也是富貴人家的家眷。連忙上前招呼道:“四位客官,住店還是打尖?”
木薑子說道:“三間上等客房,要在一處的。勞煩小哥幫我們叫一桌四色酒菜,謝了!”她從荷包裡取出銅錢付給小哥。小哥一看,隻多不少,便給四位找了臨窗,安靜雅致的所在入座。
木患子第一次下山來,左顧右盼問道:“原來長安城這樣繁華有趣。”
奶奶早就看出木薑子和木患子對於一路上,那些小玩意兒,頗有興趣。到底她們也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家,見到那些東西是極有興趣的,可是奶奶的張先生對於那些玩意兒,連看都未看上一眼,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過過眼癮罷了。奶奶說道:“這倆丫頭下山來,怕是以後不想回去了。”張子房迎合說:“給這倆孩子尋個好人家,倒也不錯。”兩位姊妹滿臉緋紅,嬌嗔說道:“要是奶奶和張先生不要婢子了,我們便找個地方自刎了去。”
奶奶笑著伸手去攔倆個丫頭說:“好好好,奶奶錯了,給你們賠罪了,行不行?”倆姊妹嬉笑起來。
張子房在一旁看著,對她們說道:“愈是長大,愈是沒有規矩了。”
奶奶一手拉著一個姑娘,將倆姑娘的手拉到一塊兒說:“要是沒有這倆孩子和我嬉鬧,我早被你這倔驢氣死了。”
張子房不說話,他看向四圍。他感到背後投來一陣陣冷峻刺骨的目光,他低聲說了一聲:“奶奶,似乎有人盯著我們。”
奶奶喝了一口水,說道:“你現在才感覺到嗎?最靠近門口的那桌,眼神並未在菜上,目光一直看向我們。並且看他們的行囊,剛剛有夥計碰到是掉在地上,看樣子裡面有短劍。那眼神,必定是刺客殺手才有的。窗前喝酒的書生雖未帶有兵器,但他的目光閃爍不定,頻頻往向我們,與門口的殺手們用暗語交流,看來,我們被盯上了。”
木詩姊妹問道:“怎麽辦?”
奶奶笑笑說道:“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該休息休息。我們不動,他們也動不了。”
不一會兒,奶奶用手蘸了蘸水,在桌上寫了個“察”字。木薑子說了一聲:“我即可就通知門裡的弟兄。”
張子房說道:“現在不必,我們吃完飯,我們先出去逛逛,去市場上給你們這倆丫頭買點好玩的玩意兒。”
倆丫頭倒是高興,可一想,出去逛逛主要不是玩樂,而是要去匯合白衣門安插在城中的眼線們,興致便減去了一大半。
奶奶笑著安慰倆丫頭說道:“奶奶等會兒給你們買糖,行了吧。”
“謝謝奶奶。”
飯菜上來,這味道著實不如聞起來那樣香。但四人都餓了,也不管好不好吃,囫圇吃飽了再講。
此時,一位錦緞華服的貴公子,走向他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