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現代科學家認為撒哈拉沙漠在4000萬年前就是一片海洋,因為他們在沙漠裡找到許多海洋生物的化石。
“這個想法很有趣,中尉!”巴克豪斯教授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換一種思路,也就是在內陸某些地方進行堪探,是嗎?”
“是的,教授!”秦川回答。
“我會試試的!”巴克豪斯教授說:“不過,我們不能對此抱太大的期望!”
“當然!”秦川點了點頭。
秦川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接著就看非洲軍團的運氣了。
等巴克豪斯教授離開後,斯特萊克將軍有些意外的望著秦川,說道:“中尉,沒想到你對地質學也有研究!”
“不,只是有點興趣而已!”秦川說。
不過秦川還真有些研究……考古學與地質學、古生物學、古人類學等都是分不開的。
斯萊因上校則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對中尉的驚人之舉已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了。事實上,有一天沒有意外……那才應該意外!”
軍官們不由再次笑了起來。
“我這還有個意外!”隆美爾給秦川遞上了一個本子。
“這是……”秦川疑惑的接過本子,翻開一看,卻是個軍官證。
“上尉連長?”
“是的!”隆美爾說:“我從斯萊因上校那了解道,巴澤爾上尉已經升任營長了,二連連長的人選……我認為非你莫屬,我相信斯萊因上校也不會有意見的,是嗎?”
“當然!”斯萊因上校回答:“事實上,只要不是搶了我的位置,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上校!”隆美爾笑道:“上尉當然不會搶你的位置,不過我相信上尉有一天會成為你的上級的!”
“好吧!”斯萊因上校回答:“那麽……我現在是不是該練習下怎麽向上級敬禮了?”
軍官們再次笑成了一團。
回到部隊後,秦川就得適應下自己的新職務了。
上尉連長,雖然算不上多大的軍官,但在德軍部隊裡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為一名連長……這速度說是坐火箭也不過份了。
應該說,秦川對做連長不是很有信心。
因為以德軍的制度秦川應該做副連長,就像庫恩一樣在巴澤爾身邊學習一段時間,然後才能得心應手……但現在卻直接由排長升為連長,這可以說是跨級提升了。
不過幸運的是,庫恩依舊是副連長,這至少使秦川有個助手。
“上尉!”庫恩站在秦川面前敬了個禮,就給秦川遞上了一份文件,說道:“這是二連全體人員名冊,一共一百三十七人!”
秦川隨手翻了翻名冊,記錄的都是士兵們的立功表現及特長等……德國軍隊在這些方面做得很細致,其檔案甚至能追朔到上學時的表現。
而同時期的中國,往往是隨便在街上或是田裡看到幾個青壯男人綁了就強拖到軍隊裡就成為一個兵了。
據說也是因為這嚴格的檔案制度,德國人才能準確的區分出誰是猶太人。
秦川好奇的翻到了自己檔案,在家人那一欄裡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個弟弟。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秦川從沒見過他們,但他們卻是自己的家人……如果有一天能回去,秦川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
不過秦川似乎並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為此時北非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德軍士兵除非是負傷,否則幾乎不可能得到假期。
再翻翻自己的表現,果然就像秦川所想像的那樣……平凡無奇,甚至還可以說是拖後腿的,因為在訓練期教官給的評語是“反應遲鈍”,
這雖然算不上什麽缺點,但對於一名士兵來說卻是致命的,甚至可以說很快就會在戰場上被無情的淘汰掉。事實上,弗裡克似乎的確被淘汰掉了,因為繼續生存下來並發揮作用的是秦川。
“希望你不會為此感到尷尬,中尉!”秦川一邊翻著文件一邊說。
“什麽?”庫恩不明白秦川說的話。
“我是說……”秦川攤了攤手,不知道該怎麽說。
秦川指的是庫恩曾經是自己的長官,不久前秦川還在向庫恩敬禮。
“哦,不!”庫恩明白了秦川的意思:“當然不會,長官!事實上,我很清楚你有一天會成為我的長官。”
秦川點了點頭。
部隊裡就是這麽回事,尤其是打仗的時候,誰能打勝仗誰就有機會提升,所以互換上下級的身份其實經常發生,秦川應該習慣這些。
“我在想一個問題!”秦川說:“如果我在這裡指揮二連,那麽法籍營怎麽安排?”
“我想少校會有安排的!”庫恩回答。
“少校?”愣了下,秦川才想起庫恩說的這個“少校”指的是巴澤爾。
不過這一點庫恩卻沒有猜對,因為法籍營的事一直都是由斯萊因上校負責。
正說著,秦川就接到一個來自斯萊因上校的電話。
“好消息!”斯萊因上校說:“我們要回阿爾及爾了!”
“為什麽?”秦川不由有些意外。
雖然德軍已經取得了勝利,但突尼斯的戰局卻還沒穩定,英軍隨時都會再次對加貝斯防線發起進攻。
“我們團另有任務!”斯萊因上校說,然後沒說什麽就把電話掛斷了。
命令就是命令,秦川也沒再多問,命令部隊做好準備,然後就在當天夜裡集合隊伍開往加夫薩火車站。
像來時一樣,第一步兵團再次踏上了那又破又慢的老式蒸汽火車開往加夫薩。
在火車上,秦川一直在想著第一步兵團的任務會是什麽。
休息?
不可能,阿爾及利亞一帶百廢待興,到處都需要用人,而且休息也不會是個任務。
訓練?
需要訓練的部隊太多了,佐阿夫兵團,阿爾及爾新組建的法籍兵團,還有從德國來的新兵……但是對他們的訓練不該由第一步兵團來做,第一步兵團是精銳,用於大面積的訓練新兵和菜鳥顯然是大材小用了。之前訓練法籍營只是為了樹立一個榜樣,之後的訓練就應該由帶有傷殘的德軍士兵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