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張雯瑜青紅著臉重新穿好衣裙,李闖王也和張小虎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闖王哥哥,你說這血就是姐姐吐出的毒血?”張小虎畢竟只是個孩子,雖說一開始被嚇到,在他看來,他姐姐赤裸著身子躺在榻上,而他的闖王哥哥又正用手摸著姐姐的關鍵位置,這種羞事自然讓他覺得不知所措,後聽李闖王說是逼出了毒血,又說這毒血腐蝕性極強,不由得一下便好奇起來。
“哇,闖王哥哥,真的耶~”趁著李闖王沒注意,張小虎從懷裡悄悄摸出一小塊銀窠子,一下子就丟到那口毒血中,那銀窠子頓時如同烙鐵丟入水中一般,居然滋滋地冒起黑煙,整塊銀窠子也立馬變黑了。
“哎呀,糟糕!小虎,快出去,雯瑜姑娘,你也出去!“李闖王才一轉身,一見黑煙嫋嫋的,臉上立馬一變,連連催促道:”這煙有毒~“
那張雯瑜被李闖王搓揉了半餉,整個人也在春意中顛沛舒坦了不知多久,她這從未出閣的姑娘哪裡受的住,早就是一身癱軟了,後面又被張小虎這一撞破,嚇了個半死,好不容易勉強把衣裙才穿好,那俏臉的紅暈,眼角的春意都還沒消散,這下那裡走得動,這張小虎虎頭虎腦的又比張雯瑜矮了一大截,也是扶她不動,加之剛闖禍,張小虎是自個兒一溜煙跑到屋外了。
話音剛落,李闖王見張小虎倒是跑到屋外,但張雯瑜似乎努力掙扎著還沒走出幾步,眼看那黑煙就要蔓延過去了,李闖王嚇得連忙一個箭步,單手一抄,挽住張雯瑜的芊腰,一個縱躍,急急地帶著她退往屋外。
“小虎,你也太頑皮了!“望著屋內的黑煙,李闖王不由得大為頭疼,這宮寒陰毒甚至可以說是先天之毒,乃是張雯瑜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一般的人還是胎兒時,就呆在紫河車裡,先天體質大都會極為純淨,最多出生時帶點雜質,但張雯瑜的這宮寒陰毒確是先天之毒,如果沒有仙家功夫,平常最多折磨下宿主,是絕無可能獨立存於世間的。
恰恰李闖王這套炎灸針灸術和赤焰訣施展的仙家術決太平經剛把宮寒陰毒逼出,就被張小虎用銀窠子一激,頓時摻雜起來,這才出現這黑煙。
李闖王本想敲打下張小虎,見張雯瑜也沒說什麽,便只是責怪了兩句,於是,張雯瑜,張小虎和李闖王,三人站在屋外,看著那黑煙蔓延,黑煙盡管不多,但只要黏住東西,便滋溜溜地腐蝕下去,真個見什麽腐蝕什麽,那口毒血本來就不多,加之中間的黑塊早被準備好的李闖王用石瓶收起,不一會兒功夫,那黑煙便淡了下去,又過了一陣,張雯瑜的閨房便如經歷了千年時光一般,東一塊,西一塊的,灰白白的格外的瘮人。
“雯瑜姑娘,你這閨房怕是毀了哦!”李闖王見狀也苦笑一聲,其實他也沒料到會又如此結果。
“闖王哥哥!”這時候的張雯瑜才恢復了一點兒氣力,順勢依偎在李闖王的懷裡,她倒不在乎閨房被毀,只是眼勾勾地望著李闖王。
被張雯瑜從懷裡叫了一聲,頓時被嚇了一跳的李闖王,出來後一直挽著張雯瑜的芊腰,可能是黑煙太過於厲害,三人都看呆了,直到此時才發現,李闖王正準備放手,卻發現張雯瑜確實無力。
感覺李闖王還準備松開自己,張雯瑜扶在李闖王腰間的手隨即一使勁,我的乖乖,掐了個滿把,李闖王疼的齜牙咧嘴的,又不敢松手。
“闖王哥哥,都這樣了,你還只有害怕,只有不敢嗎?”張雯瑜翹著腳,似乎要和李闖王平視一般:“人家都這樣了,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
“闖王哥哥,哦!不,姐夫哥!”如同瞌睡有人送枕頭一般,張小虎這時突然又蹦過來:“哎呀,不好了,爹爹說在花廳等你,你快去吧!”
“這......”李闖王被張雯瑜這一問,問得也沒了底,正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張小虎這一喊,趁機便對著張雯瑜道:“哎呀,我還是先去見你爹爹吧,可別讓他老人家久等了。“
張雯瑜無奈,這才不舍地放開李闖王,又輕輕點了下娥首,道了句:“我等你!“
好不容易脫身,李闖王還心神不寧地跟著張小虎朝花廳行去,遠遠地就看著張員外在哪裡踱步,似乎等得很不耐煩了。
“張員外!”李闖王連忙拱手對著張員外施了一禮:“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無妨,無妨!“張員外挺著大肚子,見到李闖王和張小虎,對著張小虎揮了揮手,又對著李闖王滿臉笑容,倒是顯得和顏悅色的:”小友,這些日子在我家待的可還舒適?“
“一切安好!全仗張員外看得起!”張小虎見爹爹對自己揮手,立刻會意地離開了,剩下這李闖王,明知張員外要說什麽,也隻得順著話,笑吟吟地答道。
“聽小蘭丫頭說,最近雯瑜這孩子老要她們出去買東買西。”張員外翻臉如翻書,那張胖臉抽搐了一下,假笑著:“闖王小友,我家孩兒和她娘親一般,平日裡就待在莊子裡,少於與人見面,張某雖一介寒民,但對孩兒我倒是自小便管教的嚴,如有冒犯,小友昵可要大人大量,切莫和她們計較。”
“張員外,你也知道我脾氣!“李闖王見張員外笑得假,說的虛偽,頓時不樂意了,心想,畢竟自己呆在張家並非自己願意,何況救了你家的香火獨苗,又幫你家女兒料理身子,雖然你家女兒與自己有點暖味,但那也並非自己主動撩撥的,當下也還遠沒有把張員外當成泰山的覺悟,只是冷冷地道:“你就別指桑罵槐的了,有什麽話就直說!”
“好!痛快!闖王小友, www.uukanshu.net那張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張員外緬著大肚子,雙手一擊道:“聽甘二舅說,你身手頗為高明,我想請小友明日隨張某去趟京師,這一路的開銷安頓,自有張某管家安排,至於報酬,張某也必不虧你,只是我家雯瑜那孩子,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張員外,李某我就明人不說暗話。”李闖王深深吸了口氣,如下了決斷一般:“李某第一次來張家莊,恰逢碰到小虎溺水,按說我救了,你也給了我交待,但後來你又要我替你家雯瑜姑娘調理身子,再到你讓小虎帶話又要我不用管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無非就是看我只是一赤腳郎中,配不上你家千金。”
李闖王頓了頓,看到張員外眼光閃爍,也不搭話,明顯就是默認之意,心裡一惱火,話語便越發不客氣:“你家小虎,活潑真率,你家姑娘,善良聰穎,可遠不像你。”
看到張員外有點惱怒,李闖王哪裡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就跟你直說吧,就在剛才來之前,我替你家雯瑜姑娘行針了一遍,當然是你家姑娘同意後李某才做的,這話我就說到這裡,雯瑜姑娘對李某一片真情,李某也不是無情之人,雯瑜姑娘我倒也十分喜歡,至於你同意不同意,我倒無所謂,就怕害了雯瑜姑娘。”
“住嘴,混帳!”張員外本想打個馬虎眼過去算了,那知李闖王如此不識抬舉,聽到李闖王說剛還替自家姑娘行針了,想必是脫了衣裙,這豎子言辭還如此的不客氣,不由心火大旺,頓時眼露凶光,惡狠狠地道:“來人,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