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卻詭異的沒有人動筷子。
姬家媽媽抱著平板,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從魏羽電腦上拷貝下來的論文。
而姬父,姬虞和魏羽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傻看著一桌子的菜。
可是有了魚湯這一前車之鑒,現在面對姬父做出的一桌子菜,誰都沒有勇氣以身試毒。
就是姬父都是一臉的嫌棄。
魏羽和姬虞看到姬父的表情,真想拎著姬父的衣領問問他,他哪裡來的臉擺出這種表情,這是你做的哎。
姬父也是滿臉通紅,筷子拿起又放下,最後一家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老媽。
誰知道,老媽似乎已經沉浸在另外一種世界中了,對於三個人的目光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咳咳,老婆,吃飯了!”姬父心虛地說道。
這個時候,老媽才終於有了反應,拿起筷子看也不看隨手夾出一道不知道是什麽的菜放進了口中。
立刻,三個人都緊張地看著老媽。
只見老媽將才放入口中,一臉淡定的咀嚼了幾下就咽下了肚子,絲毫沒點異常的反應。
“咦?難道這道菜沒毒?”姬父雙眼放光。
飛快的拿起筷子,夾出老媽吃過的菜,放到了口中。
“啪!”桌子震動,姬父倒在桌子上,魂飛魄散。
魏羽和姬虞仿佛聽到冥冥之中的一道聲音。
“撲街!”
歎了口氣,魏羽和姬虞默默的放下了筷子,拿起了手機。
要麽怎麽說人類是地球上最偉大的生命,竟然能夠發明外賣這種神奇的東西。真的要感謝上蒼。
外島咖啡廳,是北京市相當有名的連鎖咖啡廳,價格適中,環境優雅,深受廣大白領小資的喜歡。
今天,在外島咖啡廳中,郝暢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坐立不安,左腿不停的抖動著,每過一分鍾,他都要四處張望著。
只見他頭戴鴨舌帽,卡著蛤蟆鏡,口帶口罩,一副生怕別人認出他來的樣子。
若不是北京是中國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外島咖啡廳的店員都要報警了。
終於,到了上午十點鍾,一個胖子走近了咖啡廳,四處張望了一下,撥通了手機上的一個號碼。
郝暢的手機立刻響起,他接起電話,就站了起來。
胖子看到郝暢的樣子也是一愣,不過他幹了這行這麽久了,什麽奇葩的人都見過,況且這件事十分敏感,對方這樣小心,也沒什麽。
胖子走了過去,今天不是雙休日,十點鍾咖啡廳中人非常少,而郝暢周圍,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坐了下來,等到服務員上了一杯咖啡以後,郝暢才小聲地問道:“是陳記者嗎?”
胖子笑著點了點頭,遞過一張名片,說道:“你不用這樣,周圍沒有人,你不用這麽小聲。”
郝暢不置可否,仔細看了看胖子的名片。
蘇華娛樂新聞周刊,陳廣華記者。
還有胖子的電話號碼等信息。
看到確實無誤,郝暢才似乎放下心來。
其實看著陳廣華這個胖子是個記者,有些高大上,其實他就是行內人稱的狗仔,還是那種傷不了台面的花邊新聞小報的記者。
這種人為了錢,為了名,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寫,更是什麽都敢爆料。
所以,郝暢打了許多家報社的電話,只有這個報社和他確定了聯系方式,並讓陳廣華與其接觸。
陳廣華今天來這裡,
其實並不是多麽看重郝暢的爆料,主要是現在娛樂圈最近一潭死水,實在沒有什麽好爆料的,這才抽個時間來看看,說不定有什麽收獲呢。 陳廣華將自己肥碩的身體靠在沙發背上,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將一只打開的錄音筆丟在桌子上,說道:“如果你的爆料屬實,我們報社會給你提供一筆報酬,如果不屬實,那麽你將承擔以後可能會發生的法律責任,你考慮清楚在說吧。”
陳廣華心中不屑,其實他到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郝暢隱藏在帽子下的臉陰晴不定,最後一咬牙,說道:“我要爆料,皇家序列繼承人姬虞,高中時期,霸凌校園,毆打同學,並且在畢業以後,依舊在公眾場合,毆打別人。暴力傷害他人身體。”
陳廣華的身體突然坐直,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重新靠了回去。
郝暢一愣,又說道:“還有,他的哥哥,一個不能修煉武道的廢柴,竟然能夠成為心意一中這所國內頂級高中的學生代表,在成年禮上,代表學校學生發表演講。”
陳廣華聽到這裡,不以為意地說道:“他是皇族的人,這沒什麽,況且人家要是個天才學生也說不定呢?”
郝暢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大笑著說道:“天才?一個高考全科不及格的天才?”
陳廣華一愣,似乎有點意思。他倒是不擔心郝暢騙自己,憑借他們記者的人脈關系,搞到魏羽的身份證號和準考證號不是什麽難題,到時候一查就知道了。
不過, 陳廣華在意的是,姬虞和魏羽的皇室身份。
陳廣華在這個行業幹了許多年了,自然深知皇室潛在力量的可怕,若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負面新聞,皇室也不會在意,可是有可能引發可怕後果的負面報道是萬萬不能爆出來的,即使他是狗仔也不敢。
如果他膽敢將姬虞暴力欺凌同學的事情報道出來,別說編輯哪裡就過不去,就算過去了,明天報道一出來,自己的狗仔生涯恐怕就這麽結束了。
當郝暢說出姬虞的事情的時候,陳廣華就已經準備離開了,但是誰知道,他竟然爆料了另外一件事情。
這件事在陳廣華看來,恰恰就在了皇室可容忍的范圍內。
一個皇室子弟,竟然高考不及格。雖然不是大新聞,可是依靠皇室的噱頭,陳廣華覺得還是有報道的價值的。
所以,陳胖子開始坐直了身體。
郝暢看到陳廣華的反應,頓時眼中放光,就連聲音都開始放開了。
“你仔細說說,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郝暢頓時興奮,看樣子有報仇的希望了。
“這人叫魏羽,是皇室的養子,姬虞的哥哥,一個武道廢柴,天生無法修煉內力。但是不知道走了什麽後門,竟然成為了心意一中的學生代表。並且這個家夥和姬虞一樣,仗著姬虞在他身後撐腰,也暴力毆打他人……”
陳廣生叫停,問道:“你等下,這都是你一家之言,沒什麽證據啊。”
郝暢一愣,左思右想了一陣,一咬牙,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光盤,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