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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一夢》第33章(上)安寧不寧
  已是深冬時節,城內樹木園林一片蕭肅,卻抵擋不住年下將近的熱鬧,城內早已開始張燈結彩,唯獨除了往年都熱鬧非凡的鳳章宮和太子府。

  非晚自從可以出府之後幾乎是定點定時去秦王府看望辰星,若不是辰星和景子瑜明確表示非晚一定要留住於使節府驛,非晚一定會留住在秦王府內。

  與此同時,辰星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好轉,幾乎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能開窗,會著涼的。”非晚一個轉頭髮現辰星正開著窗戶站在窗邊,連急急忙忙跑過去。

  “我再一直悶在這個房間裡,就快悶出病了,外面天氣這麽好,我好想出去看看。”辰星方才瞧著院子裡陽光正好,隱約還有幾點梅花開了,頗有些想出去走走。

  “也是......的確悶久了不好。”非晚想著自己半個月前被禁足的那幾日,自己便已經很難受了,更可況辰星已經養病了半個月。

  “我早已好的差不多了,長公主給的清玉丸真是難得的好藥。”辰星瞧著這半個月非晚天天跑來,心裡一直想問非晚和長公主相處的如何,卻又一直隱忍著。

  “那你多吃些,我瞧著還有一半呢,都吃了吧。”非晚天天記得給辰星吃一顆清玉丸,到現在小瓶之內好像還剩一半小藥丸,想著這藥丸這麽好,倒不如多吃些。

  “你當是糖嗎?清玉丸可是稀罕之物。”辰星聽著非晚的話,不由笑出了聲。

  “嘿嘿......我去拿衣裳,一會兒去院子裡透透氣。”非晚說著便去取了幾件衣裳來。

  冬日裡氣溫低,對於辰星來說卻是覺得冷的都有些疼,雖然自己以前也怕冷,卻沒覺得冬日裡竟有這麽冷。心想果然身體還是很重要的,自己病了這麽久,身體真是不如以前了。

  “怎麽了?是不是還冷啊,我去拿個暖手來。”非晚瞧著辰星一出門便冷到神色都有些微變。

  “不用,難得散心,一會就回來的,省得麻煩。”辰星連忙拉著非晚,再耽擱下去一會就該午膳了,怕是又要麻煩。

  “那你不舒服一定要說。”非晚答應著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好,我剛剛瞧著院子裡梅花開了,心裡倒是很喜歡的緊。”辰星說著便往前走著。

  “我知道你喜歡梅花,不如我一會摘些回來在房間裡養著,省得你一直想著往外跑。”非晚自小便知道辰星最愛梅花,以前每每冬天裡,都愛挨著凍偷偷跑去看梅花。

  “養著的梅花就不是梅花了,梅花最美的時候莫過於傲立寒風的時候了。”辰星笑著說道,雖然自己很怕冷,但是還是很期待冬日裡的這一抹最美的景色。

  “行行行,你說什麽都行。”非晚挽著辰星的手臂,慢慢地走著。忽然想到不久之後自己或許就要和辰星分別,不由有些難過,但是隨即振作了精神,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難得能這麽和平安逸的時候,自己何必思慮那麽多。

  二人緩步走下閣樓,一轉彎便是秦王府的園林。

  “你還別說,以前從不注意這些,沒想到景子瑜的品味倒還真挺不錯的。”非晚隨著辰星在園中漫步走著,倒有些驚奇。

  “園子從來都是這樣,只是以前都沒這份心境。”辰星瞧著這滿園精巧的設計和布局,當真是很不錯。

  “不過,我還是覺得流星閣最好看了。”非晚這時候到忽然間有些想念流星閣了,自己怕是再沒機會回去了,現在想來倒真是覺得那時候還真是很好。

  “有弄玉姑姑在,流星閣會一直很好的。”辰星心裡也有些懷念起流星閣來,這世上好像沒有一個舞台能讓自己舞的那般開心了。想到這裡,辰星腦海裡忽然閃過景子玦的身影,不由連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麽忽然會想起他來了。

  “還真是梅花開了,開了好多呢。”非晚笑著說道。

  “是啊......”辰星瞧著,心裡卻不由一驚,自己的眼睛真是不大好了,閣樓之上時自己也只是模糊的望見了些許紅梅點點,如今走近了才驚覺已是開了許多了。

  “若是等到下雪之際,才是美的不可方物之時。”景子瑜本想去看看辰星,走到園中才發現辰星和非晚正在園中賞梅,看上去倒真是身體大好了。

  “殿下回來了。”辰星轉頭瞧著景子瑜裘領青衣,襯得人身形挺拔,俊朗不凡。只是落在自己的眼中,卻還是有些模糊。

  辰星不自主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心裡雖知道自己以後怕是要習慣如此了,但是現在的自己卻還是有些不適應。

  “別揉眼睛,你若是想看清我,我站近些就好。”景子瑜連忙向前製止著辰星想要揉眼睛的手。

  辰星瞧著忽然近了好些的景子瑜,的確是清楚了些,卻覺得景子瑜如此這般行為倒是帶著些孩子氣,有些好笑,不由揚起了嘴角。

  “唉......”非晚瞧著面前的兩個人真是頗有些郎情妾意的味道,不由轉身,故意歎了口氣。

  “郡主這是怎麽了?”景子瑜轉頭看著非晚背過身有些誇張地搖了搖頭,知道非晚這是故意為之。

  “我這是打擾二位了,我這就走......”非晚側頭看了看景子瑜和辰星,說著便假裝要走。

  “郡主走好,恕本王不送。”景子瑜看著非晚的樣子,語氣頗為認真地回答著。

  “你這人......”非晚一聽這話有些氣急敗壞地回頭,但是一看見辰星和景子瑜臉上的笑意便明白了一切。本想戲弄一下沒想到反過來被戲弄了。

  “辰星,你也幫著他。”非晚急忙把辰星從景子瑜身旁拉過來。

  “我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呀。”辰星全程一直笑著看景子瑜和非晚鬥嘴,這番景象真是讓人覺得很開心。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非晚對著景子瑜做了個鬼臉,想著以後辰星的事都有景子瑜上心,倒也放心了很多。

  “出來走走,身體覺得好些了嗎?”景子瑜無奈地笑了笑,轉眼看向辰星問道。

  “好多了。”辰星笑著回答道。

  “三日後,宮內有年下大宴,你能去嗎?”景子瑜這次其實也是專程來問辰星關於三天后的大宴的。

  “對了,長公主這幾天好像也一直提到這件事,我本想問你的,不小心忘記了。”非晚聽景子瑜提起這件事才想來,這年末大宴一向是一年之中最熱鬧的時候,除了其他州的外官,並州符合等級的官吏都可以攜帶家眷參加,熱鬧程度完全不亞於坊間的鬧市。

  “我會去的。”辰星點了點頭回答道。心想著朝中局勢大變,如今這般宴會自己也正好看看如今的風向如何。

  “出來這麽些時候,還是早些回去吧,正是天涼的時候,別再病著了。”景子瑜看了看辰星還是有些虛弱的樣子,有些不放心。

  “我就是在屋裡呆久了才會不適,雖說外面有些冷,但是身子卻覺得清爽多了。”辰星倒是還想在這裡呆一會,不急著回屋。

  “既然這樣,那便再呆一會,難得今日陽光不錯。”景子瑜瞧了瞧辰星在陽光下白瓷般的臉頰,看上去身體倒當真是恢復的很好,便也不再強求。

  辰星對著景子瑜莞爾一笑,悠閑地和景子瑜還有非晚在庭院裡散著步。

  辰星在很久以後時常會回憶起這個冬日裡燦爛的時光,那個時候陽光正好,非晚笑顏爛漫,身旁的景子瑜一直給著自己滿滿的安全感,時光悠悠,好似沒有憂愁。

  三日後的這天,似乎天亮的都要比尋常早些,辰星早早便醒來坐在塌上靜靜地等著天大亮。

  此時的非晚卻無奈地早早被人喚醒,在前呼後擁下起床梳妝打扮。

  “郡主,今日不適宜穿這件衣裳。”一旁的丫鬟看著非晚在櫥櫃裡挑著衣裳出聲勸道。

  “郡主,今日不適宜這隻珠釵......”

  “郡主,今日不適宜......”

  “行,你們來,都你們來,這個不行那個不行,我不挑了行嗎?”非晚一時間有些氣悶,一大早起來,被一群人圍著,做什麽都不對,好像自己沒有自理能力一般。

  非晚氣呼呼地往椅子上一坐,依舊穿著寢衣。

  丫鬟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被長公主知道自己惹郡主生氣了,怕是要受罰的。

  “這是怎麽了?”翊嫻一進門便瞧見丫鬟們面面相覷,非晚身著寢衣坐在一旁氣鼓鼓的樣子。

  “長公主恕罪,是下人們無能,未能稱了郡主的心意,惹郡主生氣了。”為首的丫鬟見勢立刻率先請罪道。

  “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惹西群姐姐生氣了?”一旁跟著的伊安走了進來一臉氣憤地指責道。

  一旁的丫鬟見伊安來了,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便立即上前。

  “是下人們多嘴,不該質疑郡主,郡主想穿什麽衣服帶什麽珠釵是郡主的自由。”為首的丫鬟主動承認著錯誤,但是一句話卻也將實情道了出來。

  非晚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丫鬟,這話說得也太多了些。

  “若是不喜歡這些衣服,我命人再給你送幾件過來可好?”翊嫻也明白了整件事,上前安慰著非晚。

  “是呀,西群姐姐,若是看不上這些衣服,我有幾件很好的衣服,一直沒舍得穿,這回都帶來了,都給你拿來挑挑。”伊安嬉笑著湊上前,親昵地拉著非晚的手腕。

  非晚聞言,抬眼看了看伊安,好像在從伊安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似的。

  “不用,長公主幫我挑一件就好。”非晚不著痕跡地抽開了手,站了起來,站在了一旁,看著面前數套華麗無比的衣裙。

  “姐姐怎麽這麽久了怎麽還叫長公主,太生分了,該改口叫母親呢。”伊安也沒有表現出在意的樣子,依舊笑著站在非晚的旁邊,一臉天真地說道。

  非晚轉頭幾乎帶著些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伊安,自己不是沒有感覺,伊安明面上好像對自己很好,但是經常在看似普通的言談舉止間都透露出很深的心機和很強的敵意。不說自己待在辰星的身旁見識過多少城府極深的謀略,自己可是在笙簫閣長大的,自己不喜這些權謀之術不代表自己不懂,自己可能做不到辰星那般運籌帷幄,但是一個小小的宮廷女子,還是可以應付的綽綽有余的。

  “沒事,非晚喜歡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無礙的。我來瞧瞧,這套衣服是我精心挑選的,穿這件可好?”翊嫻看著非晚的神情,以為非晚可能是對伊安的話有些抵觸,便急忙解釋,轉移了話題。

  “好。”非晚看了看眼前的衣裳,真是華麗,自己還沒有穿過這麽華麗的衣裳。

  “姑母的眼光真好,這衣服漂亮的緊呢,穿在西群姐姐身上一定很好看,我要是有西群姐姐一半好看就好了。”伊安捂著臉頰滿是天真而又豔羨地看著非晚。非晚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很像翊嫻年輕的時候,卻比翊嫻多了份英氣,應該是因著其父親的緣故。只是這份美而不俗的外貌著實讓人嫉妒的很。

  “我叫非晚。”非晚不明白為什麽好像很多人都已經習慣叫自己非晚,而伊安卻一直執著於叫自己西群。

  伊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非晚,再看了看翊嫻,眼神裡帶著些求助的意味。

  “伊安也是習慣了,這麽多年,每次談起你的時候都是叫的西群。”翊嫻瞧著伊安有些尷尬的樣子出聲為其解釋道。

  “我已經做了十好幾年的非晚,做不了你們眼裡的西群......”非晚看著翊嫻,第一次格外認真的說道。

  “我自小流離,風餐露宿,我熬過數不清饑寒交迫的夜晚,我看過世間最寒涼的人心。我不知道什麽禮儀,更不知道不知道這種場合應該穿什麽,戴什麽,你們覺得我奇怪,可巧,我也是這麽認為你們的。”非晚緩緩踱步走到了剛剛說話的丫鬟面前,直視著其雙眼說道。

  “郡主言重了,奴婢不敢這麽想。”丫鬟看著非晚的眼睛,瞬間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來自於身份等級的壓製,皇室貴族的魄力。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第二眼。”非晚冷笑了一聲,淡淡地拋出了這句話。

  “這......”丫鬟有些愣住了,似乎沒料到非晚居然瞬間變得如此強勢,本能地看向了翊嫻。

  “退下去吧。”翊嫻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正如非晚所說,自己也從翊孝那裡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經過, 非晚的經歷帶給自己的震撼不是一點點,自己光是聽,就有好幾次幾乎緊張到渾身發抖,而這些可怕的事竟然是自己女兒的親身經歷,她還如此年幼。吃的苦怕真的是自己這些人根本沒辦法想象得到的。

  “長公主和伊安郡主不妨先喝點茶吃點點心,我準備好了便去找你們。”非晚回頭,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這裡的人都散發著一股讓自己極為不舒服的感覺,自己什麽都沒做,卻總覺得處處都在被很奇怪的針對著,這就是所謂上層階級的生活方式嗎?

  “也好,我和伊安在大堂等著,一會一起面聖。”翊嫻知道非晚現在心情很不好,這時候可能不想要別人在場,便也沒有多說什麽便帶著伊安離開了。

  走了沒多遠,翊嫻便冷著聲音開了口。

  “伊安,方才那名侍女......杖斃。”翊嫻走出非晚的房間之後,緩緩往大堂方向走去,想了想對著伊安吩咐道。

  “什麽?這......”伊安乍一聽聞心裡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麽嚴重。

  “以下犯上。”翊嫻淡淡地說道。方才那一幕真當自己看不出來嗎,那丫鬟明著認錯,實則卻是在抱怨,更是在埋怨非晚,更有甚者,連自己都察覺地出那些人對非晚的不尊重,可見平時。不過非晚今天的行為倒是讓自己覺得很欣慰,這才是自己的女兒應該有的氣勢。

  “是......”伊安聽著這話,心裡砰砰直跳,那些人是自己刻意安排的,就是想給非晚找不痛快的,如今居然因為非晚的一句話被杖斃,實在是讓人訝異不輕。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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