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不斷向前奔,越過疏十和孟恬他們,男孩後面卻跟著四號人物。
這是什麽情況?
疏十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通緝任務。
不是都推到聯盟了嗎?
四個人並不了解緣由,一個多月未回來,一切仿佛都如此陌生。
他們不由自主地擋住那四個人,都是些大塊頭,看上去宛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你們可別多管閑事!讓開!”
裡面其中一個在幾十米外就大喊道,絲毫沒有減速,疏十他們也沒離開。直到最後一刻才停下來。
“你們是不是找死?今天本爺就來教訓你!”還是剛才那個人,一看他就沉不住氣。
十分鍾後,他們四個便躺在了街道的垃圾桶旁。
疏十他們繼續往前走,那個剛才被追殺的男孩從一旁的小巷中走了出來。男孩樣子看上去不大,比疏十小了那麽一兩歲的樣子。
但是男孩很不討喜,已經完全沒有小孩的單純,一講起話來就是長篇大道理。
傲嬌?足以形容了。
不管怎麽說,疏十先把小孩帶到了凱裡家,凱裡見到疏十他們時,沒有太多表情,臉上就是微笑。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偏偏就是一個月裡,凱裡每天做了多人份的飯菜,卻發現疏十他們已經走了。
正巧如今都回來了,他們覺得凱裡像是有預感他們會回來,所以燒了一大桌子的飯菜,孟恬在一旁一個勁的誇讚。
凱裡笑笑,環顧四周,覺得哪裡不對勁,然後開口問道:“愀然呢?”
“……”
場面十分尷尬,所有人都沉默道,原本嬉皮笑臉的孟恬這個時候也嚴肅起來。
愀然的事情他們閉口不提,提起都是一把淚,誰都難過。
凱裡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但這個尷尬的場面也不知如何圓回去,於是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啥是好。
“話……話說那個……這個小孩怎麽回事?”凱裡瞟到了旁邊的那個孩子。
疏十他們把事情都說給了凱裡,才從凱裡那得知,新聯盟成立,通緝任務並沒有廢除,以前的日子與現今沒什麽變化。
“新盟主是誰?”疏十問,但凱裡搖了搖頭。
他說:“新盟主從沒有露過臉,所以沒人知道,”
疏十吃完飯後就出門了,其他人沒跟著,都坐在沙發上休息著,外面天已入三更,燈火通明,一場夜市。
疏十從中心城區往邊上走去,如今的夜晚不再有那麽多人行走在路上了,這場大變革將這座城市變成了如金屬一樣的冷酷無情,只有殺戮,與絲毫情感。
來到了爐子煉成的建築區,疏十便感受到了烈火燃燒的溫度,熱天金屬溫度雖然比白天低,但這個區域的溫度甚至比白天還要高。
打開木門,門檻上發著“咯吱咯吱”朽木轉動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誰來了……”
男人不時被煙嗆到咳嗽了幾聲,個子高到屋簷底下容不下他,他總是彎著腰穿過那條走廊到門口。
出來一看,那張熟悉而稚嫩的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個月的時間裡,鍛爺又老了,而疏十還是很年輕。鍛爺搖了搖頭,將疏十帶進禮物又感慨說歲月不饒人,羨慕著那些年輕的人。
疏十將他“鳳鱗”喚出放在置物台上,鍛爺一驚,但也在情理之中。
默默地說了一句:“這把劍是第二次武幻了啊……”
疏十點點頭,
沒有發出聲音,這個空間裡還是只有打鐵的聲音和火花炸裂的聲音。 鍛爺開玩笑地說要不要親自動手,試試連忙回絕了,自己不是鍛造師不敢去弄自己的劍。
鍛造武器其實在其他遊戲裡都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無非是增加武器的屬性值而已,而有些鍛造還能增添給武器一些效果。
雖說“鳳鱗”的屬性值不弱,但總歸是普通藍階武器的數據,何況之前那場戰鬥他輸了。
幾個鍛造的素材從背包中取出,一項項擺放在桌上,看著鍛爺一個個將它放進去,劈裡啪啦的火花四濺。
鍛造師這個輔助型職業對於火候的控制十分熟練,幾乎沒有一個角色可以控制得比他們還要嫻熟,而鍛爺則是他們裡面還要厲害的一位。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疏十的眼睛火辣辣得,宛如被火燒了一樣,他看見自己的“鳳鱗”以新的姿態展現在空中,十分興奮。
鳳尾鱗甲,白衣上身,中間鏤空的空間又布滿了鋒利的刀鋒。
疏十忍不住去摸,摸上去還有股炙熱的感覺,像是一股新生命的誕生。
鍛造完後,天也逐漸亮了,在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呆了一晚上,背後的衣服都如雨淋一般。
臨走前他兩還嘮了會兒嗑,疏十問他有沒有見過新的聯盟盟主,鍛爺搖了搖頭,於是兩個人就揮手告別,疏十消失在晨曦的光輝中。
回到家後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孟恬他們還沒從凱裡家回來。
走上台階先去洗個澡,打開浴室的門就聽到水流落地的聲音,疏十這就納悶了,自己家中他們沒回來,誰還回來洗澡,難道群洗?沒那麽重口吧!
抬頭一看,自己就賭一把是男是女,結果真是一個男的,疏十進來後考慮了那麽久,那個男的就這麽一直看著他,自己還是一絲不掛。
疏十趕緊關上門,在門外臉紅的不得平靜。
等到裡面的家夥洗完了之後出來,疏十直接抓住他的臂膀加來了個壁咚,那後背一撞牆,領著浴巾得手正好磕在牆壁上,一痛一松手,浴巾落地,一個毫無遮掩的男人又出現在了面前。
“……”
疏十一真尷尬,樓下的門被打開,首先聽到的是孟恬的聲音,後面他們都來了。
疏十讓他穿上衣服下來,那個人還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走下台階,他們已經坐在沙發上了,看到疏十已經到家孟恬就打了一聲招呼吵著要看鍛造好的“鳳鱗”。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又走下一個男人,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濕潤的,身體上散發著陣陣沐浴芳香。
孟恬默然,一臉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