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的規則:
拉上前的兩個人,無論是誰,都必須有個勝負,不比者則淘汰。
分ABC三組賽製,最終每組剩余的十名玩家,進入下一個環節。
第二個環節,大屠殺,三組的所有選手都到場地上,60人的肆虐大屠殺。
最終取得第一的玩家將會獲得自由。
這些規則都是那人告訴疏十等人的,淘汰意味著什麽,那就是永無天日的努力,這座城市地底下運轉著龐大的黑市體系,販賣奴隸都是耳聽能詳的。
而剛剛被拉上去的兩個女生,原本是好朋友的她們,會做出什麽?疏十望著他們的臉時,不免地覺得憤怒。
“不嘗試逃出去嗎?”疏十問。
那人歎了口氣,回答道:“怎麽逃出去,這裡無法用武器,那些獲得自由的冠軍也從來沒回來過。”
也對,那些走出去的第一名也沒理由回來去拯救他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實力來說話的。
牢房的電視屏幕亮起,這裡可以看到場上的實時情況。
兩個女孩已經站在台上了。
兩名女孩分別叫凌風和凌雨,宛如親姐妹一樣要好,但面對是敵手時,心中宛如刀割,最終都因為不想當奴隸而相互廝殺。
就像狗血的偶像連續劇那樣相互交纏謙讓嗎?當然不會,現實總是殘酷的。
“你讓我贏,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凌風拍著自己的胸口,發著毒誓,眼神中對著凌雨充滿著渴望。
“呵呵”凌雨笑了,她想,這種話在這背景中說出簡直可笑。
“那些曾經說回來救我們的人回來了嗎?別開玩笑,到時候你該到哪去玩就哪去玩了吧?”
凌風心中一涼,她發現無論多麽要好的朋友,到緊要關頭無法相信自己,這是多麽的可悲啊!她想,既然你負我,自己又何必謙讓。於是雙方做好了戰鬥的姿勢,全場一片狂嘯。
“真的打?”孟恬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電視裡面的直播。
那先之前就被抓緊來的人紛紛說道,表示無奈,他們也無奈只能去戰鬥,不去戰鬥的人只能活在水生火熱的努力生活中。
凌風右手喚出了一把鐮刀,長長的紅色把柄圍繞著龍紋,鐮刀刀身長過人身。凌風一陣揮舞輕輕靠在了自己的身後,劃動過的路徑帶著刺裂的風。
而凌雨左手拿出了弓,弓呈現出海藍色,如同深海中的波濤,一見便全是力量。
“READY GO!”
裁判一聲令下,兩個人彼此不相謙讓,兵器碰撞的聲音如同鈴鐺的回響,清脆刺耳。
凌雨毫不示弱,她的速攻讓凌風並不能靠近自己開始近戰。也許是兩個人互相熟悉,各種戰鬥中的套路都各自熟悉,但如今兩個人的眼神中感受到的卻是那般陌生。
“疏十,你覺得誰會贏。”孟恬問道。
“弓兵不適合近戰,我覺得騎兵會贏,畢竟長期射箭會有一定數秒的疲憊感,騎兵可以從那個空擋趁虛而入,但如果弓兵那小子還會近戰格鬥,那騎兵一點機會都沒有。”疏十用強有力的理論知識跟孟恬解釋道。
“你覺得呢?”疏十問著坐在身旁的北澈。
“我認為弓兵贏。”
“為什麽?”
“直覺。”孟恬聽到後一個腳沒站穩,直撲倒地上去了。
“我也覺得弓兵會贏。”青黎慢慢地坐下,她心裡很羨慕北澈和疏十如今坐著的地理位置。
“為什麽呢?因為弓兵的武器等級要比那個人高出三個階段,藍階一級和藍階四級是完全不能比的,而且她們的等級實力也有些懸殊,兩個人整整相差了五級。” 所有人在場驚歎了一聲,這個講解簡直比電視中講解員還要透徹,所有人都看向青黎,青黎突然之間低下了頭,羞澀地坐著,安安靜靜的。
而事情的真相是———
凌雨確實像疏十所說的一樣,在半途中到了疲憊期,停頓了數秒,而凌風趁著這個時機來到了她的身邊。凌雨的面部表情很難看,他也許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變成如此這般。
要輸了嗎?辛苦拚搏,卻被騙到這裡就要結束這遊戲人生嗎?面臨危機的凌雨想著。她更發現,原來越是到危急關頭,想的越是多啊。
下一秒就要出結果了,“叮咚”屏幕上那一個大大的KO卻落入了凌風的頭上。
凌雨最後還是贏了。
全場歡呼到,如震耳欲聾的雷鳴,而場子底下,那些其他的玩家紛紛表示疑惑,“凌雨居然贏了?”
凌風虛弱地靠在凌雨的肩上, 慢慢挪動離開,凌雨的弓抵在凌風的腹中,事情的真相才一了百了。
“贏了。。”凌風在消失前對著勝利的凌雨笑著說,看得出到最後他依然相信對方。
“嗯。”
一場結束,凌風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競技場的場台之上,而凌雨則被全場所有人而歡呼尖叫。
底下的人暗暗闕動著,他們討論的不是贏者,而是輸者。
“不是說輸的人是去當奴隸嗎?為什麽死了?”
“對啊!規則上沒那麽說啊!”
不久就看到凌雨回到了原先的牢房,疏十望著她的臉,並未感覺到任何悲傷,感覺有些奇怪。
“如果不殺她就是凌風贏了。”身後黑袍的男人說道。
“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贏?”
“打倒在地,武器指著他,讓他無法還手,這就算贏了。”
所有人都覺得凌雨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寧可殺死要好的朋友,也不願意去犧牲自己。回到牢房之後,所有人都排擠著她,唯一在觀察著她的恐怕也只有疏十。
凌雨看著那些離她越來越遠的人,她覺得他們更加的惡心,是個偽君子,如今說得那麽好聽,自己可以為朋友而兩肋插刀,犧牲自己,而到了現場又不知會是怎麽樣的情況。
“哼唧”一聲長揚而去的嘲諷,彌漫在這陰暗的空間裡,這裡仿佛不存在著友誼了,那種死寂一般的空間裡,所有人都在偽裝著自己,然後又是背後一刀。
疏十握緊的拳頭已經漲成紫紅色,這條路只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