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北方人遙遙遠行,進南城,南山南。
那座城四季飄雪。
長長大路,積雪覆蓋,非冷而溫暖。
很美,美得如同仙境。
這是徐烈最後所形容的南城模樣。
最後所有人都睡了,那陰謀論也都以錯覺而告終,那種樸素真誠,讓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變得安詳。
夜深人靜時,沙子之中產生著微妙的摩擦,沙子隔著布在流動,像是細微的蟲蠅蠕動一樣。
北澈突然睜開眼,眼前的沙子如平常一樣沒什麽變化,月光照射下還是如同水晶般透明如璃。她想:“一切都是幻覺吧。”
於是又默默閉上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還是如此的吹著,鼻中傳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但是意識卻逐漸模糊。
北澈突然驚醒,醒來時發現徐烈站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想要迅速爬起,可是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她望向其他人,發現他們已經意識模糊了。她想:“這不是危入虎口了嗎?”
她好像聽見徐烈在和人說話。
一個黑衣人從遠方慢慢走來,看見徐烈把所有俘虜都已經弄昏迷後,對著遠處的徐烈揮起了手。
徐烈大聲叫道,夜靜人稀,聲音反倒很好地從沙子間傳播:“多虧你。這些人才能那麽輕松抓住。”
那個黑衣人從陰處走入月光之中,月光照亮他的臉頰,那臉上的疤痕成為了他最容易辨別的痕跡。
“要不是從聯盟中逃了出來,你也沒那麽好運。”
北澈在最後的意識中暗想:“原來是聯盟的人啊……”
聯盟的人還是如此心狠手辣,見到人不會手下留情,誰曾想過聯盟還有余黨存在。
徐烈將傭金支付給了黑衣人,黑衣人拿到錢後就繼續朝著沙漠遠處走了。
徐烈站在原地,頭上已是汗水,嘴中輕微喃喃說了句:“聯盟的人果然壓力大,藥師這個職業也真是厲害。”
等到太陽升起時,疏十等人逐漸從睡夢中蘇醒,而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綁著抬在空中。沒等反應過來,旁邊的徐烈已經暗暗作笑了。
“你醒了啊!呵呵呵......”徐烈說著。
“怎麽回事,你想幹什麽!”疏十大叫道,身體不斷扭曲,盡可能去解開身上的繩子。
“別費勁了,神仙鎖你是解不開的。”
神仙鎖,顧名思義,是一個很有名的擒捕類武器,從前疏十也只是在武俠小說裡面聽過。
“你是要帶我們去哪?”
“南城啊!我可沒騙你們。”
事已至此,疏十只能順勢而為,找個機會再行動。
大概過了半響,其余的人也慢慢醒來了,在了解到情況之後,最不理智的是孟恬,他使命在扭曲,本身就胖的他竟然要八個人來抬他。但過了沒多久,躺著最舒服的也是他。
沙漠的路比想象中的還要遠,過了大半天才看見南城的城牆,所有的狼人團成員都如同見到了希望,一個命地往前奔去。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陣陣涼意,仿佛空中彌漫著無數的冰點,走得越近氣溫越低,到城牆門口時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腳下是那黃沙。
進城之後那才是壯觀,那漫天覆蓋的白雪如同進入了冰雪奇緣的世界一樣。
“好美啊!”孟恬如同坐花轎觀風景一樣。
而徐烈則一直在前面領著隊伍,沒一會兒他們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於鬥獸場的建築,
不過那外牆都如水晶打造。 裡面出來了個白色衣服的男人,如同神父般的模樣,那人和徐烈開始竊竊私語道。
“這次的這批貨都很強,應該值個好價錢吧!”
徐烈邊說邊指著身後被繩子捆住的四個人。
“TND他打算賣了我們!”
疏十不作聲,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白色衣服的男人把錢遞到了徐烈的手上,徐烈握著那沉重的金幣會心一笑道。
慢慢的,他們一個一個被帶進了鬥獸場的建築裡,路過疏十時,徐烈笑道。
“這你可別怪我,這就是這遊戲的生存方式。”
“沒想到你們狩獵團還會做這麽齷蹉的事情。”
疏十不屑地去看他,販賣人口,這種事情在現實世界中也很常見,而兩者的區別在於,在這遊戲中,賣出去的人都是為了娛樂或是作為奴隸。
他們被送到了一間牢籠裡,這裡已經被關押者無數的人,看到疏十等人來後,都在嘰嘰喳喳討論著。
神仙鎖在牢中自己解下,疏十等五個人被關在了最深處的牢籠,這裡可以觀察整個牢房的全景。
“真的是古有盜蹠,今有徐烈啊!”孟恬一句話可是逗樂了所有人。
“沒想到你可這麽有文化。”愀然搭著孟恬的肩笑著說道。
“話說這裡是什麽地方?”青黎摸著白色的牆壁,纖細的手指劃過水晶般的牆壁,動作十分輕盈,遠處看著就像清秀的仙女。
在暗處突然浮現出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暗處根本不經意發現。
“看來他們這次抓來了很多人啊!”那個人緩緩說來。
疏十原本還在看外面,聽見身後突然傳出聲音嚇得身體一顫。
“你也是被徐烈這個殺千刀給騙來的?”疏十問。
“呵呵呵呵......”那個人笑道,然後輕言淡語說:“這裡所有人幾乎都是。”
說完,從背後又一個個走出許多人影,大約有二三十個人。疏十越看越氣憤。
最後才了解到,原來南城不止只有狼人團一個狩獵團,還有許多,它們表面上都是狩獵野外野怪,但另一個副職卻是偷獵者,專門騙單獨出行的玩家來這競技場。
從別的牢籠中又探出了許多人,那種臉上露出令人氣憤的眼神。
競技場是南城的娛樂方式,玩家之間的切磋格鬥。但誰可知都是被俘虜來的人自相殘殺,這些都是給那些強者娛樂的遊戲。
疏十發誓,若今後離開此地,便一定找那個人渣算帳。
“叮咚”競技場消息發來,上面兩個名字出現在空中,場外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如同播放的POP。
白色製服的衛兵把隔壁牢籠的兩個人帶走,兩人面無表情。
身後的一個人說:“他們原本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