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央一聽就放了心,起身淺淺笑著說:“娘娘,元央雖入院時間不長,與眾師兄卻也有些感情,如今得知我如山院當年竟是有冤屈,就這樣回了碧波潭心中實在不甘。”
龍後瞟了王久一眼,見他篤定地點了點頭,便坐正了身體看著元央問:“你想如何?”
“有冤屈自然要查明啊,難道娘娘明知這事有問題卻視而不見嗎?”
龍後怒極反笑,“原來你們是找我來申冤了,好啊,如山院有什麽天大的冤屈,我倒是想聽聽。”
“龍後這裡這樣熱鬧,怎麽也不派人去知會我一聲。”
釋珈慵懶的聲音老遠傳了過來,龍後又驚又喜,趕緊起身相迎,抬頭卻看見他身後微笑謙順的白遊,一張俏臉頓時沉了下去。
“參見王上。”
“龍後不必多禮,我不請自來你不會不高興吧?”
龍後咬碎一口銀牙,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只能勉強笑著說:“王上這說的哪裡話,整個龍宮都是您的,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臣妾怎麽會不高興?”
釋珈似乎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王久,又看向千塵和鐵師,然後似笑非笑地調侃說:“今天是怎麽了?連鐵師都出山了,咱們海界生出太陽了不成?”
他的視線轉了轉,指向元央說:“卸了化形丹,長得還不錯,就你來說吧。”
元央低頭,俯身道:“學生有兩件事情,其一我與師兄們去妙手院搶奪靈土,僥幸成功。可王師卻偏偏扣下學生,誣告學生毀壞神農園,實在是輸得難看。其二,當年春生靈土之爭內有隱情,學生請求王上徹查。”
釋珈聽完打了個哈欠,“就這事兒?當年的事情不是有卷宗嗎,我記得那三個學生有醫官屍檢過,並沒有什麽特別。”
“不,前些日子學生陪童師兄一起去掃墓,卻意外發現這三位師兄墓前都長出了一種頗為奇特的花。”
王久眉峰微皺,不過很快就回復了之前的平靜。
“花?什麽花?”
元央搖頭,“學生眼拙,看不出來。不過三位師兄墳前同時開出相同的花,而其他墳墓上卻沒有,足以說明這其中有些問題。”
釋珈想了想,偏頭對著右手邊的空氣說:“去查。”
水波中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然後便什麽都沒有了。
龍後有些擔心,她又看向王久,但依然得到對方肯定的暗示,總算放了心。
“王上,就算當年的事情有什麽問題,可她怎麽能隨意破壞神農園呢,您也知道,這園子可是咱們龍城三寶之一,她就算是正當比試,也不該這麽沒分寸。”
釋珈聞言點頭說:“你們一個說誣告,一個說沒分寸,等隱衛回來再說吧。”
一句話表明了他兩不相幫的態度,但龍後卻偏偏認為他是在打自己的臉。她的眼神穿過釋珈背後與對面的白遊不期而遇,對方這次沒有閃避,只是微笑著朝她點點頭,卻讓她一下子火冒三丈,這賤婢!不過一個卑微的人類,居然敢與她平起平坐!
沒多大會兒,釋珈就收到了隱衛傳來的天龍音螺,他將靈力輸入進去不一會兒便瀏覽完了裡面的內容。
“王師,這花兒你可認得?”
王久抬頭一看,面不改色,“回王上,是念時,此花只有神農園中有。”
釋珈兩指夾著花兒,隨手一扔,綠色的嬌嫩花瓣便飄落在地上,看著頗為淒涼。
“你確定?”
“確定。”
“據隱衛回報,那三個墳墓前開的正是念時,你作何解釋?”
王久上前,卻不跪拜,只是拱手解釋說:“王上,此事絕無肯能,這花兒是我親自培育出來的,種子的數量都是有限的。其二,即便有了種子,花兒要開,也隻可能在我神農園,因為它們生長用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肥料,而是我玉葫蘆中的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