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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倆要走,那漢子臉色一變,咬咬牙,把兩錠銀子往地上一扔,一個虎撲,便抱住了連子寧的大腿,殺豬般叫了起來道:“十兩銀子,你打發叫花子呢!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撞了人還想跑嗎?各位老少爺們兒,你們評評理啊!”
那老太太也蹭了過來,抓著於蘇蘇的裙裾,自然是不許她走。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出言道:“陰三兒,行了你小子,十兩銀子還不夠?趕緊拿錢滾蛋吧,省的等會兒巡城老爺來了,判你一個訛詐,把你拿去吃幾天牢飯。”
另一個人道:“奇了怪了,陰三兒,平日裡你娘叫人撞一下不過就值個三兩銀子,今兒個怎麽漲價了。”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
這陰三兒是附近的一個潑皮破落戶,時常在街面上乾這種勾當,許多附近的百姓也都認識他,一看他纏住了這兩個生面孔,便紛紛出言指責。
那陰三兒臉一紅,理屈詞窮,便乾嚎一聲,趴在地上也不動彈,只是賴著連子寧不讓他走。
“走吧!甭管他!”連子寧一腳把陰三兒踢開,也不管他在地上假模假樣的痛苦呻吟,拉著於蘇蘇拔腳就走。
“這就走只怕要吃官司吧,不若在這兒等等,有那五成兵馬司巡城的來了,花點兒銀子打發了他們,也省的到時候招惹災禍,咦,看那邊,是不是官差來了?”
於蘇蘇話音未落,便看到那那邊一陣騷亂,只見一行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帶隊的戴著紗帽,穿著七品文官的補服,元青色的官袍,皂靴,牛角帶,他身後還有十來個五成兵馬司的兵丁,周圍的行人都是紛紛讓開道路。
得,巡城禦史來呢了。
連子寧歎了口氣,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今兒個這麻煩,只怕是有點兒大。
大明京師分東中西南北五城,由五城兵馬司各領兵馬分坊巡邏,彈壓地方,逮捕輯盜。但兵馬司的指揮才是正六品的武官,京城裡公侯世家數都數不過他,一個六品官管得了誰?說句難聽的話,侯爵府裡的三等奴才也比一個六品小官威風!
但巡城禦史就不同了,大明很重視言官督察,都察院向來有敢言的傳統,言官清貴,就算是公侯駙馬也不必懼怕,甚至有的禦史會有意碰一碰這些權貴!雖然遞上去的折子對這些權貴基本上是沒什麽用的,但是也能惡心惡心他們,而且這樣一來,就能搏一個不畏權貴的名聲,正是養望所需。若是僥幸走了狗屎運,竟然能摻倒了那權貴,那就更了不得了。
大明朝的禦史言官本身是沒一點兒油水兒的,所以他們誰也不怕,就像是一群瘋狗一般,逮誰咬誰,而且還不怕犯錯誤——言官嘛,自然就有風聞奏事之權,既然是風聞,當然就能不一定作準了。
遇到這種不怕死,窮的叮當響的禦史,任是誰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願意和他們多計較。
連子寧一看是這些狗來了,立刻就是頭大,若是五成兵馬司的那些小官兒們還則罷了,用銀子總是能打發的,但是現在看來,不太妙啊!
那巡城禦史大約有三十來歲,走到的場中,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連子寧和於蘇蘇,鼻子裡面冷哼一聲,然後又看向了陰三兒和那老太太,陰三兒一聲乾嚎:“大老爺啊,禦史大老爺,
您老人家要給小的做主啊,這兩個狗男女,撞到了小的老娘,小的找他們理論,他們還打小的啊!” 那巡城禦史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道:“陰三兒是吧,不要害怕,本官巡城禦史王喬年,定然會秉公辦案的,你跟本官說說,這兩個男女,是怎麽撞倒你母親,想要逃逸,並且還要打你的?”
這話一出,於蘇蘇和連子寧頓時都是臉色一變,連子寧冷笑一聲,這可是明目張膽的誘供啊,而且還給老子多安了一條罪名。
那陰三兒得了暗示,便知道今兒這事兒成了,他大聲道:“回稟禦史大老爺,小的老母腿腳兒不太利索,大夫交代要時常走動一番的,小的生性純孝,今兒個便扶著老娘出去走了一圈兒,回來的時候路過這家包子鋪,小的心想偷個懶兒,去買幾個包子,也不做午飯了,邊讓老娘站在街邊等著,小的自去買幾個包子。去沒想到,沒想到啊!這兩個天殺的狗男女斜刺裡竄出來的,跑得快的跟狗攆一樣,一下就把老娘撞倒在地,小的跟他去理論,那男的還把小的踢了一腳,大老爺您看呐!”
說罷,把自己衣服上的鞋印給王喬年看。
他話一出口,周圍就響起了一片嗤笑聲。
“大老爺明察,可不能讓這陰三兒個糊弄了,這陰三兒是街面上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做這碰瓷兒的事兒已經不是一樁兩樁了。”
“是啊,大老爺,剛才這位公子要賠給他錢,是他自己不要的。”
“閉嘴!”王喬年兩眼一瞪:“你們這些刁民,本官斷案安得你們插嘴,再有胡言亂語者,掌嘴一百!”
他倒是官威十足,一句話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人群中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候,一輛極為精致的油壁香車向這邊駛過來,三馬並馳,蹄聲得得,形態悠閑,在車的前面兩個簷角,各自掛了一串風鈴,隨著馬車的動作,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路邊的行人見了,就知道這時候大戶人家的小姐來了,紛紛讓開。
車夫腰杆兒挺得筆直,手中的鞭子時不時的輕輕落下,這時候車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王叔,還沒到嗎?”
車夫呵呵一笑:“小青姑娘勿急,這就快了。”
車簾子悄悄掀動了一條小縫兒,露出了半個俏臉,正是小青。
昨天戴章浦說是想見一見連子寧,戴清嵐便自告奮勇的把這個差事給接下來了,說是要去通知連子寧,當然,以她那種極羞怯內向的脾氣,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找連子寧,只是去和於蘇蘇說一聲,托她通知連子寧。其實她到底還是想和連子寧見上一面,雖然她現在對連子寧還說不上喜歡,但是心裡總也存著一些好感,更有一些模糊的希望,希望可以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