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章送到,還有兩章。下周有推薦,所以每天至少三更的基礎上會不定時加更,嘿嘿,還請兄弟們支持…… 另外,本周精華還剩不少,兄弟們多去書評區評論啊,來者有份兒,加完為止)
他心機深沉,也是個相當有眼力的角色,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以一個外來人的身份在滿是家生子的孫侍郎府上擔任一個管事的角色,而且還是專管府上生意的管事,這個位置油水兒可是大大的,要知道侍郎府上幾百號人,每日的吃穿用度都要幾千兩,手上銀子過去不知道多少,只要是稍微漏一點兒,那麽就能吃的腦滿腸肥。
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得益於他一向的謹小慎微,從來不輕易的得罪人。
若是放在平常的話,他就算是不主動的乖乖把銀子一交,也會把官燈拿出來,跟這些好脾氣的軍爺們說兩句好話,然後通關了事兒。但是在臨啟行之前,卻是偏偏讓他知道了,大少爺在四海樓和那個最近在四九城聲名鵲起的連子寧的矛盾。聽府裡的那些下人嚼舌頭說,連子寧不但是在四海樓做了那一首酸詞兒大大的削了少爺的面子,更是跟府裡剛請來的那位天人一般的寇大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這問題可就大了!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寇大家就是大少爺給自己準備的一盤美味。
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忠奴,他自然要想少爺之所想,急少爺之所急,於是這位自己改姓的孫管事千方百計的打聽了出來,那位連子寧不知道犯了什麽邪毛病,放著好好的名士不當,功名不考,跑到了這個荒僻小鎮上來當總旗了。於是,孫管事當得知今年夏天的第一支商隊要經過官道劉鎮往南之後,便主動要求親自帶著這一隊走一趟,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這幾年地位高了,也開始養尊處優,等閑不往外面跑了。
這一次孫管事跟著商隊來,就是憋著一股勁兒來的,就是為了來找連子寧的麻煩的。
所以今日他才會如此的囂張霸道,他當然知道這樣做會得罪連子寧,但是他還真就沒把那後果當回事兒,而只要是今天這件事兒傳到少爺耳中,那自己就舒坦了。
孫管事心裡美滋滋的想著,一雙眼睛卻盯著劉良臣,就盼著他把這事兒鬧大。
“狗頭,敢動老子一個指頭,看到時候你上司是不是讓你給老子磕頭賠罪!”
劉良臣擺擺手,安撫了一下手下的情緒,正待說話,這時候,一個聲音略帶些怒意的傳來:“劉良臣,這是怎麽回事兒?”
“大人來了!”兵丁們頓時的叫了起來。
孫管事打眼兒一瞧,走過來一個高大俊朗的年輕人,見了他,眾兵丁紛紛行禮。
“屬下無能,給大人丟人了。”劉良臣滿臉慚然道:“這廝自稱是刑部右侍郎孫言之大人家的生意,但是又不肯拿出證據來,屬下……”
連子寧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這是不想給自己惹事兒,溫言道:“你做的很好。”
他走上前,看了孫管事一眼,寒聲道:“閣下是孫言之大人府上?”
被他眼神兒一盯,孫管事竟然感覺自己似乎是被針扎了一下一般,刺得生疼,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年輕人好銳利的眼神兒!但是轉眼他又被自己心裡的這個想法給弄的惱羞成怒,我竟然怕他?
他冷笑一聲,漫不經意的拱拱手:“喲,這位就是連總旗連大人吧?嘿嘿,總旗,好大的官兒啊!三兒,咱們府上以前看門兒的,
是不是也有個百戶的銜兒?” 旁邊那個漢子三兒湊趣兒道:“您老人家記性可好,不錯,老王頭兒以前可不就是個百戶?”
說罷,便是一陣哄笑。
這時候,後面排隊的那些商隊也都來了些人在遠處看,心裡都是存著看好戲的心思,看看這連大人如何應對。不過大部分人心裡都是覺得,估計這連總旗要認慫,刑部侍郎,我的乖乖,那是多大的官兒?
連子寧道:“憑證呢?拿出來!”
孫管事三角眼一翻:“平整沒有,你能咬了你孫爺的卵去?”
連子寧冷笑一聲:“那就不要怪殃及池魚了!”
“殃及池魚?什麽意思?”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便聽到連子寧大聲喊道:“列位商戶,咱們奉旨開鈔關,做的是合法的營生,乃是為兵部籌錢!大夥兒也都看到了,這些人在此咆哮,目無法紀,便是瞧不起兵部,瞧不起內閣諸位大人, 瞧不起當今萬歲爺!此等惡賊,誅其九族也不為過,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打?”
那些兵丁們等這句話已經很久了,話音未落,便是一個個嗷嗷著揮舞著長槍竄到了孫家的車隊中,見人就打!
變生肘腋,那些孫家的夥計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面前卻是棍影,頓時一個個被打的抱頭鼠竄,哭爹喊娘。有的還想反抗,但是又怎麽是這些經過了魔鬼訓練的兵丁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翻,沒多一會兒,地上便是躺到了一片。
他們下手也有分寸,知道不能鬧出人命,因此便把長槍倒轉過來,用那槍杆子就是一陣亂抽,那槍杆子也是又粗又韌,打在身上立刻就是的皮開肉綻,鮮血橫流。有的那挨了幾棍子的,倒在地上殺豬一般的慘嚎,原來是骨頭已經給打斷了。
劉良臣卻是已經瞄上了孫管事,那孫管事見連子寧竟然敢動手,頓時又驚又怒,大罵道:“你個……”
話音未落,就已經被劉良臣一棍子抽在了嘴上,頓時滿嘴的牙齒都被打落,就連兩片兒嘴唇都幾乎被打的稀爛,成了一片爛肉。孫管事疼的差點兒沒暈過去,還沒緩過神兒來,劉良臣欺上去就是一陣暴打。
周圍圍觀的商戶眼見連子寧竟然如此爆裂,絲毫情面也不留的就命令手下一陣暴打,目瞪口呆之余心裡也是不由得一陣哆嗦,心道這連大人當真是個愣頭青,連刑部侍郎的家裡人都敢打,萬萬不可得罪這等人,要不然眼前虧可是吃定了。
有些存這些另外心思的人,立刻也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