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懺悔,俺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拖拉了,俺就是這麽個毛病,寫著寫著就止不住了,以後一定注意,要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另外,看在俺這麽勤奮的份兒上,弟兄們,收藏推薦就都砸過來吧……)
不過這虯髯大漢的大砍刀力道已經用盡,不過是接了一個順勢拖的力道,而鐵葉泡釘棉甲以布為表裡,內裝棉花,釘綴金屬甲片而成,胸前密密麻麻的都是半個巴掌大小的鐵甲葉片,因此只是重重的在葉肥楠的胸前拉出了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火花四射。
虯髯大漢的運氣到這也就結束了,隱忍許久的葉肥楠終於感覺到他的力道用盡,厲喝一聲,滿臉的凶悍狂暴,手上的左臂向下一抄,手肘彎曲,小臂上揚和上臂緊緊地貼在一起,不管不顧的使勁一夾,竟然把虯髯大漢的大刀給夾住了。同時右臂揮舞著長馬刀狠狠的斬了過來,虯髯大漢沒有料到對手竟然如此凶悍,情急之下砍刀竟然沒能從葉肥楠的臂彎裡拔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金風當頭壓下,他滿臉驚駭的抬頭一看,只見一把閃爍著寒芒的長柄斬馬刀當頭砍了下來。
虯髯大漢反應確實也極為迅速,千鈞一發之際,兩腳甩脫了馬鐙,放棄了大刀,從馬上滾落下來。長柄斬馬刀落空,狠狠的砍在了虯髯大漢的戰馬身上,鋒銳的刀刃毫不費力的巨破開了馬鞍子斬在了馬背上。血光飛濺之中,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接著大量的鮮血便是湧出,那馬一聲淒厲到了極點的悲鳴,前蹄一軟,頓時就跪了下去。原來葉肥楠這用盡全力的一刀,斬入足足有五寸之深,不但把這戰馬的脊椎骨給生生砍斷,而且連體內的髒器都給破壞。這馬口中湧出鮮血,顯然是內髒器官已經被破壞,葉肥楠長刀順勢盈利一拖,竟然把那戰馬的肚腹都給劃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從馬背一直砍到馬腹,那戰馬就像是被腰斬了一般,身上開了一道兩尺長的大縫,鮮血髒器紛紛落下。
虯髯大漢在地上翻滾了兩圈騰身而起,眼見戰馬的慘狀,不由得心魂俱喪,這一刀子要是砍在自己的身上,怕不是要把自己劈成兩半兒!這狗官兵,一把子蠻力著實驚人!
而這時候,以葉肥楠為尖刀的半月陣已經是深深的突入到了白袍軍之中,白袍軍倉促之間集合起來的鋒矢陣,在普一交手,便是抵擋不住龍槍騎兵們的衝擊,被狠狠地鑿進去足有三分之二的深度。現在的白袍軍和龍槍騎兵,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箭頭,不過大箭頭的硬度明顯不夠,已經是被小箭頭給鑲嵌到體內了。
就在葉肥楠將虯髯大漢擊落馬下的時候,位於他身後和側翼的其他人已經和白袍軍交上了手。
楊滬生位於葉肥楠的斜後右翼,借著前衝的力道和半月陣將白袍軍的戰陣撕裂開來的機會,手中一柄長馬刀已經是連連劃過了兩個人的喉嚨。一個白袍軍嘶吼一聲,高高舉起手中的腰刀,向著楊滬生便是當頭劈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對手似乎根本沒有在乎自己,只是用力的向斜上方刺了過去。
這名白袍軍的腰刀還未落下,便覺得胸腹間先是一陣冰涼,接著就是鑽心的劇痛。龍槍騎兵們所用的長柄斬馬刀師承唐刀一系,刀身筆直,一邊有刃,與其說是刀,倒不如說是單刃劍更恰當一些,所以這種刀也可以用來直刺。
長柄斬馬刀加上柄足有四尺多長,比白袍軍的腰刀要長的多,四尺長的馬刀從肋骨的間隙直刺而入,直刺入一尺之深,
然後在中間狠狠的一攪,便把這白袍軍的胸腹攪成一堆爛肉,這才拔了出來,這名白袍軍騎兵隻覺得高舉起來的手臂一絲力氣也沒有,手中腰刀重重落地,痛吼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 直刺是直線距離,自然比斜劈要快,在戰場上,就這短短刹那的時間,就足以決定生死了。
半月陣的要義,就是在於一個衝字,一個快字,以一個強有力的箭頭為核心,死命的向前衝擊,同時兩翼面對著敵人的士兵大量的殺傷敵人,而被包裹在內側的,則是隨時準備填補。而起最終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力求撕破對方的防線!
在冷兵器時代,整頓戰陣是一門耗時耗力而且需要在沒有干擾下才能進行的高難度的學問,兩軍交戰,一方的戰陣被撕裂,幾乎也就意味著這場戰鬥的勝利已經分曉。
因為一方面是散亂的,一方面則依舊保持著陣型,那麽保持陣型的這一方,不斷的撕扯衝殺,很快就能將一方衝散衝亂,真到了那時候,也就是勝負已分了。
冷兵器時代的作戰,真正的殲滅戰是極少的,能夠將對方擊潰,並且殺傷三成左右的敵人,就已經是堪稱輝煌的大勝了。
所以說,半月陣穿鑿突破的速度極快,只是瞬間,葉肥楠已是又往前突破了一丈遠。
虯髯大漢死裡逃生,剛出了一口氣,忽然背後又是一道厲風劈來,駭然回頭,卻見一個身材敦實的狗官兵正高舉著馬刀,向自己劈了過來!這一次,卻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戰場上,接著,隨著一道光芒的閃過,慘叫聲戛然而止。虯髯大漢忽然覺得從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痛,隻覺的腰間一涼,接著他就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後背!按照正常的人體機能學來說,一個人無論柔韌性有多好,幾乎都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後背的,當然歷史上一些發育畸形的牛人例外。
虯髯大漢的上半身已經斜斜的飛了出去,鮮血和髒器在沒有了壓力和約束之後,高速的噴湧飛濺而出,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絢麗而詭異的場景。心肝,腸子、腎、肺、髒、脾,虯髯大漢驚駭的看著自己的內髒飛了滿天,接著就是一股幾乎無法抵禦的劇烈疼痛從腰間傳來,疼的他幾乎要直接死去。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從肩膀到腰間,斜斜的劈成了兩半!
殺人的,正是楊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