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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時代的皇帝修煉日記》第13節 使者
其實在李德裕和鹿飲溪到來之前,就有幾位特殊的使者來到了鳳翔城內,只是因為身份實在太過特殊,所以秘而不宣罷了。

 他們是吐蕃大相尚東讚的使者,是代表大相來和皇帝議和的。

 沒錯,在被皇帝狠狠削了幾波之後,尚東讚並不想再打下去了,他想議和了。

 吐蕃大相派出了一隊人馬,領頭的使者是一位名叫蕖尼瑪的女子,這名女子大約三十余歲相貌端莊,身材曼妙,眉眼之間有一股說不出風情,別有一種成熟的風韻。而充當副使的來頭則更大一些,分別是尚東讚的兒子金剛奴和密宗高手善無畏。

 在尚東讚的信裡,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作為正使的女子,尚東讚稱這位蕖尼瑪女士是他最喜愛的情人。而金剛奴和善無畏一個是他的繼承人,一個則是他的倚仗。吐蕃大相之所以派出這樣一個豪華的陣容,只是為了證明他議和的決心。

 尚東讚指出自己和虞朝一直都是友好的鄰居,雖然年年防秋時摩擦不斷,但是畢竟總的來說還是相安無事。大虞和吐蕃邊境也維持了很長時間的和平。吐蕃大相在信裡反覆證明他是愛好和平的吐蕃人士。

 而少數吐蕃貴族領袖如朗達瑪,為了他的一己私利,於外侵略鄰邦擄掠百姓,對內則借這次入侵消滅吐蕃愛好和平的正義人士。

 比如鄯州節度使尚婢婢就是這樣一個鴿派人士,愛好和平的尚婢婢就是因為反對朗達瑪倒行逆施的戰犯行為,被讚普扔到了鳳翔,最終被朗達瑪的刺客毒死在了軍營裡。

 現在多行不義的吐蕃反動貴族頭目終於走到了他命運的終點,被正義的虞朝人民包圍了起來。

 有鑒於此,作為大虞人民的老朋友,虞國的好鄰居,吐蕃內部追求和平的正義人士代表尚東讚決心和虞朝皇帝單獨達成一份停戰協議。

 而蕖尼瑪、金剛奴和善無畏組成的使團則帶著善意全權代表尚東讚和虞朝就具體的協議內容進行談判。

 這個使團到達的消息雖然瞞住了絕大多人,但是像韓瑞這樣的高層還是知道的,興奮的鳳翔節度使向皇帝表示,現在吐蕃高層內部分裂跡象明顯,殲滅吐蕃軍隊時機差不多也成熟了。

 李旭對於尚東讚的使團卻抱懷疑態度。因為吐蕃的大貴族中態度最不可能軟化的就是尚東讚。之所以這麽判斷是因為這都是形勢使然。

 吐蕃之中,誰都可以和虞朝交好,唯獨尚東讚不行。

 因為尚東讚的核心地盤,秦州、渭州本來就屬於虞朝核心的隴右之地,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吐蕃讚普還可以退回遙遠的衛藏地區,繼續關起門來稱大王,而尚東讚若是退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鳳翔節度使節堂之內在座之人,韓瑞、李德裕這些都能算是皇帝的心腹,而鹿飲溪與嶽顧寒也可勉強當成爪牙,皇帝也就不再隱瞞這個消息,同他們點了出來。

 “吐蕃那邊也有使者過來,商量議和借道之事。”

 李旭一言既出,李德裕與鹿飲溪便有些變色。他們都有些擔心皇帝就坡下驢,就這麽同吐蕃人媾和,所謂養虎遺患,這樣淺顯的道理皇帝不應該不知道。

 只是這樣的軍國大事,以鹿飲溪的身份自然不好插嘴,幸好還有李德裕再此。

 “陛下的意思是戰還是和?”李德裕看著皇帝:“吐蕃人一路燒殺搶掠,若是盡擄子女玉帛之後還能安然回返,微臣恐怕以後食髓知味,關中將無寧日。”

 李旭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李德裕的意思,這是擔心自己會姑息養奸,其實以皇帝的脾氣當然是不能便宜了吐蕃人。

 皇帝嘴角一笑,轉過頭對著嶽顧寒說道:“朗達瑪既然敢送貨上門,咱們自然還是應當笑納這麽一份大禮,只是我之前聽說過一個偉人講過政治的本質。”

 李德裕與韓瑞等人都沒有聽過“政治”這個詞,想來大概是治政之法?不過似乎又不能完全一樣。

 “政治就是把支持我們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支持敵人的人搞得少少的。”李旭對李德裕解釋道:“這次來的使者是吐蕃大相尚東讚派來的,如果能夠分化他和朗達瑪,那麽對付起來朗達瑪的時候,不就更容易取到更好的戰果嗎?”

 “這樣,等我們對付尚東讚的時候,能支持他的人也就很少了。”皇帝接著解釋道:“我們要收拾朗達瑪,很難。他可以躲在邏些城裡好多年不出來,我們也不能跨越萬裡雪域去捉他。要敲打尚東讚很容易,他就是我們的老鄰居嘛。”

 “陛下的這個想法沒什麽問題。”李德裕向皇帝指出這裡面的一個關鍵問題:“尚東讚也清楚這麽個道理,所以他又怎麽能信得過呢?”

 “所以才需要你啊,文饒。”皇帝親切地稱呼這李德裕的字道:“你替朕拿拿主意,咱們先聽聽尚東讚他們是怎麽說的。”

 李旭接著對韓瑞說道:“把尚東讚那個番瓜派過來的幾個使者帶過來瞧瞧。”

 韓瑞點了點頭,這便起身離去,李旭將李德裕拉到自己身邊,又悄悄地囑咐了他幾句。這時韓瑞已經親自將在偏廂等候的蕖尼瑪、金剛奴、善無畏三人帶了上來。

 鳳翔節度使的節堂高大寬闊,內裡是擺放著皇帝禦賜旌節的地方。虞朝慣例,節度使賜予雙旌雙節,旌代表了賞賜提拔部下的權威,而節則象征了處罰製裁的法度。

 旌節就是節度使生殺予奪權威的象征,自然要莊重的安置在威嚴肅穆的建築之內。

 蕖尼瑪和金剛奴雖然一直住在秦州,那裡早就因為吐蕃人橫征暴斂的統治而日趨凋敝,自然未曾見過這樣的建築,被韓瑞帶過來時略微有些詫異。

 至於善無畏,這位密宗大師曾經在那爛陀寺修行過,也去過西域的許多國家,可謂見多識廣,這間節堂雖然氣勢雄渾,在他看來倒也還算平常。

 三人一進節堂之內,就被李旭用鷹隼一般的目光一一掃過,當前的那個婦人應當就是那個所謂的正使蕖尼瑪,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

 這女人五官姣好,行走之間盡顯腰肢綿軟的翩翩柳態,更兼豐乳肥臀,看上去就十分口滑,更難得眉目間一點天然的情趣,眼神對望之時似有萬千趣味要悄悄訴說與你聽。

 實戰利器,李旭心裡加了一個評論,他也算是開過幾輛車的司機,知道有的車看上去高貴華麗,小巧典雅,開上路去卻未必舒服。這個蕖尼瑪一眼望之就知道乃是床前的尤物,難怪會得到尚東讚的寵愛。

 至於蕖尼瑪身後那個一直望著她翹臀的壯漢,想來就是尚東讚那殺才的狗兒子金剛奴了。叫什麽名字不好叫個金剛奴,當今讚普要滅佛,你給兒子取個名字讓他給佛門的護法當奴隸,這不是典型的核心意識不明確嗎?

 這個尚東讚早晚也是要出事。

 至於更後面的那個禿驢,不必細說,這也是交過手的老朋友了。

 “善無畏大師,許久未見了。”李旭嘿嘿冷笑道。

 善無畏此時也沒有了兩軍陣前的威風,他頓首下拜行禮。

 “天竺方外人,瞿曇弟子善無畏見過奄有四海威服萬邦的大虞天子陛下。”

 瞿曇就是釋迦牟尼,這是佛教兩漢之際傳入中國時最初的翻譯,釋迦牟尼是後來改過來的譯法。

 “大師好俊的功夫,當日朕的確抓不到大師,但是今日大師可難逃升天。”

 皇帝話音未落,節堂之內的空氣溫度便下降了不少,莫名的多了一絲寒意。

 這亦非對氣氛的誇張描述,正所謂人起殺心,血流漂杵。皇帝一言之後,嶽顧寒與鹿飲溪這兩位高手的殺意隨之而動,空氣都被殺意彌漫,溫度也不由得低了許多。

 “我佛慈悲。”善無畏口誦一聲佛號:“武當鹿掌門,劍宗嶽承天二位在此,區區不空如來藏這點粗淺功夫,自然是難逃幸理。”

 李旭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和尚好膽,看座。”

 皇帝一聲令下,自然有親信軍官搬過來椅子給善無畏坐下。

 身後的善無畏一坐,前面站著的蕖尼瑪和金剛奴自然就有些尷尬了。不過對方積威所致,兩人也不敢造次。

 蕖尼瑪眼神一轉,身姿婀娜地往前走了幾步,口裡笑吟吟道:“外藩女子蕖尼瑪……”

 話音未落便被一道無形氣浪迎頭撞在腰間,整個人下身一軟,給掀翻到了地上。

 李旭露完這一手凌空禦氣的手段,低聲道:“既然知道是外藩女子,面見大虞天子居然不知道跪下?”

 這黃口孺子好生霸道。蕖尼瑪和金剛奴閃過一絲念頭,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們本來就是背主做竊的小賊,自然沒有什麽堅持也就低身跪了下來。

 “陛下教訓的是,奴婢拜見陛下。”蕖尼瑪也不愧是周旋於吐蕃各路貴人之間的交際花,低頭下拜,毫不含糊。

 李旭也不理他,忽然轉過頭指著金剛奴向李德裕問道:“按咱們大虞的法典, 這個殺才改判個什麽刑?”

 “按照《虞律疏議》一個剮字是逃不掉的。”李德裕略一思忖回答道:“不過聖人之教,華夷有別,夷狄與禽獸無異。用《虞律疏議》判他並不合適。陛下若問如何處理此獠,微臣以為應該將白玉京西市中最擅殺牛宰羊的鄭屠叫來問問,看看怎麽開膛剖肚,扒皮抽筋。”

 金剛奴也是有血性的漢子,聽說那白面皮的措大將自己罵作畜生,自然起了火爆脾氣,正要起身爭辯,卻看見眼前一花,虞國皇帝突然就到了自己眼前,然後胸口一疼,知道是斷了幾根肋骨,然後眼前一黑,被一腳踢了出去。

 不是說要爭取嘛,怎麽還打上了呢。節堂內的眾位面面相覷,皇帝剛剛還說什麽敵人少少的,我們多多的。怎麽這就抽上了?

 唯有李德裕依稀記得皇帝還對他講過幾句那位偉人的話,大概是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妥協求團結,則團結亡。

 李德裕想來,這皇帝這裡所謂的“政治”,大概就是二話不說上去先抽到那人害怕,然後再講道理的山大王之術,應當不是什麽多高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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