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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時代的皇帝修煉日記》第62節 書生
宮城之北的禁軍大營裡如此熱鬧,城中也不遑多讓。

程奇力的府邸內,各種消息紛至遝來,讓闔府上下的鶯鶯燕燕們一日三驚,有人說看見宮中升起了火光,還有人說看到禁軍大營裡傳來了皇帝萬歲的呼喝,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莫衷一是的時局讓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不過幸好,“小諸葛”宮含章宮先生臥房的燈已經滅了,既然宮先生高枕無憂,咱們這些婦道人家又何必掛懷?明天老爺得勝歸來,另立天子,少不得又要抓起角先生將咱們折騰一番,又抓又舔還不過癮,好不煩人。

大大小小的姬妾們安定下來,宮含章的屋子裡面卻不平靜。

貼身的軟甲,匕首,傷藥,還有通關的文牒告身,宮含章穿著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他的眸子閃著綠色的光芒,好像是永遠饑渴的梟鳥,這位謀士吹熄了自己屋子裡的燭光,默默地收拾著跑路的資財。

他剛剛已經看見自己的線人發來的暗號,知道自己鼓吹的暗殺計劃已經宣告失敗,估計明日程府就會被提點刑獄使司查封,而自己也將是朝廷圍獵的對象,當下這麽一個局面只有先遠走高飛才是正確的選擇。

吱呀。

房門悄無聲息的開了,宮含章從包裹中抽出匕首,塗抹了劇毒的匕首在黑暗之中泛著綠色的光芒。

一個梳著雲鬢穿著粉色羅裙的女子巧笑倩兮的走了進來,顧盼之間自有一種風采。

“宮先生,奴奴想死你了。”

這甜得發膩的聲音讓宮含章將手中的匕首舉得更高了些。

“有意思沒意思?”宮含章的聲音冷得能結冰。

“哎呀,人家給你吸出來的時候,你可沒跟人家冷著臉,真是討厭,嫌老爺最近比較寵我啊。”那女子左手倚著房門腦袋左右看著:“你也不點個燈,好黑啊……”

“王二狗。”宮含章也不客氣,直接點破了來人的身份:“你們太平道都喜歡這麽個調調?”

被窺破了身份的百曉生也不多話,他走進宮含章的房門然後輕輕將門帶上。

“找你玩一玩而已,玩不玩?”王二狗依舊發出甜膩的女聲:“錯過就沒機會了。”

“你們太平道折損了一位長老,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宮含章冷笑一聲。他所屬的教派與太平道是敵非友,現在程奇力失敗,在這位程公公身上頗廢了一番心力的宮含章自然不會高興,太平道安插在江湖中的百曉生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定然沒有好事。

“死了未必就是死了,活著未必是真的活著,人世間的是本來就是混沌一片,善惡無稽,不過是人的一張嘴而已。”百曉生的聲音轉為男聲:“世上的人本來就愚昧無知,我如果跟你說本教此番大獲全勝,你是信還是不信?”

“你如果是來嘲諷我的,那我也認了。”宮含章笑了笑:“皇帝的武功如此之高,不僅我想不到,就是魚輔國也想不到,練了不到半年,東湊西拚的胡亂練練,竟然能夠打死你們太平道的長老,天底下有誰會信?”

“我信。”百曉生說道。

“魚輔國想讓皇帝跟神皇帝一樣將精力灌注在練武上,用武道分他的心,這本來沒什麽。青力學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易學難精,許多人練上一輩子也未必會有什麽成效,那羅延那個萬物皆波更是狗屁不通,兩樣摻到一起,不走火入魔就算不錯了。”

“這是最完全的法子,留著一個文太后在朝上當靶子,讓韓崗他們維持著朝廷的體系,魚公公有人為他分憂,有人為他背鍋,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自然快意。”

“眼看著皇帝不聽話,動動手指再換一個就行了,可是居然給玩花了。”百曉生冷笑道:“凡人的眼光注定短淺,局限於自己的見識。中黃太乙是萬物主,是天地根,大賢良師的目光早就看清了你們要失敗的現實。”

“如果你硬要扮演神棍,那就麻煩把路讓開,我要走了。”宮含章將匕首在空中抖了一下。

“你們要亂世降臨,我們也要。”百曉生平舒開雙臂,天知道他是怎麽把胸墊起來的。“我們都要這大虞王朝完蛋,雖然彼此教派不同,大賢良師托我向禪主帶一句話。明年清明,請在劍廬相見。”

“道聖又開始活躍了。”宮含章冷笑:“讓你們大賢良師趕緊藏好吧,若是讓他摸上門來,你們不知道又要沉寂多久。”

這一句話似乎刺痛了百曉生,雖然隔著一層人皮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他的聲音還是有了一絲顫動。

“關你屁事。”百曉生終於憋不住了。

宮含章背著包裹和百曉生擦肩而過,綠色的眸子射著精光。

“怎麽,不和我練練?”

“你上次跟我打就輸了,今天程奇力又輸了,再打你一頓。”百曉生反刺道:“我怕你尋短見。”

“道聖就在白玉京,小心他察覺到你。”宮含章說了最後一句,身形一抖,運起輕功貼著房梁而起,好似夜梟歸巢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中。

胡僧禿驢,百曉生見宮含章走得遠了,這才輕挪蓮步,一步步走了。

百曉生與宮含章兩個人的匆匆交匯比起白玉京中另外兩個闊別重逢的老友,他們二人在江湖中的地位便差了許多。

嶽顧寒的那間小屋子裡,南天儒宗柳子嶽坐在嶽顧寒的對面,看著這位老友將茶壺之中的茶水一點一點斟滿。

“十年未見,你果然踏出了那一步,吾道不孤。”柳子嶽將茶杯舉起,茶杯上的茶水足足比茶杯的邊沿高上一寸,然而並不溢出來,好像是半凝固果凍一樣。

“行路登山,一峰還在一峰之上。”嶽顧寒將杯中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子嶽兄前來京中,所謂何來?”

湘江東流,嶽麓墨香,這位老友從來淡泊名利,不理江湖是非,今日匆忙入京,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柳子嶽伸出一根手指先指了指宮城,又指了指北方。

“為蒼生黎庶,為大好河山。”

“嘿嘿,酸儒。”嶽顧寒展顏一笑。

“匹夫。”柳子嶽將茶一飲而盡,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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