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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時代的皇帝修煉日記》第5節 以周國公的名義(二)
  所謂政事堂會議,實際上有發言權和決策權的只有寥寥幾人。

  以前是太后、魚公公、程公公還有韓相和陸相。

  現在是皇帝、程公公和韓相。

  所議的實際上只是大政,真正的具體事務,有樞密院和中書省等具體機構負責。

  而大政,歸根結底便是有資格列席政事堂會議的幾位所關注的事情。

  譬如皇帝最關心的是文黨的那點首尾,程公公要為平亂有功的禁軍將士請功請賞。而韓相自然要就這筆賞賜是從朝廷的府庫裡出,還是從宮廷的內庫裡出爭競一番。

  當這些具體的方向經過大家的同意,那麽自然而然的就會變成朝廷的政策。

  今天的事情議到這裡,基本上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一旁隨從學習的六位牛僧孺、李德裕等六位判書心裡都明白,從今日起到秋收左右,朝廷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動亂之源的太后與皇帝的鬥爭已經有了結果,伴隨著皇帝的勝利以及文敏行的消失,自聖後執政時登上舞台的文氏終於走向了結束。

  接下來中樞權力的鬥爭多半是裴度歸來為相後與韓崗之間的磨合問題,以及程公公會不會有什麽別的動作。

  伴隨著摩尼教的覆滅,魚公公那邊與回鶻的拉鋸更會趨於平靜,僵持的局面還會維持下去,魚公公正等著寒冷的冬天的降臨。讓寒冷和匱乏將那些回鶻殘部默默放血,等到開春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李旭想來等到魚公公開始行動的那個時候,回鶻就會成為歷史記錄上的一行字了。

  可以說從現在到秋收之時,無論是內還是外都會出現一個難得的窗口期,李旭準備借這段穩定的時間,將文黨的最後那些黨羽一掃而空,順便將白玉京上下打理一下。

  畢竟京兆府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李旭現在的打算是讓蜀王擔任京兆尹,反正蜀王不過是個娃娃,虞朝派遣親王名譽上擔任節度使或者州郡刺史已經形成了慣例,到時候任用牛僧孺或者李德裕擔任京兆少尹負責具體職事便好。

  等到各項規章制度和相關機構在白玉京一一鋪開,李旭也就算是羽翼初豐了。

  政事堂的會議一結束,李旭便回轉宮中,然後命陳朝恩將李紳直接傳過來。

  這位陳公公究竟是沒有膽量去殺了文太后。

  摩尼教作亂的夜裡,他帶人在太后身邊守了一夜,幾次想動刀都最後放棄,一直等到天光大亮,太后衣服上混雜了汗液和尿液的氣味衝得滿屋都是,陳公公才草草收兵。

  為了這事陳朝恩是幾次叩首請罪,不過李旭並不放在心上,他本無意在這個檔口殺了太后,派人監視實際上只是為了防止有人借機生事而已。

  陳朝恩的思量,李旭也能夠理解。雖說殺了太后是件實打實的功勳,無論是皇帝還是魚公公、程公公都會記住老陳的好處,不過畢竟殺得是太后。將來若是論起罪來,是功是罪真不好說。

  皇帝大度的表示原諒,陳公公也就繼續為陛下服務。

  作為魚輔國理論上的繼承人,陳朝恩在宮中的位置非常微妙。

  這種微妙也是皇帝所喜歡的。

  因為皇帝的傳召,李紳很快便趕到清涼殿中,他之前在政事堂旁聽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任命,此刻他終於感到自己的冒險總算是成功了。

  李紳很清楚,正是他冒著巨大的風險表達了要堅決肅清文黨的態度,所以這間差事才會輪到他。

  一家老小的性命和自己的仕途作為賭注,換得了陛下和程公公的欣賞,更換出了錦繡前程。

  雖然大家都覺得樞密院的六判書終會飛黃騰達,不過最終還是他李紳先出人頭地。什麽家世、運氣、文采說到最後都不如這一搏。

  “公垂,你來。”剛剛從政事堂回轉清涼殿的李旭飲了一口茶湯,然後便看見李紳在內侍的引領下過來了。

  李旭命人將已經備好的茶湯呈上來,然後讓李紳稍待片刻。

  雖然李旭很清楚眼前這位李紳李公垂並不是他知道的那位“汗滴禾下土”,不過兩者完全一樣的詩作和出身還是讓李旭對自己的這位李紳十分看顧。

  具有人文關懷的大詩人作宰相,想想都不錯。這是李旭的念頭,不過皇帝的歷史知識實在是不夠好。他不知道在他那個沒有武功的世界裡,李神最終還是做到了宰相,並且以酷烈著稱。

  “公垂請坐,”李旭之前讓六位判書來負責弄個檢察院來清掃白玉京中的城狐社鼠實際上效果並不好。

  主要原因就是政出多門,人多嘴雜。對待如何整理白玉京的市面,六個人各執一詞,這背後到底有多少是因為政見不同,有多少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使力都不得而知。

  但最終的結果是除了給這六位的幾個親戚好友某了個出身,李旭設想中的“一清專案”最終還是無疾而終。

  所以李旭痛定思痛,反思教訓,意識到所謂一清專案無論如何也不如嚴打給力。

  從嚴、從重、從快。

  事定於一,而不謀於眾。李旭這次叫來李紳便是看中了他身上牛僧孺與李德裕並不具備的特質,那種敢作敢為的酷烈風采。

  “朕決心命你出任提典刑獄使,”李旭對李紳說道, 皇帝又指了指一旁的陳朝恩。“老陳會在你那裡掛個名,不過一切都有你全權處置。你在處置周國公一案時,遇到了什麽困難,有什麽疑難都可以及時上報。”

  陳朝恩會意的擺了擺手,一旁的內侍立刻端過來一個漆木盤子,上面放著一面黃澄澄的銅牌,上面以陰文篆刻著“欽命提典刑獄,風聞奏事,金吾不禁”的字樣。

  “這塊牌子公垂先生且先收好,陛下已經吩咐過守門的禁衛,只要是李先生面聖,不拘時辰均不許阻攔。”陳朝恩一副小意的樣子將這塊銅牌雙手送到李紳手上。“您有什麽事要吩咐內侍省這邊,只要一句話,咱家立時就著手去辦。”

  李紳接過銅牌,小心的放進懷裡,這塊銅牌所蘊含的分量以及之後所代表皇帝的意圖,著實讓他玩味了一會。

  不過他當下還是趕緊撩袍下拜,叩首道:“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實在是……”

  “公垂先生請起。”李旭讓李紳趕緊起來,磕頭既代表不了恭敬,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周國公一案,你打算如何徹查,將之落實?”

  皇帝的問題,李紳早有腹稿。

  “還請陛下示下。”李紳早就想好,這個職務是皇帝為他爭取來的,權力來源於誰就聽誰的指揮,這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皇帝要咱怎麽乾,咱就怎麽乾,這就是李紳的腹稿。

  “分兩條線去查,一條是許由之、崔琦這些勾結摩尼教陷周國公於死地的小人,一條便是那些暗自勾結摩尼教的城狐社鼠。”

  清涼殿中,李旭慢慢做著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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