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把趙公明三人不由分說的帶到祠堂哪裡,原先圍起來寨子裡的人見到人過來後便很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快點。”熊肖在後面催促著三個人,走在最後的趙公明還被他推了一下。
三人就在眾人的矚目中往前走著。
就在祠堂哪裡,巴圖的遺體被白布蓋著,鈴鐺和另一個女人已經穿上麻衣哭喪個不停。看到來人,那個女人眼中止不住的仇恨看著三人。
“你們三個倒霉鬼,是你們害死了族長。”等到三人剛剛踏進祠堂,那個女人就已經站起來,朝著最前面的張三思撲過去,如果不是身邊的人攔了一下,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在張三思的身上抓出了不少的傷痕。
張三思沒有說話,也許是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因為就在剛才,他在踏進祠堂的時候,發現祠堂裡供奉的除了靈位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了,他記得趙公明給他說過,巴圖昨晚在這裡供奉的是婆羅。
“咳。既然你們三人已經來到這裡了,那麽我們也就言歸正傳。”正待他們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得從旁邊穿來一道聲音,隨即便能夠見的一個和巴圖大叔樣貌有五六分想象的中年男子出現。
張三思想了下,這才想起來,這個應該是巴圖大叔的同胞弟弟吧,一直在外並沒有回到寨子裡,只是不知道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眾人聽到這人的話,也是安靜了下來。
思奴,是巴圖的同胞弟弟,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這個中年男人,也有很大的可能將會是這個寨子的下任族長。年輕的時候和巴圖一起出去,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巴圖回到寨子的時候,思奴並沒有回來,據巴圖所說是在附近的寨子裡已經安家,只是誰也沒有真正的見到過。
“昨天,我在收到族長給我的傳信,讓我趕緊回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可是我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思奴說道,聲音中難以掩飾那股悲哀,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
“但是,我們寨子也不是那種沒有王法的寨子,我堅信我大哥不會無緣無故的死亡,其中定然有隱情,不過,死者最大,我已經征的大嫂的同意,在三天后,為我大哥舉行葬禮,入土為安。”思奴說道。
然而,在祠堂門口的趙公明三人卻是聽得一驚,巴圖大叔的死亡顯然不是個意外,而這個思奴卻在回到寨子裡的第一件事就是征得巴圖妻子的同意,竟然要把巴圖的遺體這麽快的就下葬,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呢。
三人看向思奴的目光都是有些不一樣了。
而後,思奴便是已經開始交代了一些後事,畢竟現在思奴已經可以說是這個家裡的頂梁柱,也就只能依靠他了。
只是趙公明三人卻是有些奇怪,把他們帶過來後,竟然沒有再說任何有關他們的事情,只是巴圖的妻子時不時的用仇恨的眼光看著他們。而鈴鐺呢,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只是一個人跪在巴圖遺體旁邊,一個人不住地抹著眼淚。
等到思奴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成的時候,都已經是黑夜了,鈴鐺已經被她的阿媽帶回去了,可能是因為傷心過度昏厥了。
等到人群都走完,此時整個祠堂裡面就剩下了趙公明三人和思奴。
“我知道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麽?”思奴並沒有看向他們三人,而是朝著祠堂裡的靈位恭敬的上了柱香。
“來吧,你們也上柱香吧,雖然不太合乎規矩,畢竟這麽晚了還在這裡打擾他們,
著實有些說不過去。”還不待他們三人說話,思奴又是說道。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沒有想到為什麽思奴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來。看著供桌上擺滿了靈位,張三思和王思彤到還是有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家族一般。
等到三人完成之後,思奴卻是不再說話,只是站在祠堂的門口,看著外面的光景。寨子裡的人,不時的已經熄燈睡覺,唯獨這裡還是燈火通明。
趙公明三人不知道思奴到底是什麽意思,於是都已經小心起來。
忽然,聽到外面有走路聲由遠及近,方向朝著祠堂而來。
三人的心情頓時緊張到極點。
終於,當聲音停止的時候,趙公明三人也能夠看清來人,竟然拿是族長的妻子,鈴鐺的母親。
這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雖然沒有披麻戴孝但卻是黑色裹身。
思奴見到,恭敬的喊了聲嫂嫂。
那婦人見到,稍微欠身回禮,隨後便一同來到巴圖遺體旁邊席地而坐。
思奴看了三人,也是招呼道。
“你們三個也是明白人,自然是知道我大哥的死沒有那麽簡單。”待到三人都是坐下,思奴開口說道。
張三思點頭表示知道。
“剛才我說我知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麽,想必也不是簡單到過來旅遊迷路吧。”思奴看著張三思,說道。
張三思仍舊沒有說話,眼神只是和思奴對視,兩人似乎都是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麽,只是張三思的人生經歷比不上思奴,最先敗下陣來,點頭示意。
“我也不想問你們具體是因為什麽?只是像你們來歷這麽這麽大的年輕人,我想最主要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吧。”思奴說完,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只見原本擺滿靈位的供桌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出現在哪裡的,是一尊一頭六臂的神像,婆羅像。
看到突然出現的婆羅像,三人都是驚訝地站起來,十分警惕的看著對面兩人。
“你們不用太緊張。我們沒有惡心的。”巴圖妻子說道。而後她又自我介紹起來。
原來巴圖的妻子身份本就不簡單,竟然拿是婆羅門裡的上任神女,名為巴娜莎。在二十年前遇到巴圖兄弟二人,隨後和巴圖產生感情,於是便和婆羅斷絕了關系,在這裡隱姓埋名。
而思奴也是在那個時候,為了不讓巴圖和巴娜莎被婆羅門的人抓起來,一直在他們進行周旋,一直到最近,思奴收到了巴圖的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