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收下弟子吧。, 。”
“師父,弟子一定乖乖聽話。”
“師父……”
李大牛大有慕嫿不肯答應就不起身的意思。
他主動拜師,令歡呼雀躍的‘女’孩子們一個個楞了片刻,隨後都為慕嫿歡喜,有種榮有於焉的感覺,不僅是慕嫿得到認同,她們也覺得振奮士氣。
少年們不敢埋怨在比試過程中太過‘殘暴’的慕嫿,讓一讓李大牛能死人嗎?
慕嫿太冷酷,太無情了。
讓李大牛?
是不能死人,但是慕嫿會不高興,要勝就要全勝,碾壓的勝利,慕嫿是最喜歡的,從前世起,她就不懂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的道理。
贏就要痛痛快快的贏!
尊重對手最好的方式就是拚盡全力。
李大牛不僅讓少年們輸了賭注,未來兩個月成為‘女’孩子們的陪練,還要聽從慕嫿的調遣……他們當初腦子是不是糊塗了,怎麽就答應這樣的賭注?
他們剛才為慕嫿喝彩時,怎麽就沒想到一旦慕嫿贏了……他們應該偷偷溜走的。
比試時,慕嫿擊打馬球時帥氣的動作,令他們忘記了一切。
此時李大牛還要拜師?
拜慕嫿為師?!
雖然慕嫿的確有本事教導李大牛,不僅教他,還能教導在場所有人如何打馬球,可是他們是男人,拜一個‘女’孩子為師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少年們怔怔看著端坐在馬背上的慕嫿,她好似見慣世面一般,沒有因李大牛跪拜拜師就顯得驚慌失措,或是得意洋洋。
柳三郎再一次擰緊眉頭,慕嫿應當以前也受過男兒的跪拜,誠心誠意的跪拜臣服,甘願受她差遣,將所有的忠誠送到她手上……否則換一個‘女’孩子絕不會有她這般平靜自在。
她到底是誰?
柳三郎即便不是很了解曾經的宛城第一討人厭慕嫿,但對慕嫿的‘性’情略知一二。
那人同眼前的慕嫿絕對……不大一樣。
以柳三郎的心機早就該懷疑慕嫿了,可是眼前的慕嫿深深影響他判斷,他理智‘精’明的腦子在碰到慕嫿時,不是去想慕嫿的改變,而是……總是想著世上怎麽會有慕嫿這樣的‘女’孩子?
他的心也總是為慕嫿所作所為而跳個不停。
慕嫿緊了緊韁繩,收斂方才的氣勢,聲音放輕了一點,“你要拜我師?”
“求師父收下弟子。”
倘若方才李大牛還只是被慕嫿高超的技巧打‘蒙’了,一時衝動的話,此時他是真心拜師,腦子罕見的清醒,他爹都不如慕嫿,他想贏他爹,贏京城那些高手,必須要得到慕嫿的指點。
他爹曾經說過,打不過對手,就要想辦法加入對方……呸,是該學習對方的長處。
李大牛說不上聰明,但直覺一向很準,慕小姐這般厲害,他跟在慕小姐身邊,一定能一直贏下去。
太后娘娘壽宴的馬球賽,閨秀們參賽不過是個噱頭,是當今孝順太后娘娘的噱頭,真正令京城,全天下矚目的馬球賽還是男子之間的較量。
慕嫿笑盈盈的強調,“我是‘女’孩子啊,怎能教你打馬球呢?”
“……”
周圍人聽到慕嫿的回答後,同時一臉‘蒙’圈。
‘女’孩子?
對,慕嫿是‘女’子,這話沒‘毛’病。
以慕嫿的‘精’致五官,誰也不會把她錯認為男子。
然而慕嫿,你現在才記得自己是‘女’孩子嗎?
方才打馬球時,做什麽那麽凶殘?動作那般瀟灑?
許多是少年都做不出來的動作,你輕而易舉就做出來了。
慕嫿,你有沒有考慮過受到打擊和創傷的男孩子?!
此時你再提自己是‘女’孩子,已經遲了……他們只會更受打擊。
“噗嗤,噗嗤。”
“對,慕嫿是‘女’孩子,不能教你們。”
“而且慕嫿是我們一邊的,絕不會教你們這群瞧不起‘女’孩子的人,哼。”
“就是,就是。”
小姐們如同驕傲的孔雀,趾高氣昂,盡情去嘲‘弄’灰頭土臉的少年們。
當然‘女’孩子嫉妒攀比心要比男人更深一點,然而慕嫿的勝利令再嫉妒心再強的‘女’孩子都生不起嫉妒。
因為慕嫿的勝利,讓所有人無話可說。
而慕嫿卻給所有的‘女’孩子長臉,只要是‘女’孩子沒有不覺得臉上有榮光的。
夏七再一次聽到慕嫿驚人的我是‘女’孩子言論,嘴角微微‘抽’‘抽’了兩下,同情般看著好似被雷劈過的少年,他們的表現比當初的自己也強不到哪去嗎?
倘若你們見過慕嫿刀劈野狼時的冷厲,坐在篝火旁飲酒灌酒的樣子,他們怕是眼睛都要飛出眼眶去了。
“慕……慕嫿。”
夏七惴惴不安下了馬,微微揚起下顎,望著馬背上的‘女’孩子,她比當初好似更漂亮了,皮膚也白上一些,眉間也不似那日‘玉’‘門’關前隱晦感傷。
他一直不曾忘記過慕嫿,然而慕嫿會記得他嗎?
記得被她救過的少年。
除了夏家七少爺的身份外,沒有任何特別,只是長得好看一點的夏七。
他本以為自己也是英俊的,吸引‘女’孩子側目的年輕才俊,然而他方才略略掃了一眼,不說站在草坪一旁的慕雲和陳四郎,他比不過。
方才做裁判的年輕公子,他身上那股君子溫潤的風度,夏七知曉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趕得上。
不過周圍‘女’孩子們目光令夏七多了幾分自信,“我聽五叔提過你的名字,前兩天,你去京城時,我……我聽說後就趕去客廳,可你已經離開了。”
隨後他找遍京城都沒找到慕嫿,後來聽說,慕嫿是永安侯府四小姐,夏七還特意去了一趟侯府,然而依然沒有見到慕嫿,反倒聽說了慕嫿許多不好的傳聞。
那些不好的傳聞,夏七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什麽刀砍生母?
倘若慕嫿要真是逆‘女’的話,木夫人,永安侯夫人,以及名聲顯赫的三小姐還‘性’命在?
她們肯定不知慕嫿的厲害,才敢胡言‘亂’語的。
“我記得你。”
慕嫿在坐在馬上已不適合,驕傲自信不等於自大驕縱,利落跳下馬,隨手把韁繩搭在馬脖子上,不失禮貌的說道:“夏家七少爺,你怎麽來宛城了?來泡溫泉?還是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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