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秀秀直接出去找銀行取錢,手表店的老板則去工廠調貨。
一個小時後,黎秀秀和手表店老板一手交錢一手拿貨,他們把手表打包裝了一個蛇皮袋子,王軍拎過來扛在了自己結實的肩膀上。
黎秀秀的存折裡還剩四千塊,她又買了一台照相機,之後就沒有再花錢了,陪著周幸珊逛了逛,然後他們去廣市很有名的一家酒樓吃了飯。
逛了一個上午,該買的東西都買齊全了,幾個人就回了招待所。
因為行李陡然增多,下午他們收拾了下,把一些可以郵寄的東西打包找郵局寄回了江天市,包括展銷的五十套衣服,還有黎秀秀和周幸珊買來送人的禮物。
晚上郭凱銃帶領著他們去珠江坐船夜遊一圈,這一次的廣市之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去之後他們就要開始忙碌了。
第二天一早,江天市過來的八十多號人又坐了兩輛大巴車,直奔火車站。
一路上兩天一夜,黎秀秀沒有再響應郭凱銃的號召去打牌。
她和周幸珊寫寫畫畫,開始計劃起回去之後的五個訂單生產安排。
黎秀秀第二天還畫了好幾個玩偶的草圖,然後把圖紙交給了王軍。
“王經理,我們梨白頭飾,目前的產品太單一了,再發展下去也有限,很快會遇到天花板,不如趁這次廣市之行,我們先開發一些玩偶出來,昨天在那個大市場裡,你也看到了有一些玩偶很受小孩子的歡迎,之前我和小草姐就商量過幾次,都說要做玩偶,這次回去我們就做起來吧。
這是我畫的幾張玩偶草圖,你先拿去,回去後你和小草姐商量下,試著做一批玩偶出來,投放到我們在市中心的那幾家店裡試試水,具體怎麽做小草姐知道,她之前也做過。
回去之後我恐怕沒有什麽精力在梨白頭飾,盛簡這次簽了幾個大單子,怕是一直會忙到明年5月份。
比較遺憾的是這次的展銷會,頭飾沒有簽一個單,由此可以看出在海外市場,我們的頭飾怕是沒有什麽前途,所以盡快找到適合梨白的對策,擴大產品線。”
王軍點頭道:“嗯,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著做什麽產品合適,既然老板有想法做玩偶,那我們就試一試,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嘗試一些更加高端的產品,我們是做頭飾的,可以試著去做做首飾,比如金銀首飾,這個的利潤更大一些,當然風險也更大,前期需要的投入也多一點。”
黎秀秀聽得一愣一愣的,她睜大了眼睛看著王軍,可真是敢想啊,王經理這格局可比她大多了,她也就想著小打小鬧做點玩偶的生意,王軍直接就想做金銀,那是一個金銀首飾幾百上千塊,那利潤也是不小的。
黎秀秀被王軍的想法給打動了,她想了想,隻覺得如果以後也能打造一家如金大寶之類全國聞名的珠寶品牌,那真的以後就可以躺著數錢了,以後出門想住大賓館就住大賓館,想坐大飛機就坐大飛機,一時熱血上湧,覺得豪情萬丈。
她壓下心裡的興奮,認真的說道:“王經理,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你就去放手去試著做吧,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如果錢不夠了跟我說,如果真做首飾珠寶,可以把這條產品線單獨分離出來,我會和小草姐商量,把珠寶品牌的股份重新分配,我們三個人可以各佔三成。”
王軍有些意外黎秀秀的大方,他以為最多能得到黎秀秀的同意,全力支持他去做金銀首飾,沒有想到黎秀秀直接就擴展為珠寶首飾,那可比金銀的范圍更廣,利潤也更多,而且黎秀秀還願意重新分配股份。
雖然他對梨白的股份並沒有什麽想法,來梨白,完全是為還周少傑的人情,但是在這裡黎秀秀和白小草對他很是信任,委以重任,讓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得到了一個自由發揮的平台。現在黎秀秀願意給他三成的股份,讓王軍覺得整個人都震動了。
作為一名退伍軍人,軍人的那種熱血是刻進了骨子裡的,士為知己者死,他覺得自己又找到了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王軍鄭重的看著黎秀秀,莊嚴的說:“我不會讓你和白小草失望的。”
黎秀秀看著突然變得沉穩而鄭重其事的王軍,一時有些不明白,她說什麽了嗎,讓王軍好像要肝腦塗地的樣子。
郭凱銃一直注意著黎秀秀的動靜,黎秀秀跟王軍說的話他也聽到了,他有些吃驚也有些了然,吃驚黎秀秀居然這麽大方,工廠的股份說給就給了,了然是黎秀秀就是這麽個人,這人格魅力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直接收服了對方。
到了江天市時是下午四點鍾了,出了站後, 居然發現楚天棋來接他們了。
周幸珊臉色露出幸福的笑容。
黎秀秀揶揄她兩句,心裡為他們高興,不自覺的想起周少傑,不知道周少傑有沒有收到她寄出去的信。
王軍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郭凱銃被黎秀秀兩句打發了。
楚天棋的臉上有些凝重,眉頭也微微皺著。
黎秀秀以為是楚天棋和周幸珊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還想著要不要回避回避,給二人個單獨相處的空間和時間,讓他們好好聊一聊。
結果還沒有等她說話,楚天棋就定定地看著她,沉聲說道:“秀秀,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聽完後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黎秀秀:“......??”
這種情景怎麽看起來這麽熟悉,還有楚天棋的表情好似不是什麽好事......
周幸珊一下子轉頭看向楚天棋,神情變得嚴肅,她了解楚天棋,當楚天棋出現這樣的表情,這樣說話的時候,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楚天棋慢慢道:“少傑出事了,在演戲的時候出了意外,他為了救戰友,受了傷。”
“什麽!?”黎秀秀呆呆的,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失魂了一樣,她不明白剛剛楚天棋說的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