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民警說完那話不過兩分鍾,從門外邊由遠及近的傳來談論聲。
“你說這小子也夠倒霉的,惹誰不好偏惹鎮長他小舅子。”
“這還是個連長呢,估計縣裡派出所會接手。”
這話在屋裡的范竹靈父女倆一聽就知道是討論的柳愛軍,畢竟連長不是滿大街都有
這兩句話對眼前的父女倆簡直是晴天霹靂,柳愛軍打的竟然是鎮長的小舅子。
接著門口就進來兩個民警,一個老一點,看著約麽四十來歲,另一個年輕一點,二十多歲的樣子。
進來的兩個民警剛進門口就看到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那個老民警問在屋子裡值班的剛剛給范竹靈解答問題的那個民警:“怎回事?”
“柳愛軍的未婚妻跟老丈人,來了解情況,說是想見一見他。”對著進來的兩人解釋完,回頭對父女倆說:“走吧,只能十分鍾。”
“謝謝您了,警察同志。”
兩人跟著那個民警去了隔壁屋,進去時,柳愛軍正在裡面低頭坐著,給人一種失魂落魄的感覺。
其實柳愛軍只是在懊惱他這次看走眼的事。
早上柳愛軍八點就收拾的整整齊齊出了門,預計不到不到九點就能到未婚妻家。
剛出柳樹村走了大概十分鍾他就隱隱聽到有聲音傳來。
環顧四周發現這種空曠的田野裡藏不了人,只有離他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間被廢棄已久的破屋子,給人一種搖搖欲墜之感,平時沒人靠近,就怕哪一會倒了砸到人。
慢慢靠近過去,聲音越來越清晰。
“你別過來。”
一個略帶驚恐的女聲傳到柳愛軍的耳朵裡,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孩子。
“你乖乖讓我摸一下,我就離開。”
男人齷齪下流的話聽得柳愛軍直皺眉。
“你走開,別碰我。”女孩隱隱帶著恐懼的壓抑抽泣聲傳來。
“摸一下又不會懷孕,你要是再不老實別怪我把你拉後屋去。”略帶威脅的聲音帶著狠意,嚇得女孩動都不敢動,只在一旁默默流淚,閉著眼等待酷刑來臨。
循著聲音過來才發現這裡是一個死角,怪不得這個男人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調戲女人。
“幹嘛呢?”眼看著那個猥瑣男的手就要伸向女孩時,柳愛軍終於繞到了他們面前發出了聲音。
猥瑣男被聲音下了一跳,伸到一半的手反射性收了回去。
回頭想看看是誰壞他好事,看清柳愛軍一個人時,沒好氣的出聲威脅:“關你什麽事,滾一邊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而那個女孩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柳愛軍時,感覺看到了希望跟曙光。
不顧猥瑣男威脅的眼神,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柳愛軍身後,楚楚可憐的對著柳愛軍說:“求你救救我,我不認識他,他是個流氓。”
“你過來,你說誰流氓。”猥瑣男聽了女孩這話深感丟了面子,走到柳愛軍面前想越過他把女孩捉到捉住。
看著越來越不像話的猥瑣男,柳愛軍忍不住出聲喝止,簡直是無法無天。
“夠了,你這是幹嘛,青天白日的你在這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是人乾的事嗎?”
“我樂意,怎麽,你想管?你不會是她相好吧?”被喝止也沒阻止猥瑣男伸手的動作,嘴上還說著侮辱人的話。
看著喝止阻止不了猥瑣男,柳愛軍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誰知身後那個女孩看猥瑣男被抓住,
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就朝猥瑣男劈頭蓋臉的掄過去。 那個女孩剛掄兩棍子要繼續掄時被柳愛軍及時製止了。
女孩常年乾農活力氣不小,第一棍子給猥瑣男敲到了肩膀,第二棍子敲到了頭,幸虧柳愛軍伸手擋了擋不然腦袋非得開花不成。
但就算這樣掄完第二棍子血也順著猥瑣男的臉流了下來,他也隨即倒下。
女孩看著倒下去的人顫抖著聲音不知所措的看向柳愛軍:“我殺人了?”
“去叫人,先送醫院。”柳愛軍脫下身上的衣服捂住猥瑣男的頭,不敢輕易挪動他,冷靜的吩咐那個傻眼的人。
後來那個女孩去了離這最近的青山村,找村長借了村裡唯一的拖拉機才給人送去醫院。
事後眾人都忙著把人送醫院跟看熱鬧就把女孩給忘了。
等柳愛軍跟猥瑣男坐著拖拉機走了她才感到害怕,要是讓她爹知道她殺人了,那她也會被打死的。
想到那個可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搖了搖頭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家裡人知道這件事,隨後就隨著看熱鬧的人群走回了家。
隨後柳愛軍把人送去醫院又是交錢又是檢查,後來檢查出來頭只有點破皮,但是肩膀骨折。
等猥瑣男一醒來就舉報了柳愛軍,說他襲擊自己。
青山村跟來的人回去一跟大家說江嫂子才想起柳愛軍那不是范耀宗的新姑爺嘛,趕緊跑去告訴了李雲。
所以才有了現在范竹靈跟范耀宗父女來打聽到底發生了啥事。
聽到聲音柳愛軍抬起頭正看到被民警領進來的未婚妻跟老丈人。
一時間有點尷尬。
范耀宗看到柳愛軍抬頭看過來小心翼翼的問:“愛軍?出啥事了?你怎被警察抓來了?”
“出了點事,沒事,您不用擔心。”說完不好意思的對著未婚妻跟老丈人笑了笑。
他這個笑在老丈人眼中就是勉強安慰自己父女倆了。
“出了什麽事?”看著眼前冷靜的柳愛軍,范竹靈同樣冷靜的問出問題重點。
“一個流氓調戲女孩,我插手了,然後被冤枉了。”柳愛軍簡潔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需要我做什麽?找找人?”
“安撫好我爺爺他們,其他不用,我有安排。”
“那我在外面等你出來?”
“好。”
一對剛訂婚的未婚夫妻就因為這一件事,就建立了訂婚以來的第一次合作信任。
在旁邊的民警看了看手腕上的梅花牌手表,出聲提醒:“好了,十分鍾到了。”
三人剛回到剛剛的屋子,那個老民警對著三人說:“剛剛一個女孩來舉報柳愛軍,說他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