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輕盈的步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田桑桑施施然地加快步子往家裡走。也不知道趙純今天做了什麽,總之她很期待呐~
她現在很餓,很餓,非常餓!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一件淺色的襯衣和一件黑色的西褲,單手插兜,身材挺拔,側臉熟悉,有些蒼白。
田桑桑抿了抿紅潤的唇,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才淡定地往前走。
“桑桑。”江景懷往她這邊看來。
這才能看到他襯衣的上方紐扣松了兩顆,露出了性感的喉結。他的發絲也有些凌亂,面容憔悴不堪,下巴處長出了青色的胡渣子。
哼。幾天不見居然將自己整成這副鬼樣子。
田桑桑忍住了自己的強迫症,對他視若無睹。
深眸斂了斂,江景懷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田桑桑也不是吃素的,三下就打開門進去要關上門。
重重地關了下門,碰的一聲,門沒關上,好像是被什麽東西阻礙到了。
她垂眸一看,江景懷的手掌被夾住了,手心看不見,手背上愣是出現了一道紅痕,看著怪嚇人的。
她仰頭,瞪圓了眼睛:“你幹嘛不躲!”
“沒事,我都沒知覺。”他狀似無事地收回手,手掌握緊又張開。
他繼而定定地看她,抿了抿唇:“如果這樣你能好受些的話,我願意讓你多來幾下。”最好是打他,罵他,抽他,這是他欠她的。
“難道我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難道我就是喜歡作踐別人,來彰顯自己病態的快樂?還是你覺得自己是變形金剛,你天下無敵,你怎麽打都打不死?”
她諷刺地笑笑:“那好,等你哪天真的打不死的時候,我就真的快樂了!”
“對不起。”江景懷低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田桑桑覺著煩,不想和他扯:“你來有什麽事?沒事的話我關門了。”
他的語氣裡透著絲絲懇求:“回家去吧,好嗎?”
田桑桑嗤笑一聲,手裡用力要關上門。
真是浪費了她吃飯的時間跟他在這裡說廢話!
他的反應也夠快,輕輕扣住她的手腕,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你在外面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該回家去了桑桑。”
田桑刹那間心冷如霜:“為什麽你能用一副是我做錯事了的表情,來跟我說這些話。你還覺得我錯了是不是?然後我跟你回家,你就原諒我?”他這是什麽態度啊,分明就是擺出了一副我不計較你過往的錯事,只要你跟我回家,我們都當那些事不存在,我就原諒你的姿態。
“是我錯了,是我當初不相信你,讓你傷透了心。”江景懷默了默,幾乎是哀求的眼神:“桑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田桑桑冷笑。
“我知道,你從來不曾愛過我。但是,我們結婚了,你也懷孕了。就當是為了孩子,你也該跟我回去。好嗎?”他用低沉的嗓音繼續道:“不用和我媽住在一起,我們可以自己在外找房子住。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這次我能處理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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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簡直快要把眼睛睜破了,她的臉漲得通紅,盛怒之下是悲涼的無力:“我跟你無話可說!江景懷你去死!”
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他們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什麽鬼啊這是!她以前怎麽會跟了這麽一個男人!什麽叫從來不曾愛過他,
這一句話否定了她曾經付出的一切!她是那麽隨便的人嗎?隨隨便便就能跟人上床?她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想著給他生個孩子!要不是為了他,她能一直忍著他媽媽嗎?特麽的她一巴掌早就扇過去了好不!
他不懂,他一點都不懂!
他怎麽一點都不懂?
那麽過去算什麽?
混蛋啊混蛋!
靠在門後,大顆大顆的眼淚無聲地滾落。不,為什麽還會哭泣呢?不是說過嗎,不能再為這種混蛋掉一滴眼淚。她用手背抹去臉上和下巴處的濕潤,把自己收拾好,不想讓趙純和孟書言看出異常,慢慢地向屋裡走去。
只是,她才剛走到屋裡時,一道雷在空中炸響,傾盆大雨隨之落下。濃濃的大雨拉開了霧蒙蒙的天色,世間萬物都籠罩雨色之中。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和誰說話,外面有人嗎?耽擱了這麽久啊。”趙純看著她,又疑惑地往她身後看去。
孟書言還在臥室裡不在大廳。
田桑桑吸了吸鼻子,聲音涼涼的,帶著潮濕的霧氣。
“是江景懷在外頭。”
“景懷?”趙純愣了下,抬頭看著磅礴的大雨, 有些擔憂地開口:“我去叫他進來吧?這都下雨了,會被淋到的。”
“你不要去。”田桑桑叫住他:“我剛才已經和他把話說明白了,沒準他現在已經走了。”
趙純噤了聲,看了她半晌才道:“還是讓他進來吧。這是雷雨,很危險的。”他們都知道,江景懷不會走。
他不是個那種性格的人。
“你總是這麽好。”田桑桑感慨地歎了口氣,執拗地拉住他的衣袖,“就算他沒走又怎麽樣呢?”
“是他自己要站著,不是我們讓他在外頭站著的。他要是被雷劈到了或者被雨淋濕了是他活該,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那……”趙純訥訥地詢問:“那我給他送把傘吧?”
田桑桑:“不要。”
這時候,孟書言從臥室裡出來。
他仰著腦袋懵懵地問:“可以吃飯了嗎?”
他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田桑桑也不打算告訴他。
“不要去。”田桑桑小聲地對趙純說了三個字,又和煦地對孟書言笑:“可以呀。”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了。
田桑桑往椅子上坐下,好像剛才的事情都不存在了一樣。
“你做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她懶洋洋地挑挑眉,真心地讚道。“尤其是這辣子雞,味道很香啊。”
她給孟書言夾了點東西,“言言,你多吃點。”
“我也覺得純子酥的廚藝越來越好啦~”孟書言笑得眉眼彎彎,心情很好地啃著雞腿。
自己做的東西被人肯定,趙純很自豪,這種自豪是發自內心的。這是他自己學來的。自己付出的努力,收獲了成果,開心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