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以及某些章被河蟹了點不修改了見諒。】
這日,田桑桑被叫去接了個電話,是京城那邊來找江景懷的。
田桑桑無奈只能接過那電話,就像接了一個隨時要引爆的炸彈一樣心慌慌。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說道:“喂,你好。”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那邊也說話了,是一道輕柔又有些傷感的女音:“景懷啊。”
話音剛落,兩人皆是一愣,短暫的沉默。
田桑桑屏住了呼吸,對方好像也不驚訝,只是用沉重的口氣道:“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認識景懷,請你告訴他,他爺爺去世了,喪事我們辦好了。那裡多遠啊,讓他不要回來,過段時間,我們會想辦法把他調回京城。”
說完,田桑桑還沒應,對方就啪啦掛斷了電話。
田桑桑怔了怔,也是掛斷了電話。辨別剛才的聲音,倒像是江景懷的媽媽?
她剛才還好吧,說話有沒有不慎重,會不會給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婆婆好像有點生氣啊,為什麽生氣呢?家裡走了一個人,有點情緒也是難免的吧?應該不是因為她,畢竟她剛才隻說了一句你好,挑不出什麽毛病啊。而且婆婆應該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啊。不對,那個人真的是婆婆嗎?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江景懷的爺爺去世了。
他爺爺去世了。
田桑桑不是特別難過,畢竟她和江景懷爺爺可一次面也沒見過。但難過還是有的,這世間的離世總是令人傷感的,這人也算她爺爺。
可惜她和兒子都還沒見過他老人家。
邊想邊走,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其實,現在的劇情已經偏離了原著的軌道,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不得不防啊。原著中,江景懷的母親去世了,然後江景懷就黑化了。這黑化不是外表的黑化,而是內心變得狠厲陰暗。那現在他爺爺去世了,他是不是也要……?
這是個可怕的預知。
田桑桑的心思都恍惚了起來,私下裡她是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江景懷的,她怕他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可紙包不住火,瞞著也不是個辦法,他早晚得知道。
最近家裡有好多隻山上打來的野雞,田桑桑每天都是用野雞肉熬小米粥,燉出來的小米粥,裡邊野雞肉被撕得一條一條的,聞起來鮮香撲鼻,很是美味。
做好午飯,將東西都端上桌。田桑桑招呼孟書言進來,蹲下身小聲道:“言言,你爸爸的爺爺去世了。”
孟書言歪了歪腦袋,鄭重地眨了下眼睛:“是我的太爺爺嗎?”
“是的。”田桑桑囑咐道:“你爸爸他會很傷心的,所以等下吃飯的時候,你不要多說話,吃完飯也自己一邊玩去,盡量不要和他接觸,我們要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適應悲傷。要記著,你必須自然點,不要太刻意,不然他會發現的。”
“好的。”孟書言應了下,又疑惑地撓了撓頭髮:“可我們不該安慰爸爸嗎?”
田桑桑按著他的小肩膀:“不能哦。”有些人,你越安慰他給他的感覺就以為你是在同情他,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若無其事。
不過一會兒江景懷就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同,妻子和兒子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等他吃飯。盡管以往也是這樣的,可今天……
“回來了啊。”田桑桑對他露出一個溫婉的淺笑,給他舀了一碗小米粥,“吃飯吧。”
靜靜地吃著飯,他感受到了妻子時不時瞟過來的小眼神。擔憂地抬起眼眸,他沉聲問:“桑桑,有什麽事要和我說?”
田桑桑還在想著說辭,冷不丁被提問。她只能硬著頭皮,在他強烈的視線下,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輕聲道:“剛才我接到了你家裡來的一個電話。”
邊說邊看他,他拿筷子的手瞬間快要青筋暴起。
果然是要黑化的節奏啊。
“是一個女人,應該是你的家人,他說你爺爺去世了。”她抿了抿唇,問:“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景懷的臉色很淡定,淡定到看不出悲傷。
良久,他吐出一句話:“最近挺忙的,就算請假回去,也是見不到了,我們自己在這裡祭拜吧。”
意思是不回去了,而且電話打來的那一刻,他爺爺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哦了聲,想了想道:“你家裡的人還說,過段時間會想辦法把你調回京城。”
江景懷默了默,“嗯。”
田桑桑靜靜地扒著飯,不曉得要說什麽。
“桑桑、”他忽然叫住她,聲線低沉。
“嗯?”她盡量睜大眼睛看他。
“那是我爺爺,也是你爺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以後注意說辭。”
“好。”她點頭。
吃飯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江景懷,他很安靜。可田桑桑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同床共枕了一段時間,他有什麽情緒她大概是能感受到的。
而且,他今天隻吃了一小碗飯。
而後,田桑桑不敢主動跟他說多余的話,隻悄悄在暗處觀察他,偶爾他似是察覺到了,投過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她都裝作平靜地轉開視線。
她以為,時間會撫平他心裡的傷,讓他的心得到安寧,但她沒想到的是,他變得越來越沉默了,經常看著她的眼神都是深沉寂靜的。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果然,他的沉默都是假象,他爆發了。這天晚上,他格外粗暴,在兒子睡著以後,就抱著她來到了西屋,壓到炕上。幾乎都沒什麽前戲,衣服也沒來得及脫下,隻解了那扣子,再把胸衣扔掉,啃咬著她的胸。
她被咬得痛極了,很少被這般對待過,手在他汗濕的背上撓出了紅印。他卻不由分說地分開她的雙腿,將她狠狠攻佔。身體緊繃,又是心酸又是委屈。
他在她的艱澀中憋得滿頭大汗,渾身是汗,明明進退皆難,可還是步步緊逼。
“別……別呀……”她只能可憐地哀求。黑暗中看到他那幽幽發亮的眼睛,有什麽東西落到了她的肩上,滾燙的眼淚。她不再反抗,想起這些天他憋在心裡的傷,心裡就柔軟開來。
或許他需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