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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鎧》299 警告
“把黑山軍給繳械綁票了?”

 孟聚覺得,馬貴的這個提議還真是不錯)唯一可惜的是,黑山軍的頭領跟孟聚還有幾分交情,軍師劉斌才剛剛給孟聚透露了重要軍情,他也不好意思馬上就翻臉把對方抓起來五花大綁要贖金

 而且,抓了馬貴,事後自己還能解釋說因為見到老朋友太高興了,於是把他強留下來敘舊——不管慕容家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但把整整一個旅的朝廷兵馬繳械俘虜,這其中必然有戰鬥和死傷,這會激怒慕容家,導致雙方關系徹底破裂

 所以,對馬貴的這個建議,孟聚實在無法采納他琢磨了一下,說:“馬公公,你遠道過來二百九十九 警告辛苦了,先下去休憩——來人”

 孟聚喊了一聲,兩名親衛應聲而入孟聚指著馬貴:“帶欽差大人去休憩,好好侍候了,莫要讓欽差大人有什麽閃失了”

 親衛們應聲將馬貴帶下,後者可憐巴巴地望著孟聚,卻是沒敢出聲哀求,乖乖地跟著親衛出去了

 把馬貴又弄去關了小黑屋,孟聚頓時心情大好他琢磨了一陣,叫來親衛:“柳大師可在住處?你去看看,如果在,就跟她說一聲我要去拜訪,問她是否方便接待?”

 親衛詫異地望了一眼孟聚:以大都督的身份,拜會一個部下,何須這麽客氣,還要預約?

 孟聚瞪了他一眼,親衛立即醒悟低頭應道:“是,小的這就去”

 看著親衛出門去,孟聚無聲地松了口氣孟聚迎納歐陽青青的宴席柳空琴並沒有出席孟聚並沒有怪罪她失禮——正相反,想到柳空琴,他就感覺很是心虛反倒像自己做錯什麽事一般

 這次的南下戰役,三名天階暝覺師裡,除了左先生留守坐鎮東平大本營外,葉家的兩位暝覺二百九十九 警告師——柳空琴和韓九——也跟著隨軍南下但南下以來,東平軍一路所向披靡,兩位天階暝覺師也是無用武之地,只能一直深藏軍中做吉祥物不知是否柳空琴也一直在躲著孟聚,這麽幾個月了兩人雖然同在中路軍的中軍營裡,卻是一次面都沒見過

 等了一陣,親衛回來稟報,說柳空琴正在住處休憩,並無它事,歡迎大都督到訪——稟報的時候,親衛也是納悶:今天這是怎麽了?大都督親訪一個瞑覺師這還可以說是大都督禮賢下士罷了,但那葉家的暝覺師也忒是托大,知道大帥有事召喚,居然不趕緊過來聽命,反倒端起架子在家中等著大都督上門她也太端得住了?

 卻是不管部下的想法,知道柳空琴歡迎自己過來,孟聚卻是輕輕輸出一口氣——葉家派來的暝覺師並不只是柳空琴一個,倘若柳空琴推說沒空讓自己去找韓九的話,他還真是不知該如何下台好了

 柳空琴的住處並不在軍營中,她離孟聚的官衙不遠,就在同一條街上那是一個姓陸的致仕老京官的府邸,柳空琴在那邊也是借宿好在那致仕官員很懂事,他知道柳空琴是東平孟大帥身邊的紅人,不敢怠慢,騰出了整整一個院子給柳空琴居住,還派來幾個傭仆服侍,侍候得很是周到

 孟聚到的時候,那致仕老京官已領著兩個兒子還有一幫家人出門來恭候了,一群人磕頭行禮鬧哄哄地折騰了好一陣,那老京官湊近來恭維孟大帥用兵如神久仰威名什麽的,孟聚應酬得好不膩煩,但礙著他是宅子的主人也不好發作

 偏偏這老先生也不厭倦,翻來覆去地說孟聚耐著性子聽了一陣,總算聽出點意思了,那老京官想把自己的小兒子推薦給孟聚出仕

 對這個,孟聚倒是來者不拒的——東平軍現在地盤劇增,正是用人之際,有士族來投靠的,孟聚總是歡迎的,這畢竟說明人家對你的前程有信心嘛

 想當年攻佔武川時候,那裡的地方官員寧可棄官都不肯在東平軍手下效力,對比上現在,地方士族主動願意投靠過來,不能不說,這確實是個大進步了

 孟聚於是召了那姓陸京官的小兒子過來,卻是個眉清目秀的年青小夥子跟他對答了幾句,看他口齒伶俐,思維清晰,孟聚倒也滿意再一細問,原來這小夥子還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孟聚就滿意了

 “令郎如何稱呼?哦,陸仁嘉是?這樣,你明天到官衙那邊去找參文處的文先生報到,就說是我讓你來的,讓文先生給你安排職位——陸郎中,柳大師可在嗎?我有事要找她”

 那陸姓京官千感萬謝,急忙起身帶路,將孟聚領入後院門口)

 “大都督,柳大師便在裡邊靜養在下凡俗人等,怕打擾了大師修煉,請恕老朽失禮,就不陪您進去了”

 孟聚心中暗讚這老家夥知情識趣,揮手道:“陸郎中自便我自個進去就好”

 後院的院門沒鎖,一推便開了,這是個素淨的小院子,院中栽有一棵梅樹,樹下有石凳石幾

 孟聚第一眼就看到了柳空琴,這纖細的女子正在梅樹下,仰頭看著樹上的白花聽到孟聚進來的聲音,她轉過頭來,眼中掠過一線驚喜

 她微微屈膝,道了個萬福禮

 孟聚點頭回禮,他打量著柳空琴,回想起和她相識以來的過往,心頭百感交集

 兩人都沒有說話,院落中靜悄悄的,梅花一朵朵從他們中間飄落,隨風蕩去

 “柳姑娘,今天來得魯莽,打擾您清淨了”

 柳空琴淡淡一笑,笑容素淡得象她頭上的梅花:“大帥今日光臨,敝院蓬蓽生輝談何打擾呢?大帥,請坐”

 兩人就在那石凳上坐下,孟聚沉吟著說:“空琴你為何叫我大帥?我記得,以前你都是叫我孟聚的,現在不妨也繼續這樣叫我好了?”

 柳空琴微笑著搖頭:“不同了大帥,我們都回不到以前了您變了,我們都變了現在,若還叫您昨日稱呼,這已經不合適了”

 孟聚抬起頭來,仰頭看著樹上的白花,心中卻在黯然惆悵

 是的,大家都變了那些青春的日子激情而單純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回復了當年心意相知的朋友,現在,大家都有了的角色孟聚是盤踞一方的大軍閥,而柳空琴則是他的合作夥伴葉家派來的聯絡人——她不叫自己大帥,還能叫什麽呢?

 這樣的良辰美景,身邊坐著一個淡雅清麗的女子卻要說跟朝廷之間勾心鬥角的事,孟聚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大煞風景了他躊躇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柳空琴大方,問道:“大帥,今日到此想必是有要緊事?”

 “呃是,有件事,我想勞煩葉家幫忙打聽我聽到一個消息,舒州都督張全正押運一批軍用輜物前來濟州,也不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此事詳情,我想勞煩公爺幫忙打探”

 “一個輜重車隊?規模大嗎?”

 孟聚微微沉吟:“規模該是不小,車隊民壯加上押運官兵,該有數千人之多”

 “那就不難這麽大的兵馬和物資調動,行營那邊肯定能聽到風聲,再加上還知道將領名字這事,不用麻煩家主了,我們在行營那邊也有暝覺師,小女子這就幫您發訊過去詢問”

 柳空琴微微闔上眼,過了好一陣,她睜開了眼睛,衝孟聚點頭:“舒州的張都督最近不在行營,行營那邊的暝覺師也不清楚他去了哪裡,不過他們知道,行營最近調了一批鬥鎧和糧食北上舒州鬥鎧約莫兩百具,糧食具體數量不知,但數量巨大,確實是調給張都督押運的,至於押運的具體目的暫且不明”

 “真有這麽個補給車隊?”

 “確有此事車隊現在已離開行營了,已經到兗州了”

 聽到這消息,孟聚松了口氣並不單是因為慕容家的賞賜是真的,自己能發上一筆不小的財,重要的是,慕容家不惜巨資來穩住自己,這說明他們暫時並沒有消滅自己的打算——或許,在慕容破眼裡,自己這個跋扈軍閥還是個可以拉攏和爭取的對象?

 “太好了,柳姑娘,謝謝您”

 “哪裡,能為大帥略效綿薄之力,亦是小女子的榮幸”

 消息打探到了,事情也就辦完了,孟聚卻不好意思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怎麽說也是老朋友,這樣未免也太功利些了

 他乾笑著,正琢磨著該找個什麽話題跟柳空琴聊上幾句呢,柳空琴卻是先開口了:“大帥,有一件事,作為盟友,葉家要向您通報的”

 “柳姑娘,請說”

 “朝廷平叛戰事已是日益明朗在第四次金城戰役之後,叛軍主力遭受重挫,被逐出了相州、上黨等地,北撤至兗州,朝廷兵馬正追擊而至如今,主戰場已轉至了兗州,朝廷兵馬正在追剿叛軍”

 孟聚微挑劍眉,作為統軍將帥,他當然知道這樣的常識,敵前撤退歷來是最為艱難的軍事行動人心驚惶,士卒動搖,民夫逃散,輜重丟棄,武器遺失——按照大魏朝軍隊的組織水平,撤退中丟上五、六成的兵馬是毫不為奇的,不要說武器和輜重了邊軍主力在相州一敗再敗,人心惶惶之下再後撤上幾次,邊軍兵馬還能維持到現在,那實在算是拓跋雄統兵能力厲害了

 “這麽說,叛軍那邊,該是沒多久了?”

 “叛軍主力如今據守兗州的宏德城,但朝廷兵馬正四處合圍,如果皇叔拓跋雄不想在弘德城被合圍消滅的話,那他必須在王師合圍之前再次北撤——家主估計,如果再撤的話,叛軍殘部將很有可能直奔濟州而來,到時可能會與您交戰大帥,您最好早作準備了……拓跋雄直奔濟州而來嗎?

 聽到這消息,孟聚的第一反應是葉劍心在開玩笑拓跋雄以前又不是沒和東平軍交過手以前即使全盛時期的邊軍都沒能在孟聚手上佔什麽便宜,現在拓跋雄只剩下三兩萬殘兵敗將,他們不可能上門來找死了

 所以回去時候,孟聚是把這件事當做笑話說給文先生聽的:“先生,我得到消息皇叔在相州和兗州一敗再敗,已經站不住腳了有人推測說,他們將直奔咱們濟州過來——哈哈,真是好笑”

 聽到這消息,文先生的反應卻很奇怪他想了一陣,問道:“主公,皇叔敗退兗州弘德城的消息,是真的嗎?”

 “這個倒是真的”

 “兗州弘德城離我們也不過五百多裡了學生覺得按照皇叔的性子,這確實是很有可能的事主公,大戰迫在眉睫,您最好早作準備了”

 葉劍心這麽說,孟聚還不如何放在心上,葉家老大瘋癲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文先生思慮周密素不輕言,連他也這麽說的話,這就由不得孟聚不重視了

 “為什麽呢?難道拓跋雄會以為,他打不過朝廷的金吾衛,難道會在我這邊會佔上便宜嗎?皇叔若來濟州前有我們東平軍攔截,後有朝廷的追兵,他不是自尋死路嗎?”

 “主公,此事無關軍事,純是政略上的考量——呃,這麽說,倘若主公您與朝廷兵馬會師並肩進剿叛逆,主公您會全力進攻叛軍嗎?”

 孟聚立即大搖其頭:“當然不我軍是偏師,隻承擔配合之職既然有朝廷兵馬在,那正面進攻之事,自然是他們擔當了——頂多王師進攻之時,我軍幫他們掠陣就是了我會親自上陣,為他們擊鼓助威的”

 要知道,兔子逼急了還會蹬腿咬人呢,兵法也有說“歸師勿遏”,陷入絕境的死兵抵抗往往是最為激烈的剿滅叛軍那是慕容家著急的事,孟聚才不願消耗自家的精銳來跟拓跋雄那些死定的殘匪對拚呢

 而且,就算孟聚恨拓跋雄恨得咬牙切齒,他也不敢全力跟拓跋雄的殘部開戰,以免兩敗俱傷之後,被朝廷兵馬撿了便宜——這並不奇怪,朝廷至今不敢動東平,一是顧忌叛軍尚存,二是因為東平兵馬強悍但倘若東平軍跟拓跋雄火拚之後,叛軍被滅了,東平軍也是實力大損的話,難保朝廷不會動了什麽壞心,順手把孟聚也給做掉了

 文先生望著孟聚,他輕聲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主公有此顧慮,那也是正常”

 “這又如何呢?”

 “沒什麽,只是朝廷也會這麽想的”

 孟聚一愣,他的臉色陡然凝重,緩緩坐下

 “我明白了”

 孟聚固然是顧忌朝廷的追兵,慕容家又何嘗不在顧忌孟聚這個武力群又是心意叵測的地方鎮藩?拓跋雄殘部直奔濟州而來,並非要尋孟聚交手——相反,他只是要製造一個大家都有所顧忌的混亂格局到時候,東平軍和朝廷兵馬各懷異心,心中提防,誰都不願全力進剿拓跋雄,這樣,拓跋雄就能從中牟利,尋得一條逃生之路

 “但這樣,拓跋皇叔未免也太冒險了?他這計謀倘若不能得逞,邊軍余部就會在我們與朝廷的夾擊之下變成齏粉了”

 文先生淡淡說:“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皇叔這樣被朝廷追著打,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即使計謀失敗,他也不過照樣是個死字,還能壞到哪去?

 既然怎樣都是死路一條,皇叔還不如乾脆逃入濟州,將大帥您這支生力軍拖入局中多了大帥您這個變數,水就被攪渾了,皇叔就有了施展手腳的機會到時候局勢一亂,說不定就會有什麽變化呢?”

 “嘿嘿,拓跋皇叔未免也把我看得太蠢了?既然我已看破他的計謀,怎還會中他圈套?”

 文先生搖頭:“主公,您機敏睿智,學生相信,屆時朝廷的統兵將帥也不會是庸者皇叔這計謀甚是粗淺,明眼人只要稍加思索就能看穿了但看穿歸看穿,誰都沒辦法這本身就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來著

 主公,學生鬥膽敢問,你能不能讓開一條路放拓跋皇叔北上?”

 孟聚斬釘截鐵道:“絕不能”——拋下昔日葉迦南的恩怨不說,單就說利害關系,現在東平軍的主力雲集濟州再往北的冀州、中山郡、並州等地都是兵力空虛,幾乎是毫無防備這些征服的州郡好不容易重整了秩序,若讓潰敗的邊軍逃進去,這些亂兵還不把自己的地盤給糟蹋光?不說別的,光是在冀州的江海軍屯,孟聚就投入巨資,耗費巨大到時候被亂兵衝擊過,那筆投資和心血就得全部泡湯了孟聚怎能答應?

 文先生微微頜首,又問:“主公,學生鬥膽再問,如果朝廷兵馬與您毗鄰駐扎,您能否對他們全心信任、毫無戒備?”

 “不可能”

 “主公,學生鬥膽三問:以我軍實力,能否一邊與叛軍交戰一邊又應對朝廷兵馬的全力偷襲?”

 “這,我們一家打朝廷和皇叔兩家,應該還是辦不到的——文先生,您不必再說了,我明白您意思了”

 孟聚確實明白了這是個陽謀,只要朝廷與孟聚互相顧忌提防的格局不改變,拓跋雄就有有了機會到時候在濟州,將是朝廷兵馬、叛軍、東平軍三軍鼎立,那時候,拓跋雄會使出挑撥、拉攏、分化、離間等各種手段,那些陰謀詭計將會層出不窮

 比方說冒充東平軍來偷襲朝廷兵馬,或者冒充朝廷兵馬來偷襲東平軍——以孟聚這麽不善智謀的腦子都能一瞬間想到那麽多點子,拓跋雄這種謀略深沉的人肯定會想出多的花樣就算孟聚能確保自己頭腦清晰不上當,但他沒法確保慕容家那邊的領兵將帥也跟他一樣聰明啊

 “文先生,拓跋皇叔意圖挑撥吾東平與朝廷,用心甚是狠毒,難道我們就沒有應對辦法了嗎?”

 文先生沉默良久,黯然道:“主公,應對之法其實是有的朝中應也有有識智士,他們也該看出皇叔的圖謀了,要阻止皇叔得逞,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逃至濟州之前將其消滅但這能不能辦到,不在我們,而在朝廷”

 孟聚嘿嘿冷笑幾聲雖然金吾衛是打贏這場平叛內戰了,但老實說,孟聚還真沒怎麽把他們放眼裡——沒有自己北上助戰,沒有葉家的暝覺師押陣,就憑金吾衛那幫人的娘德性,早被邊軍打出屎來了現在,有著葉家暝覺師這種大殺器助陣,金吾衛以三四倍的優勢兵力再加上暝覺師押陣,打邊軍的那點殘兵敗將,從相州一路追打到兗州,他們還是磨磨蹭蹭大半年都沒能了結這場戰事,由此可見金吾衛的戰力水平了

 想到這裡,孟聚胸中陡然而生豪氣:任你百般韜略千種謀劃,兵馬打不贏,什麽都是白搭若論天下強兵,除我東平軍還能屬誰?

 看著文先生思慮著眉頭緊鎖的苦惱樣子,孟聚反過來安慰他:“皇叔現在還沒來,先生也不必憂慮太多即使將來皇叔真的敢逃來濟州——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天下是打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

 任他千條計謀,我們就一條應對:拓跋雄也好,金吾衛也好,誰敢進濟州,我們就打誰到時候,直截將他打回去就是了,何必憂慮太多呢?”

 文先生一愣,旋即舒展開眉頭:“主公所言甚是,學生方才卻是想得岔了我軍手握強兵,以不變應萬變,足以碾壓一切陰謀鬼祟——以堂堂之師臨之,這才是正道啊……孟聚在楚南府等了三天, 慕容家的輜重還沒運到,倒是等來了一位不之客這天,他剛起床,親衛就來報,說是有人自稱是大都督的老朋友求見,他自稱姓易

 “易先生來了?”孟聚驚喜道:“這真是老朋友了,快請他進來”

 在迎客廳裡,孟聚又見到了易先生,他拱手問候道:“洛京一別已有半年,先生無恙乎?”

 “托大都督洪福了,在下一切安好大都督可還安好嗎?”

 看到易先生一身布衣風塵仆仆,孟聚臉上忍不住浮起了笑容在這殘酷而戰亂的年代裡,

 很多熟悉的人和物都在改變,而易先生則是孟聚所識的唯一沒變化的人——無論何時何地,他永遠那麽騷包,永遠那麽猥瑣

 兩人分了主客坐下,孟聚把侍從們都遣了出去他還沒來得及問候易先生別來情形,卻見對方表情已變得嚴肅,他低聲問道:“孟鷹揚,我先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答我:你是否跟葉家定有婚約,要迎娶葉家小姐葉梓君?”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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