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陳慕對自己的介紹之後,海倫沉默了一下,“太過分了,俱樂部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拋棄你。”
陳慕苦笑道:“不能算是拋棄,隻不過我不願意接受俱樂部的施舍,那太傷自尊了。”
“不行,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寫一篇報道。”
陳慕擺擺手,表示不必了,“對了,你那麽喜歡唱歌,怎麽當上記者了?”
海倫摸了摸自己心愛的吉他,“因為我母親,她是報社的,你也知道,當藝人生活會很不穩定,所以當年她要求我選擇新聞專業。”
陳慕心想也是,就這嗓音,如果當歌手去,那非分分鍾餓死不可,“不過你吉他還是彈的挺棒的。”
“那當然,我上學時候所有的業余時間都是和朋友一起玩音樂度過的。”
突然陳慕想到了什麽,也就是說這家夥沒什麽時間體育鍛煉了,更不可能踢球了?
陳慕知道在德國會踢球的就像國內會騎自行車一樣普通,但還是抱著僥幸問道:“也就是你不會踢球?”
海倫瞪大眼睛看著陳慕,“是啊,完全不會啊,很奇怪嗎。”
“耶!第10個,我看你往哪跑。”
隨後陳慕就開始瞎扯了,“是這樣的,我答應一個足球發展組織,一天內教會10個零基礎的人顛球,今天還差一個,你願意嗎?”
“當然啦。”
找了一塊空地,陳慕開始教海倫顛球,一開始為了培養海倫的球感,陳慕把球拋給海倫,由後者踢回給自己,這樣比連續顛球的難度小很多,也可以快速培養觸球感覺。
可不知道是海倫太笨還是實在天賦異稟,第一次練習就出糗了,只見海倫踢回去的球不偏不倚,恰好打在陳慕的要害上。
“啊!”
“你沒事吧,陳慕。”
陳慕漲紅著臉說道:“我們兩個沒仇吧。”
“哈哈哈。”
海倫跑過來,這妞偶爾會有傻大姐的一面,竟然說道:“讓我看看傷哪了?”
陳慕的臉更紅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系統揪出來打一頓,這布置的都是什麽任務。
緩了一會之後,陳慕還得把教學進行到底,隻不過這一次陳慕就像排人牆的時候一樣,先護住自己的關鍵部位,畢竟這妞的腳法太詭異。
這樣練了10幾分鍾之後,海倫的腳感起來了,然後陳慕開始教海倫連續顛球。
讓陳慕驚訝的是,海倫不像伊蓮娜那麽運動白癡,她學的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就可以斷斷續續顛球20幾下了,一個小時之後,陳慕的任務完成了。
“陳慕,其實以後我們可以一起賣藝,我彈吉他,你玩花式足球,怎麽樣?”
陳慕笑著搖搖頭,一個職業球員出來賣藝就好像職業拳擊手去打黑拳一樣,丟不起那人。
“不,我有自己的打算。”
海倫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陳慕我得回去了,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陳慕感覺海倫就像一個鄰家女孩一樣,為人熱情,沒有心機。
“好!”
和海倫分開之後,陳慕進入系統,把10個金幣換成10個積分,自己的身體狀態也變成紅色(10)。
“穆勒,我現在如果參加試訓,體檢那關沒問題了吧?”
“對,主人。”
“好。”陳慕暗暗握拳。
*
“關小白!”
“幹嘛啊。
” 關小白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昨晚陳慕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而關小白還沒回家。
“我讓你幫我聯系球隊試訓,你死哪去嗨皮了。”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說著話,關小白假意要抱住陳慕,陳慕推了關小白的腦袋一下,“死遠點。”
關小白呵呵一笑,拿起吐司和牛奶,陳慕問道:“到底怎麽樣啊?”
“聯系了很多家,地區聯賽(德國第四級別)的幾隻球隊倒是表示願意讓你試訓,德丙的幾家還沒有給我答覆,至於德乙嘛,有是有,可是我怕你太為難。”
陳慕心想不對的,德乙比德丙高N倍啊,這關小白是哪根筋搭錯了?
“關小白,你是不是傻了,德乙、德丙傻傻分不清?”
“呵呵,”關小白放下手中的牛奶,“別急啊,等我告訴你這家俱樂部的名字,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原來關小白聯系到的這家俱樂部就是上賽季剛剛降級的慕尼黑1860,也是拜仁慕尼黑的同城死敵。
一聽到是慕尼黑1860,陳慕立刻呆了,慕尼黑德比雖然沒有米蘭德比那樣火爆, 但是兩家球迷的關系是勢同水火,別的不說,現任慕尼黑1860的經理魏爾德莫澤就是因為和拜仁合建安聯球場,竟然被慕尼黑1860球迷痛斥出賣球隊。
所以作為曾經的拜仁球員,如果轉投慕尼黑1860,那壓力是可想而知的。
“這等於是讓你投入死敵的懷抱,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吧?”關小白說道。
陳慕點點頭,“除了慕尼黑1860,沒有其他選擇了嗎?”
關小白搖搖頭,“1860上賽季剛剛降級,現在正是要招兵買馬,下賽季卷土重來,所以他們敞開門招人。”
雖然足球場上加入死敵逆襲打臉舊主的先例也有很多,可是真正輪到自己才會明白,叛徒可不是那麽好做的。
陳慕想起離開赫內斯辦公室時甩下的那句話――我一定會回來的!
於是陳慕一拍桌子,“好,就去1860。”
關小白看著陳慕,“什麽叫就去?我擔心你連第一關體檢就通不過。”
如果是昨天之前,那這也是陳慕擔心的,畢竟在嚴謹的德國足壇,體檢通不過,那一切免談。
但現在陳慕不會了,畢竟有系統,“放心吧,我說去就去,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體檢隻是關小白擔心的一點,另一點是陳慕的紋身,“你去的時候最好穿個長袖,把紋身遮一下。”
陳慕看著自己右臂的紋身,那是自己重傷的時候為了激勵自己而紋的。
摸了摸紋身,陳慕心裡暗想:“我離開的時候是個棄兒,等我回去的時候要成為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