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跟托蒂和解了嗎?”記者問道。
面對《踢球者》記者的圍追堵截,鮑爾森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請問我為什麽要跟他和解?我是做錯了什麽嗎?”
對,他就是丹麥惡漢鮑爾森,現在沙爾克04的後腰,來到德甲,鮑爾森不改惡漢本色,本賽季在德甲,他吃黃牌12張,被禁賽了2次,另外紅牌3張。
記者愣了,鮑爾森和托蒂的吐口水鬧劇去年鬧的滿城風雨,而現在鮑爾森竟然好像這件事壓根就沒有發生一樣。
看到記者愣了,鮑爾森趁機上了自己的車,然後搖下窗戶,“請關注德國杯的半決賽吧。”
“那你想對1860說些什麽嗎?”
“呵呵,我想對1860的吊絲說,準備好紙巾吧,賽後哭的時候可以用。”
面對鮑爾森的囂張,媒體沒有感到絲毫奇怪,但1860的傑裡梅斯坐不住了。
“草你`媽的丹麥傻缺,敢在我面前囂張,我當年把維埃拉鏟的叫爸爸的時候,你還在丹麥農村吃S呢。”
隊員們面面相覷,“這家夥估計要鬧事啊。”
陳慕推了傑裡梅斯一下,“最好的回應是進球。”
“不,最好的回應是鏟斷對方的腿。”
於是傑裡梅斯在媒體面前重複了當年對維埃拉說過的那句話——如果你敢過中線,我就讓你慘叫。
鮑爾森也是刺頭,一看傑裡梅斯的恐嚇,立馬火了,也在媒體上放話——誰慘叫還不一定呢!
比賽還有一周時間,但傑裡梅斯和鮑爾森的隔空罵戰已經開始,而且越罵越難聽,還好德國報紙的尺度相當大,所以兩邊的罵戰很痛快。
於是一邊喊鮑爾森是丹麥雜種,一方面稱呼傑裡梅斯是法西斯追隨者,惡徒。
*
“靠,罵的越來越難聽了。”巴拉科夫看著報紙,搖搖頭。
鮑爾森已經把1860上上下下都罵了一遍,他稱呼勞特是基佬,陳慕是黃皮香蕉,約翰遜是中東卷毛……
而傑裡梅斯也把鮑爾森全家女性都問候了一遍,外加丹麥所有著名女星。
“托馬斯,你也不管管。”
哈斯勒聳聳肩,“我怎麽管?他又不是小孩子。”
還好傑裡梅斯和鮑爾森都算是臭名遠揚類型的球員,所以罵著罵著,也沒人在乎了。
在比賽開始三天前,《踢球者》的關注點聚焦於比賽本身,比如沙爾克04的三叉戟。
本賽季德甲最恐怖的攻擊群是誰?
答案出乎意料,不是多特蒙德,拜仁,不萊梅,而是沙爾克04。
沙爾克的阿薩莫阿、桑德、埃爾頓組成的攻擊群成為德甲迄今為止進球最多的組合。
阿薩莫阿,德國第一個黑人國腳,爆發力很強,埃爾頓,綽號巴西球型閃電,是去年德甲金靴,桑德,丹麥高中鋒,是本特納之前丹麥第一高中鋒。
如果比較三條線的整體實力,那拜仁還是德甲第一,但如果把三條線拆開,單單比較前鋒線,那沙爾克04無疑是最強的,因為數據是不會騙人的。
《踢球者》分析的很全面也很專業,看起來1860幾乎是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但不可忽視的是,1860本賽季確實有很多神奇的地方,特別是在逆境之中,1860往往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實力。
*
在一處德國最普普通通的鄉村別墅的花園裡,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正在幫一位老人打理花草。
“媽媽,這些就請人來做吧,你兒子又不是沒錢。”
“拉爾夫,我可只有退休金啊。”
“媽媽,你這就不講理了吧,我給過你錢啊,可是你不要啊。”
老太太微微一笑,“醫生告訴我,多活動活動能長壽的,你知道的,我還想看你拿德甲冠軍。”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他就是現任沙爾克04主帥,拉爾夫·郎尼克。
他是德甲最特別的教練,因為他球員生涯可以說失敗的一塌糊塗,但在學習教練課程之後,郎尼克卻成為一名優秀的主教練,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學院派教練。
一般說紙上談兵的人都是繡花枕頭,可郎尼克不一樣,他紙上談兵的功夫比很多成功球員轉型的教練還要強。
老太太看著自己的孩子,說道:“你忙就不要來了,你看你,白頭髮多了。”
足球教練可以說是壓力山大的職業,無論怎麽樣的大帥哥在足球圈摧殘幾年,都會顯得蒼老,郎尼克也一樣。
而他放松的方式和其他教練不一樣,就是來母親的鄉間別墅。
“只有在這裡,我才能感到一陣輕松,因為這裡連手機信號都收不到,呵呵。”
“兒子,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午飯的食材就是院子裡自己種的,有西紅柿和一些蔬菜,還有超市買的新鮮牛排。
“幾點回去?”
“吃完午飯就回去。”
“嗯。”
“比賽的時候,你回來看嗎?”
老太太搖搖頭,“我不喜歡離開家到城市去,空氣不好。”
呵呵,老人就是這樣,郎尼克也不勉強,“我給你買的液晶電視呢?”
“丟閣樓上了,我還是喜歡黑白的, 彩色電視,我總感覺裡面的人會跑出來。”
“哈哈哈。”
回城的路上,郎尼克開著音樂,但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俱樂部的地位並沒有外界看起來那麽的光鮮亮麗。
歐洲俱樂部最大的一般是兩人,一個是教練,另一個是經理,但其實很多球隊,教練也兼一部分經理的職責,但是在沙爾克04不是這樣。
在沙爾克04比賽的時候,替補席上總會坐著一個戴著墨鏡,叼著雪茄的中年人,他就是沙爾克的經理阿紹爾。
球隊經理直接坐到替補席上監督,這在德甲是頭一次,你很難想象赫內斯會直接坐到替補席上。
對,這是赤果果的越權,是對郎尼克主教練權威的挑戰,但是郎尼克卻毫無辦法,因為阿紹爾在沙爾克的地位太高了,自己無法挑戰他。
但這並不代表郎尼克心甘情願,他覺得不能再忍了,有必要和經理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