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下半場,拜仁慕尼黑的邊路終於開始發威了,首先是裡貝裡突破之後的傳中,然後是陳慕。
但是此時拜仁遇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的諾伊爾太強了,裡貝裡和陳慕突破之後都能送出質量很好的傳中球,但是諾伊爾人高馬大,對落點的判斷又很好。
“讓我來。”
隊友讓開,諾伊爾展開手臂,再次把球穩穩抱在懷裡。
此時的諾伊爾就是沙爾克後防線上的定海神針,裡貝裡都有點鬱悶了,而就算是正面的射門也很難過諾伊爾這關。
沙爾克球迷甚至高喊:“我們都愛諾伊爾。”
希斯菲爾德在心中盤算,要不卡恩退役以後,把這個叫諾伊爾的挖過來給我們守門。
裡貝裡在邊路突破之後沒有傳中,而是低平球傳回到禁區前,這球是給陳慕的,而陳慕也知道,於是沒有選擇停球,而是直接用腳弓端射,這一腳和2006年世界杯上卡卡打克羅地亞的那球很像的,純粹是玩腳法。
球劃著弧線呼嘯著飛往球門的遠角,有一點長虹貫日的感覺,但是沒想到的是,就在球要越過門線的一刹那,一隻大手攔在了球前,又是諾伊爾。
希帥都差點跪了,這球換成其他守門員的話是必進無疑的,可惜的是門前的是諾伊爾。
撲出這個必進球之後,諾伊爾是振臂高呼,拉菲尼亞和諾伊爾的關系是最好的,他跑過來拍了拍諾伊爾,“乾的漂亮。”
這樣的球都沒進,希帥只能是自我安慰了,“算了,聯賽是馬拉松長跑,一場比賽不能說明什麽。”
可是球場上的拜仁球員沒有放棄,裡貝裡再次邊路突破之後一腳傳中,諾伊爾跳起在克洛澤的頭頂上把球拍了出去,這個球恰好往陳慕這邊飛。
陳慕一看諾伊爾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空門,但是陳慕想把球打進去也是很難的,第一角度很偏,第二是距離太遠。
“一定要馬上起腳,否則諾伊爾又回去了。”
此時就是考驗一個球星的技術時刻了,只見陳慕面對來球,直接飛起一腳。
球幾乎筆直往球門而去,諾伊爾傻眼了,他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角度之下,對手會選擇直接射門。
此時回退已經來不及了,除非這球打偏了,否則要是在門框范圍內的話必進無疑。
諾伊爾眼睜睜看著皮球,而皮球不偏不倚,飛進了空門,拜仁慕尼黑進球了。
“陳慕。”
裡貝裡衝過來了,“陳慕,好樣的。”
平時聯賽進一個球,大家根本不會表現的太興奮,但是今天不一樣,比賽的情況太艱難了,被對手壓的太狠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打進一球,拜仁球員很開心。
而沙爾克那邊,諾伊爾是說不出的鬱悶,他今天的表現本來是完美的,可是這個球讓他覺得自己很傻。
隊友拍了拍諾伊爾,“你表現的很好了,這只不過是一個運氣球。”
“我知道,放心吧,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雖然只不過是一個球,但是給諾伊爾的心裡壓力幾乎是轉折性的,此前他出擊的時候是自信滿滿的,但是此後他的每一次出擊都只能是小心翼翼的了,畢竟對手中場有一把“狙擊槍”。
“咦。”
很快裡貝裡也發現了不同,當他傳中的時候,諾伊爾不出來了,而是由中後衛去爭頂。
“哈哈哈,看來是被陳慕嚇住了,棒棒的。”
禁區裡沒有了諾伊爾這個空霸,拜仁的克洛澤爭搶頭球的時候成功率高了很多。
不過隨後沙爾克展開了反擊,還是拉基蒂奇帶球,這次拉基蒂奇竟然學習陳慕,在到了禁區前之後選擇吊射,還好卡恩的沉穩,這就是老門將和年輕門將的差別,年輕門將活動范圍大,但是不穩,而卡恩出擊比較慢,但是門前很穩。
卡恩穩穩抱住了球,然後一個大腳直接開到了前場,克洛澤倚住後衛,把球護住之後傳給陳慕,後者一腳爆射,球飛向球門,這次諾伊爾撲住了,但是心中更不爽了,這種角度都敢射門,真是把我當空氣啊。
希帥老而成精,他已經看出來諾伊爾的問題了,年輕人的自尊心作祟,一個球讓他的心理波動很大,斯洛姆卡的目光如炬,希帥發現的問題,他也注意到了,他寫了一張小紙條,在死球的時候傳遞到了球場上。
諾伊爾攤開小紙條,就是一句話——你是最棒的。
拜仁的球員知道,對方諾伊爾這樣的門將,低速傳中是根本沒什麽用的,只有快速傳中,甚至是極速傳中才是有可能過去的。
於是拜仁球員選擇的傳中腳法都是像射門一樣的,陳慕一腳弧線球傳中,這一腳就像是任意球射門的腳法,所以球路在禁區裡是很飄忽的,就在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騰空而起,把球撲了一下。
就在諾伊爾嘴角含笑,以為自己撲的很準的情況下,意外發生了,這球恰好撲在了中後衛博爾東的後背上。
“誰砸我?”
博爾東轉身一看, “我的老天啊。”
諾伊爾的撲球直接打在自己的後背上,然後滾到了克洛澤的腳下,K神面對空門是毫不客氣,把球推進了空門,頓時現場鴉雀無聲,拜仁竟然扳平了。
斯洛姆卡是面如死灰,他猜到了開局,但是沒有猜到結尾,他的球隊表現的很完美,可惜比分變成了2比2。
鬱悶之極的斯洛姆卡開始咆哮,“孩子們,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啊,你們是職業球員嗎?”
拜仁球員跑到自己球迷所聚集的那一個區域開始狂歡,鏡頭也跟了過來,“只能看,不能摸的TIFO此時不是刺眼,而是扎心了。”
多少次,沙爾克都是在聯賽最後時刻掉鏈子,沒有拿到冠軍,難道現在這一幕又得重演嗎?甚至有人說,只要拜仁在,沙爾克就永遠別想拿到德甲冠軍。
短暫的沉默之後,沙爾克球迷開始狂噓拜仁慕尼黑,此時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抑製自己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