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上,漢靈帝打著瞌睡。眼神似眯不眯地看著下面的群臣。大臣們也一副酒囊飯袋的樣子,半天沒有人進諫。整座皇宮裡仿佛一灘不會流動的死水。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一旁的宦官照例說出了這句話。一般情況下,這離退朝也不遠了。眾位大臣也是心中一松,終於不用再著大殿之中乾站著了。
“臣,曹操有言進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皇宮之中的沉寂。
漢靈帝渾濁的眼光波動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有事情來煩他。但是骨子裡最後殘余的一點皇帝的職責讓他坐直了身子。
“哦?孟德?有什麽事情?”
“最近戰事不利,我軍需要發動一次奇襲以挽回我大漢的顏面!”曹操握緊了拳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這是軍部的事情吧。”漢靈帝頓了頓,瞟了一眼曹操,“就不用在這裡討論了。”
“有一事必須經過陛下的同意。”
“臣懇請陛下使用傳國玉璽來驅散青雲山脈的陰氣,以供大軍通過,直襲黃巾軍的大本營!”
漢靈帝的臉色大變,但是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宦官猛地一拍桌子。
“你膽敢動傳國玉璽的注意!”
“這可是死罪!”
周圍的大臣們也紛紛議論起來。
面對宦官憤怒的質問,曹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他拿著笏板的右手手指悄無聲息地動了動,身子躬得更低了。
“懇請陛下同……”
“嗖!”
還沒等他說完,皇宮四周的侍衛們忽然拿出了身後的弓箭,取箭搭弓一氣呵成,接著飛射的箭矢便射進了一名大臣的胸膛。
那名大臣直到死也沒有明白是誰殺了他,更沒有明白他得罪了什麽人。
曹操慢慢地站起身來,原本義憤填膺的臉色中多了一份陰冷。漢靈帝顫抖著,不敢相信地向後退去,卻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你……你這……我可是……”他吞吞吐吐地說著,一手指著曹操,一手想要從懷中掏出佩劍。
“侍衛,侍……”他轉頭看向皇宮四周的侍衛,但是他們全都搭著弓箭,箭頭朝向自己。在這一刻,就算漢靈帝再怎麽昏庸。也該清楚這些侍衛的歸屬。
曹操緩緩地向前走去,手中佩劍出竅,直接斬掉了另一位大臣的頭顱,同時作了一個放箭的手勢。四周的侍衛又放出一陣箭雨,數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要稍微熟悉一點朝廷關系的人都知道,這些人曾經得罪過曹操,或者是曹操的敵人。
他手持滴血的長劍,一路走到漢靈帝身前。此時的漢靈帝已經嚇得站不起身來,甚至連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曹操用劍輕輕地在漢靈帝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留下了一道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大臣的血跡。然後盯著漢靈帝的眼睛,仿佛一隻餓狼盯住了一隻弱小的綿羊。
“這天下,就由我接管了。”
他的語氣很淡,但是卻十分堅定,仿佛在宣告一件既定的事實。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臣服感,隨後而來的是一陣後怕。
“你!大膽……”下方,以為平日較為清明的大臣憤怒地站起身來,指著曹操大聲說道,但是又立刻被射來的箭矢奪取了性命。
“我,大膽!”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長嘯,仿佛目光要擊穿厚厚的雲層,看破這天上的真像。
“我就是如此大膽,
有誰不服嗎?” ……
“曹操已經走出了第一步。”蕭寒拿過侍衛遞過來的竹簡,瞟了一眼,對一旁的闞澤說道。
“是啊,但是……”闞澤歎了口氣, 眼神中仿佛透露出什麽不舍的神情。
“嗯?”蕭寒看了看闞澤,眉毛一挑,問道,“這不是我們最願意看到的嗎?”
“是啊……是啊……”闞澤雙眼無神,不知道看著什麽地方,喃喃道。
“如果這天下,有一位明君,該是多好啊。”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希冀。
“明君是可遇不可求的。”蕭寒用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古以來,能稱得上明君的,也不過秦始皇嬴政、漢高祖劉邦、漢世祖劉秀罷了。”
“古往今來那麽多皇帝,更多的則是碌碌無為,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人。雖然他們無法為這天下做出什麽貢獻,但是至少能保江山社稷一個太平。”
“不過,若是遇到昏君,我們還是應該講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蕭寒一捏拳頭,仿佛捏住了什麽一般。
“是啊!”闞澤抬起頭來。
“在這個亂世,我們只有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啊。”
“假如有一天,天下真的變成了我們黃巾的,蕭兄有什麽打算嗎?”
“哦?”蕭寒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還答不上來。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願意隱居山間,去尋找前人那些失落的古跡。”
“不虧是蕭兄!”闞澤笑道,“你可想好嘍!若天公真是當了皇上,我們也算是開國功臣了。這麽大的官你不做,反而要去隱居山間?”
“不做。如果真有了那天,我肯定已經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