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魔獸世界,821號平行宇宙。
某處太空,泛起道道漣漪,某個刹那,太空撕開一道裂縫,一架光速飛船,從裡面拋射了出來。
在時間近乎凝結的黑洞中,張毅仿佛歷經了一個刹那,又仿佛歷經了千年。
飛船內跳出一個獸族智能AI三位立體投影:
“開始比較平行宇宙星圖。”
“星圖校對中。”
……
“重新修訂星圖坐標系。”
……
“821號平行宇宙星圖坐標系建立成功。”
……
獸族智能AI:“平行宇宙穿越成功,根據萬神殿平行宇宙穿越法案,授予萬神殿半神雷暴·大地‘遠征號’最高權限。”
獸族智能AI:“‘遠征號’智能AI‘遠征’竭誠為殿下服務。”
張毅淡淡地說道:“顯示艾澤拉斯星,距離此地距離。”
遠征:“星圖顯示,此地距離艾澤拉斯星有20180315光年。”
“是否展開星際跳躍?”
張毅頷首道:“是,計算到達時間。”
遠征:“預計約1h32min23s後,進入艾澤拉斯所在恆星系。”
張毅下令道:“全速前往艾澤拉斯星。”
遠征:“是。”
……
艾澤拉斯星,外太空,月星。
遠征號停留在艾澤拉斯星的衛星上,張毅吩咐道:“遠征,飛船進入隱藏模式。”
遠征:“是。”
……
張毅凝視著大屏幕上顯示的艾澤拉斯星,深藍色的星球,一個好似大漩渦一樣的傷疤呈現在星球表面。
張毅沉思道:“從大漩渦可以推知,這應該是上古戰爭,永恆之井大爆炸,世界分裂之後。”
張毅頓了頓,淡淡地說道:“遠征,有沒有什麽手段可以探知此時的艾澤拉斯?”
遠征:“是否派遣探測器,探索艾澤拉斯星。”
張毅頷首道:“是。”
四艘探測器,化作四道流光向艾澤拉斯的四塊大陸飛去,分別探索西方的卡利姆多,東方的洛丹倫,北方的諾森德,南方的潘達利亞。”
……
五個小時後。
四個大屏幕變化著四塊大陸的場景,西方的卡利姆多自然而又祥和,南方的潘達利亞被迷霧所遮掩,北方的諾森德終年被寒冰覆蓋。
張毅眯了眯眼,凝視著東方的洛丹倫大陸,一幕血腥場景映入張毅的眼簾中,洛丹倫王國的東北方領地開始出現僵屍潮。
張毅命令道:“遠征,調集探測器,掃描洛丹倫大陸的亡靈瘟疫輻射范圍。”
遠征:“是。”
……
二十分鍾後。
張毅凝視著大屏幕上的艾澤拉斯星展開圖,紅色表示的亡靈瘟疫,已經覆蓋了洛丹倫大陸東北方向大部分領地。
張毅沉吟道:“已經形成東瘟疫之地了嗎?“
“遠征,查探斯坦索姆。”
遠征:“是。”
……
斯塔索姆陰霾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阿爾薩斯的親衛隊長阿爾瓦步履沉重地走到阿爾薩斯面前,行了一個軍禮,沉聲道:“王子,我們來遲一步,被汙染的谷物已經分發下去了,斯坦索姆的市民恐怖都已經感染了……”
阿爾薩斯內心一痛,內心的善良、正直、勇敢、熱忱,恍若被一盆冷水澆下,自責、懊惱、沮喪、無力的情緒猶如潮水一般襲上心頭,緊皺的眉頭,痛楚的眼神凝視著尚不自知的市民。
這些都是洛丹倫王國的子民,他們崇敬著他們的泰瑞斯國王,敬愛著他們的阿爾薩斯王子,為洛丹倫王國奉獻著他們的一生。
阿爾薩斯內心越是痛楚,意識卻越是清醒,作為洛丹倫王子以及聖騎士的職責所在。
他深深地崇敬聖光的力量,並且一心一意地想要守護他所熱愛的人民,使他們免受任何傷害。
此刻的他,卻是如此無力。
對小男孩Timmy的諾言,依稀回蕩在耳邊,內心的愧疚感與挫敗感,刺激著年輕的聖騎士。
舊傷未愈,一波又起,阿爾薩斯眼前浮現斯坦索姆的市民,一個個化作僵屍,被恐懼魔王梅爾甘尼斯所奴役,在洛丹倫大陸上肆虐。
迷茫的阿爾薩斯轉首看向一旁的導師烏瑟爾,低聲詢問道:“老師,我們該怎麽辦?”
烏瑟爾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凝視著迷茫的阿爾薩斯,沉聲道:“如今之計,只能另尋辦法,看看能否解決亡靈瘟疫?”
“另尋他法……”阿爾薩斯森冷的目光凝視著烏瑟爾,冷聲道:“亡靈瘟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所有的生靈皆被恐懼魔王梅爾甘尼斯所奴役。”
一旁滿面愁容的吉安娜看向神情清冷的阿爾薩斯,勸慰道:“阿爾薩斯,烏瑟爾前輩說的對,我們還是暫時撤退,另尋它法。”
阿爾薩斯轉首看向吉安娜清秀的面容,神色略微緩和,緩聲道:“吉安娜,斯塔索姆是洛丹倫的大城,常駐居民有十多萬。”
阿爾薩斯越說越激動,沉痛道:“這十多萬市民若是變成僵屍,勢必席卷毫無防備的洛丹羅王國。”
烏瑟爾聞言內心掙扎,其實以烏瑟爾征戰半生的閱歷,怎麽會沒有想到斯塔索姆的結果?
只不過屠城的罪名,不是烏瑟爾擔負得起的。
因為此時的斯塔索姆市民,雖然感染了亡靈瘟疫,但是卻沒有僵屍化。
此時屠城,將背負上枉殺十多萬國民的罪名。
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出身於人類七國中的庫爾提拉斯王國,海軍上將戴林·普羅德摩爾最小的女兒。
吉安娜作為異國權貴,更無權干涉洛丹倫王國的大小決策。
兩人一個礙於名聲,一個礙於身份,皆保持沉默。
阿爾薩斯凝視著沉默的烏瑟爾,胸膛起伏,怒火橫生,內心決斷道:“為了父王,為了洛丹倫,我願意背負一切罵名,屠城的命令就由我來下吧。”
阿爾薩斯森寒的目光凝視著烏瑟爾,冷聲道:“烏瑟爾,我以洛丹倫王儲的身份,命令你屠城,清洗斯坦索姆的亡靈瘟疫。”
烏瑟爾瞳孔驟縮,凝視著阿爾薩斯,冷聲道:“阿爾薩斯,你瘋了嗎?”
阿爾薩斯冷冷地說道:“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烏瑟爾,請服從命令。”
烏瑟爾凝視著決然的阿爾薩斯,怒喝道:“阿爾薩斯,你無權命令我。”
阿爾薩斯怒喝道:“吾以洛丹倫王儲的身份,宣判烏瑟爾觸犯叛國罪,剝奪其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的身份。”
“可笑。”烏瑟爾冷聲道:“阿爾薩斯,你還不是洛丹倫的國王,無權解除我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的職位。”
阿爾薩斯看向一旁矗立不動的白銀之手騎士,怒意更勝。
洛丹倫泰瑞斯國王欽定的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烏瑟爾,無論是名義,還是威望,都不是身為王儲的阿爾薩斯可以撼動的。
阿爾薩斯惱羞成怒道:“滾,帶著你的手下,從我的眼中消失。”
烏瑟爾凝視著滿面怒氣的阿爾薩斯,冷聲道:“阿爾薩斯,你已經被復仇的怒火蒙蔽了雙眼……”
阿爾薩斯咆哮道:“滾。”
烏瑟爾騎上馬匹,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爾薩斯,接著率領白銀之手騎士團,背棄了他們的王子,獨自向洛丹倫首都撤去。
吉安娜失望地看了一眼阿爾薩斯,轉身緩緩地向前走去。
阿爾薩斯以一個很細小,溫柔且帶著請求的聲音輕喚道:“吉安娜。”
吉安娜止步,卻沒有回頭,低語道:“對不起,阿爾薩斯,我不能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走入歧途。”
吉安娜說罷轉身離去。
恩師的背棄,愛人的離去,留給絕望無助的阿爾薩斯王子,只有無盡的痛苦。
阿爾薩斯內心咆哮道:“為什麽你們都不理解我?為什麽你們都要背叛我?我錯了嗎?”
……
忽然,一聲話語在阿爾薩斯的腦海中響起,“迷途的孩子啊,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誰?是誰?出來。”阿爾薩斯轉首四望。
只見親衛隊長阿爾曼湊上身,疑惑道:“王子,怎麽了?”
阿爾薩斯揮了揮手,“阿爾曼,你先退下,我需要靜靜。”
“諾。”阿爾曼關切地看了一眼阿爾薩斯,這個承擔著王國期許,以守護臣民為己任的王子,緩緩地退出十多米。
這時,阿爾薩斯的腦海再度響起話語,“孩子,不要驚慌,吾乃萬物之父·亞伯拉罕。”
阿爾薩斯冷聲道:“邪神亦敢欺吾。”
此人正是張毅,張毅已經潛入了阿爾薩斯的精神海,目睹了阿爾薩斯這個二傻子正在一步步走向巫妖王耐奧祖的陷阱中。
當阿爾薩斯提出淨化斯坦索姆的時候,張毅知道是該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張毅嘴角微微翹起,淡淡地說道:“可憐的孩子,你是否渴求力量,改變這無力的處境。”
阿爾薩斯低聲沉吟道:“惡魔的行事風格,是想誘騙我的靈魂嗎?”
張毅威嚴道:“孩子,吾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但是吾不允許你將吾與惡魔這種低劣的墮落生物相提並論。”
“作為你對吾的冒犯,吾將賜予你‘靈魂痛楚’一個小時。”
阿爾薩斯的精神海中,張毅右手中指一彈,一道黑色的冥力,化作一把驚天巨劍,扎入阿爾薩斯的精神海中。
“啊……”阿爾薩斯渾身抽蓄,一股股源自靈魂的痛楚,席卷全身,豆大的汗水從全身泛出,瞬間浸透盔甲內的衣物。
阿爾薩斯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一陣陣侵襲而來的痛楚,消磨著阿爾薩斯的體力,磨削著阿爾薩斯的意志。
阿爾曼疾步走向前,扶起艾爾薩斯,關切道:“王子,你怎麽了?”
阿爾薩斯內心默念道:“惡魔,你到底想怎麽樣?”
張毅淡淡地說道:“兩個小時。”
阿爾薩斯牙齒緊咬,身體不由自主地抽蓄,“你到底想怎麽樣?”
張毅冷聲道:“年輕的王子,難道你的父親沒有教你禮儀嗎?”
阿爾薩斯深吸了一口氣,揮退親衛隊長阿爾曼,“退下。”
阿爾曼頓了頓,略微擔憂地看了一眼阿爾薩斯,緩緩地向後退去。
阿爾薩斯盤膝坐下,忍受著靈魂上的痛楚,默念道:“尊敬的萬物之父·亞伯拉罕殿下,不知我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
人在屋簷下, 誰能不低頭。
更何況阿爾薩斯還肩負著淨化斯坦索姆的重責,他不想在這未知的神祗身上,浪費時間。
所以阿爾薩斯暫時選擇了低頭。
張毅微微一笑,神威不可犯,淡淡地說道:“吾欲在洛丹倫大陸傳播信仰,特賜汝為吾之最初選民,感謝吾之恩典吧。”
阿爾薩斯皺了皺眉,掃了一眼遠處的斯坦索姆,心裡沉吟道:“不能再拖了,若是斯坦索姆的市民完成僵屍化,以我的兵力,更本無法淨化斯坦索姆,隻好暫時先應承他吧。”
阿爾薩斯意念交流道:“多謝亞伯拉罕殿下的恩賜,還請吾神原諒吾之冒犯。”
張毅意念一動,阿爾薩斯精神海中的冥力巨劍,重新化作冥力回到張毅的體內。
阿爾薩斯恭敬道:“多謝吾神恩典。”
張毅右手一揮,一絲神力從指間滲透向阿爾薩斯的周身,瞬間恢復阿爾薩斯的體力。
阿爾薩斯略微一愣,感覺到周身不斷湧現的力道,磅礴的聖光鬥氣好似增長了一大截,從聖域初期直接突破到了聖域中期。
阿爾薩斯驚道:“這是?”
張毅淡淡地說道:“吾之選民,這是吾之恩典,吾將依據你信仰傳播的進度,賜予你力量。”
阿爾薩斯皺了皺眉,內心沉吟道:“這個‘神’,還真是實在。”
忽然,恐懼魔王梅爾甘尼斯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