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戰死,更激發了胡人的凶性,騎天縱帶的百人隊幾乎損失殆盡,他渾身受創,在最後的時刻被昭陽帶人營救了回來。
“你們放開我!兄弟們都死了,我要與他們同行!”騎天縱又踢又打。
開明太子冷冷道:“騎都尉,你是本帥的旗手,龍旗不倒,龍騎軍就不滅!客萬雄,本帥命你帶騎都尉離開,一定要保存龍騎軍火種!回去告訴我父皇,讓他為帝國另選賢能吧!開明要以死報國!”
騎天縱流著淚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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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天琪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疼,不過看到窗外明媚的春光,他長長松了口氣,也許自己隻是做了一場穿越的夢吧,身為一個21世紀喜歡酷跑的冒險者,怎麽會閑得蛋疼去參軍?
“騎少爺,你醒了!太好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大漢抱住鍾天琪又親又跳,鍾天琪使勁推開了他:“你誰啊?哪個劇組的,跑個龍套要這麽拚命幹什麽?”
“騎少爺,你沒瘋吧?我是王麻子啊!身為伏虎山的三當家,你不帶著兄弟們去劫道,一個人在這裡神神叨叨做什麽?”麻臉大漢似乎很吃驚。
“兄弟別演了,我還沒吃早餐呢!給我上一籠小籠包,來一碗加糖的豆腐腦,再來三根油條!可以掃碼嗎?我用微信掃一掃支付給你!”鍾天琪不以為然推開王麻子。
王麻子用無比驚悚地目光瞪著鍾天琪:“騎少爺,你不會真的摔下馬摔傻了吧?我的個娘呢,大當家交代的任務我可怎麽辦啊?”
“騎少爺,大事不妙啦,叛軍已經攻破帝國首都啦,一大波潰散的官兵朝我們的山寨方向衝過來了,我們要完蛋了!”有人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小哥,我承認你這演技牛逼,好了,兄弟,我沒時間跟你們磨嘰了,有熱水器沒有?要是沒有,給我個熱得快也行,我要燒個水,洗個澡!唱歌洗澡,沒有煩惱!啦啦我是一顆菠菜!”鍾天琪決定擺脫這幫無良的群眾演員,哼著歌走向門邊。
“騎少爺小心,哎!”王麻子等人齊齊扭開頭,隻聽鍾天琪慘叫一聲跌進門口的大坑。
“其實門口有個大坑……”王麻子的馬後炮讓被拉上來的鍾天琪恨不得馬上找把菜刀砍死他。
當鍾天琪怒氣衝衝推開身前破門的時候,正見到一個全身罩在蟒龍袍裡的家夥頭頂斜插著一支發簪縱馬狂奔過來,在他身後揚起一大片煙塵,看得出來正是一大群鎧甲散亂的兵士。
“嘿,那個騎黃馬的,你氣魄挺大的嘛?找這麽多群演要花不少錢吧?別惹勞資,不然別怪你是什麽富二代官二代,琪少爺要把你揍成二師兄!”鍾天琪見那黃袍家夥騎著馬不閃不避更加火冒三丈。
那穿著蟒龍袍的家夥楞了一下,突然大喝道:“哪裡來的賊人居然敢擋住本王去路?左右,給孤王殺了他!”
鍾天琪看到真有兩騎左右提刀包夾過來,他心中一個激靈,心知不妙,這鐵定是要取自己性命,鍾天琪轉身就跑,大喊道:“王麻子,快點救我!”不料卻看見王麻子幾個沒義氣的家夥已經遠在一千米之外。
“騎少爺,你安心去吧!明年的今天兄弟們一定回來替你燒紙!”王麻子溜得比兔子還快。
鍾天琪身為酷跑達人,自然明白人跑不過馬,自己要想擺脫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急停變向衝進剛才出來的破屋,借破屋的阻擋減緩馬奔跑的速度。
不料鍾天琪才衝進破屋,
就聽到兩道劃破半空的轟隆聲,他情急之下又栽進大坑摔了一嘴的泥,一抬頭正看見頭頂的破房子被兩柄交叉的尖刀削掉屋頂。鍾天琪眼尖,看出兩把刀身後都有鐵鏈牽引,這應該就是兵器中歹毒的鏈刀了。 便在此時兩柄交纏的鏈刀旋轉著衝向鍾天琪,鍾天琪心中震駭,閉目等死。
“哼,無恥賊子,居然想刺殺本王!看本王親自取你項上人頭!”那蟒龍袍大喝一聲,鍾天琪睜眼正看到那使鏈刀的兩人在千鈞一發之際居然生生讓鏈刀變向扎在鍾天琪左右地上,而那蟒龍袍則提著一口大刀衝了過來。
鍾天琪看到蟒龍袍如此暴躁歹毒,心中暗恨,正好看到身旁有個鐵環狀的東西延伸進土裡,他情急自保, 使勁一拉,本以為是救命稻草,不料一拽之下居然把鐵環拉出來了。
那使鏈刀的兩人面露震駭,一人驚呼:“不好!是諸葛天機的排山倒海機關!”另一人大呼:“王爺,快趴下!”
可惜這兩人叫得晚了,鍾天琪看到大坑四面猛然翻起四面釘床扎向蟒龍袍,蟒龍袍急忙用刀撐地,提馬縱躍,就在他面露喜色以為逃出升天的時候,卻被空中什麽擋了一下,以更快的速度反彈回來,蟒龍袍座下馬瞬間被扎成肉泥。
“人言諸葛天機神機妙算,想不到本王能在他的機關下逃生,僥幸僥幸!”蟒龍袍踏在死馬上感慨。
鍾天琪也不得不佩服這蟒龍袍人品不錯,剛才凌空縱躍的時候,眼尖的他發現折斷的牆角四周綁著一層薄薄絲線織成的網,蟒龍袍這才被攔下了,而剛才馬死的時候,這蟒龍袍居然凌空劈腿來了個一字馬正蹬在兩面釘床的邊界上。
“那可未必!”鍾天琪順手拔了一枚鐵釘捅了過去,蟒龍袍還待掙扎,不料整個大坑迅速往下沉了一截,蟒龍袍凌空再跳,被他做踏板的兩張釘床完全翻轉過來,鍾天琪眼看就要被釘死。
也就在這時刻,原先苦練酷跑的成績出來了,鍾天琪瞅準兩張釘床砸落地上有微妙的時間差,他飛快滾上落得快的釘床背上,趁著另一張釘床砸落的時候,腳底一蹬劃了出去,不過也讓鍾天琪也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那釘床翻轉之後,原先壓住的地方居然射出了無數的鐵蒺藜,跳不脫薄絲網的蟒龍袍眼睜睜成了靶子,被無數鐵蒺藜射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