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琪滿頭黑線,原來自己身後真有救星,可恨自作聰明,用巨石雖然嚇到了厲姬等人,卻把真的隊友給坑慘了。
掌櫃的一見幾方劍拔弩張,誰都不敢得罪,立馬一人給了一間上房。
鍾天琪看到厲姬不動聲色摸進廚房,他悄悄翻到廚房梁上去看好戲。
厲姬點中廚房掌杓師傅的穴道,冷笑道:“算你們不走運!等老娘將這幫混球全部放翻,抓了騎天縱,要是你們還沒死就饒你們一命!菜就算了,還是把千年醉混在酒裡最不容易被人發覺。”
騎天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饞的直咽唾沫,暗道可惜了,這麽好的酒不能喝。
看到厲姬退出門去,鍾天琪也準備縮回去,恰好看到又有人鬼鬼祟祟摸了進來,鍾天琪記性極好,認得他是顧惜朝的人,只見那個猥瑣的身影在鍋裡和各種調料裡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嘿嘿,少爺的好事要成了!要是少爺成了郡馬,我們說不定也能撈個官來當當!”那人笑得猖狂。
鍾天琪大吃一驚:“媽蛋,這個顧惜朝可真是狗膽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騎爺爺的老婆身上了!”還不等鍾天琪離開,又一個警惕的人物進入廚房。
“小姐,莫怪我得罪了,那個該死的騎天縱居然要你做他的小妾,我無論如何不能答應,說不得只能拿藥把你放翻,要是騎天縱這個時候撞進來,那我失手宰掉他應該也沒事吧?”來人正是易銀龍,只見他往酒菜裡都撒上了藥粉。
鍾天琪渾身冷汗涔涔,這幫混球王八蛋都不確定自己到了,就敢先放藥動手,果然都是歹毒無比。
“咦,怎麽半天還沒有出餐?李大嘴你在搞什麽?呃,好像被點穴了,這樣公子的安排就更加天衣無縫了!哼哼,你們這幫混球,居然敢在我們雲萊客棧惹事,看我不拿藥把你們放翻,呵呵,好久沒有黑吃黑了。”掌櫃笑道。
鍾天琪遍體生寒,隻覺得自己投進這雲萊客棧是今生最大的失誤,這地方現在酒菜不知道被下了多少藥,肯定吃不得了,也不知道外面有哪些倒霉蛋會遭殃,他悄悄退出廚房,須臾,便看到掌櫃的催使著小二往各桌上菜了。
鍾天琪回到大廳,正看到有趣的一幕,厲姬與紅袍老怪有說有笑的吃菜,卻沒有喝酒;顧惜朝等人則假模假樣的喝酒,卻沒有吃菜;而最奇怪的卻是易銀龍,又吃菜還給易香蘭敬酒,估計這小子自己先吃了解藥。
鍾天琪看到掌櫃的已經攤開十個手指頭開始倒數,他好整以暇地盯著樓下準備看好戲。
“我的頭好暈,厲姬臭娘們,你居然敢陰我!”紅袍老怪拿出兵器就戳厲姬。
瞬間場中人昏倒了一大片,顧惜朝哈哈大笑:“哈哈,你們這群蠢貨,無憂散的滋味銷魂吧?居然敢跟我爭騎天縱的人頭,我看你們都是活膩歪了!我的頭也好暈,顧城,你個蠢材是不是連酒裡也放藥了?快點拿解藥來。”
“哼,顧惜朝,你這個混球,要不是老娘棋高一著,先下手,現在都著了你的道,我千年醉的滋味好受吧?”厲姬罵得凶狠,不過她的樣子實在不堪,雙手抱頭衣衫半露。
“銀龍,我們快點走!”易香蘭顯然也中招了。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周全!你們這幫禽獸,如果不及時交出解藥,我的極樂散絕對能讓你們欲仙欲死!”易銀龍不淡定了,顯然他也自作聰明地中招了。
“一!全部倒下!”掌櫃的數完數,
看到酒樓中的人幾乎全部撲倒,頓時松了一口氣:“嘿嘿,任你們奸似鬼,還是要喝我們雲萊客棧的洗腳水!你們的迷藥名字雖然好聽,不過霸道的還要數我們店裡的迷魂散啊!” “是嗎?”劉永春等人卻站了起來:“哼,彩衣都尉著過千年醉的道,我們雲騎衛難道還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嗎?果然這裡是一家黑店,你們掩護郡主走,這些小癟三就交給我收拾了!”
“怎麽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們吃下去了!”瘦若鵪鶉的掌櫃估計經不起劉永春一巴掌。
劉永春帶頭一摳喉嚨“嘔”地全吐了出來:“現在沒有了!”
“少爺,大事不妙啊,這裡有個刺頭太聰明了!”掌櫃的拔腿就跑, 卻被奕奕然下樓的皇甫家駒按住了:“慌什麽?這位兄台,我們店裡的迷魂散的確很難傷到意志堅韌警惕心重的,不過你別忘了,這裡是邊鎮!”
“我的頭也好暈,你們快帶郡主先走!”劉永春頓覺大事不妙。
“哈哈,我混進去無色無味的追魂香夠勁吧?這可是專為胡狼帝國的狼崽子們準備的禮物!”皇甫家駒得意的話還沒說完似乎回過味來:“郡主?難道你們真是官軍?黃頭,快點給這位大爺準備解藥!”
“你以為我們會信你束手就擒嗎?兄弟們,挺住,若是郡主有什麽閃失,我等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劉永春斷後,其余人歪歪倒倒擁著青陽郡主衝了出去。
皇甫家駒頓時明白自己闖禍了,也不管其他人,帶人去追劉永春,這一番誤會要是不能化解,那說不得要將錯就錯將這群職業軍士永遠留在誅仙鎮了。
鍾天琪發現酒樓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是清醒的,而酒樓中與他最有交情的就非易香蘭莫屬了。
“你不許靠近我家小姐!”易銀龍拚著一口氣還沒昏。
“滾開,別妨礙我與你家小姐的好事!”鍾天琪一腳踢開易銀龍,抱起易香蘭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可能由於顛簸,易香蘭居然半路上迷迷糊糊睜開了眼,見是鍾天琪,忍不住俏臉泛紅:“騎公子,我這是怎麽了?”
“你沒事,只不過中了別人厲害的迷藥,我現在就帶你去我房裡解毒!”鍾天琪惡作劇地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孰知這一下易香蘭徹底暈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