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你殺了騎天縱的親兵,如今你還敢信他嗎?”騎傑冷冷開口。
顧惜朝暗暗頭疼,心中暗罵騎傑蠢材!這種事瞎子都明白,擺上台面,只有一個結果魚死網破,呃,天啊,騎傑要做傻事!
“騎傑,我不就是不娶那個女人,你至於恨我如此之深?她是你的情人?”騎天縱也很是惱火。
“不許你提她!騎天縱,你背叛我們騎家,今天為了家族,我要跟你同歸於盡!”騎傑不管不顧合身抱住騎天縱縱身一躍。
“不好,飛舟下不了那麽深啊!”顧惜朝焦急道。
“騎傑,騎家負我,我不負騎家,你沒資格陪我死,滾!”騎天縱怒吼一聲,掙開騎傑,雙腿猛蹬,居然硬生生將騎傑踢飛上天,顧惜朝眼尖,一把撈住了。
“騎天縱,你去死吧,我騎傑絕不感激你!”騎傑面上卻有哀傷之色。
“騎大人,顧先生,我們雲騎衛與騎天縱有些交情,今日得罪了,如今騎天縱已死,我們人情兩清,還望兩位海涵!”薛蘅蕪笑道。
“雲騎衛秦玉元帥縱橫江南,我等也是仰慕得緊,只是……”顧惜朝有些猶豫,剛才這個女強人可是拿劍指著騎傑的。
“放他們走!”騎傑大手一揮。
“彩衣都尉,那個騎天縱我們真地不管了?如此真英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劉永春問道,雲騎衛與龍騎軍同樣是橫行天下的軍隊,區區一個刑部尚書還不放在眼裡。
“如此深谷懸崖,騎都尉絕對粉身碎骨了,我們還是走吧!顧二爺,能不能借你一艘飛舟?”薛蘅蕪這麽說著話,已經主動和劉永春同上了一艘飛舟,但見二人奮力一蹬,飛舟已經借著神樹之力飛揚而去。
“薛都尉,你不說是借嗎?”劉永春見飛舟遠行,卻絲毫沒有歸還顧惜朝的意思。
“劉都尉,看來京中待久了,你人都變傻了吧?我們玉帥盯上的東西,不琢磨研究透徹,怎麽能隨便還回去?”薛蘅蕪很有幾分劉備借到荊州的嘴臉。
“那我們真的不管騎都尉了?他臨戰經驗極為豐富,依我看來,那密室之下土質松軟,並不像是難以立足的地方啊,如果是我落下深澗,我自認為死不了,何況是騎天縱?”劉永春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笨蛋,騎天縱當然死不了,我懷疑那處平台之下,可能才是龍騎軍藏寶的第三關,前面兩間密室已經放了無數的珍珠寶貨,那最後一關到底是什麽東西?騎天縱根本就是故意撇開我們啊!”薛蘅蕪想起騎天縱的奸詐就恨得牙癢癢。
“那我們等顧惜朝的人走了再回去?”劉永春道。
“笨蛋,你打得過騎天縱,你我加起來能勝他?”薛蘅蕪翻個白眼。
“呃,打不過,我們既然還要騎天縱鎮守北疆,現在可不能得罪他!”劉永春諾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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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騎天縱居然死在顧二爺的手上了!”皇甫家駒很有幾分不甘心。
“皇甫兄,你真的以為騎天縱那麽容易死嗎?”顧天成冷道。
“神木山下,除開神木籠罩之下,那是一片絕地,騎天縱落下難道還死不了?”皇甫家駒難以置信:“顧兄,我知道你與二爺有些齟齬,可也不能對他的成果視而不見啊。”
“皇甫兄,你可知道龍騎軍當年藏寶有幾層?”顧天成淡淡開口:“算了,
說了你也不懂,前面兩層都是黃金珍珠等尋常貨色,第三層才是最最重要的,據說當年從風華帝國天心城八百裡快馬加鞭送給龍騎軍一批鎮國神器,我費了許多功夫也不得其門而入。” 顧天成話戛然止住,卻聽皇甫家駒震驚道:“顧兄,你也……”
“皇甫兄,有些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了!”顧天成:“納當頭人有回復嗎?”
“顧兄,小弟實在有負所托,納當頭人不在寨中。”皇甫家駒道。
“什麽?納當這個蠢貨居然連我的調令也敢不聽?”顧天成拍案而起,顯然是真的動怒了。
“顧兄,稍安勿躁,小弟只是一不小心超額完成了任務,花當左賢王已經起兵十萬來誅仙鎮了。”皇甫家駒急忙答話。
“什麽?哈哈,天意,天意!幸虧是謹慎的花當,十萬人足以應付一切意外!”顧天成笑道。
“顧兄,小弟能不能多嘴問一句,這騎天縱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要十萬人來攻打誅仙鎮才保險嗎?”皇甫家駒雖然跟騎天縱有殺母舅之仇,此刻也是來了興趣。
“哈哈,皇甫兄,你既然主動請納當頭人攻打誅仙鎮,納了投名狀,我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這騎天縱可不是凡人,當年龍騎軍自誅仙鎮出關,一路攻破我部族,幾乎是望者披靡,騎天縱便是龍騎軍護旗都尉,龍騎軍是一柄神兵,那麽騎天縱便是槍頭!”顧天成道。
“可是龍騎軍最後不是全軍覆沒了嗎?”皇甫家駒道。
“龍騎軍的確大部全軍覆沒,蘇克景城一戰,你們聽到的只有龍騎軍秦開明太子陣亡,卻不知道因為騎天縱孤軍深入,我胡狼帝國也換了可汗,凱砂大汗一死,他的幾個兒子爭立,也力榮仁元帥也趁機而起,胡狼由此四分五裂,近年來才重歸一統。”顧天成歎息道。
“騎天縱真的如此厲害?我看他形容猥瑣,不像那麽驚才絕豔的人物啊?”皇甫家駒吃驚不小。
“騎天縱雙目發紅才是實力最強勁的時候,龍騎軍雖沒,騎天縱卻成了再造龍騎軍的希望,更被我胡狼部族敬畏地喚作斬天都尉,這一戰我們攻打誅仙鎮才是其次,更主要地是必須把騎天縱抹去,我胡狼再也經不起一支龍騎軍的蹂躪了!”顧天成長出一口氣。
皇甫家駒走出顧天成別院的時候,眼中有深深的愧疚:“舅父,為了給你報仇,我卻與虎謀皮,把整個誅仙鎮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到底是該還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