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青竹與唐飛所處的地方,正是飛龍郡的最東側,而按照慕青竹的記憶,九塔深山在與東與飛龍郡接壤的大荒郡。
當然,此時兩人距離目的地,也有些百公裡的距離。
好在慕青竹即便是女兒身,即便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背著唐飛趕路,速度卻也不慢。
只是,因為無法大量的使用真氣,所以慕青竹只能是徒步趕路。
終於,在長途跋涉了大約十幾個小時之後,慕青竹到了九塔深山之下。
九塔深山的位置十分隱秘,只有通過特有的通道才能找到。
而慕青竹背著唐飛進入了九塔深山之後,才發現九塔深山的山頂之,的確隱隱約約能夠見到九個塔。
只是,地面距離山頂之,卻好像是有著無數的台階,一眼根本望不到邊。
經過了百公裡的跋涉,慕青竹早已是精疲力盡。
但此刻,對方的臉卻是露出無限的堅定之情,將唐飛背在肩,朝著山頂之而去。
然而,在整整前進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慕青竹卻發現,自己距離山頂,依舊有著十分遙遠的距離。
而山頂之下的景象,也已經無的模糊。
很明顯的是,這九塔深山十分的詭異。
雖然已經有著精疲力竭的意味,但慕青竹那傾國傾城的臉,卻是依舊充滿了堅定之情。
這個生在大家族的天之驕女,從小便享受著別人沒有的資源,過著別人優渥百倍的生活,即便是練功的時候吃過很多的苦,但如今日般痛苦而絕望的考驗,卻是從未有過的。
只是,一想到父親慘死在司徒清風手,心升騰而起的仇恨,便給予了慕青竹巨大的力量。
女人心裡十分清楚,唐飛是她報仇的唯一希望。
所以,他一定要將對方送到九塔深山山頂。
轉眼,又過了兩個小時。
慕青竹卻無絕望的發現,自己距離山頂,似乎依舊是萬裡之遙。
也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冰涼的雨水宛若從九天之傾瀉而下,僅僅是轉眼之間,慕青竹身的衣服已經被打濕。
望著天空無邊無際的雨幕,望著那仿佛遙不可及的山頂,望著依舊處於昏迷之的唐飛,慕青竹心裡面絕望、痛苦、無助等多種感情交織,一滴滴眼淚,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心升騰而起的萬分痛苦,讓慕青竹忍不住抱著唐飛淚流滿面。
期間,唐飛咳嗽一聲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慕青竹看見這一幕,連忙將躺在台階的唐飛抱了起來,細心的幫助對方觀察了一番身體,確定對方沒事之後,才又將對方背在了背,繼續朝著山頂進發。
時間,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傾盆大雨最終停了下來。
只是,兩人距離九塔深山的山頂,似乎依舊有著萬裡之遙。
一開始的時候,慕青竹還忍不住焦急的仰望山頂,希望能夠早點抵達。
但是慢慢的,對方便失去了信心。
因為過度的疲憊,對方的身體也變得麻木,整個人,只剩下了一個麻木的動作,那是邁步朝著山頂前進。
“來者何人。”
在這個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傳進了慕青竹的耳裡。
慕青竹傾國傾城的臉露出無限的喜悅,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她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高塔。
高塔之,便是翻滾的雲海。
而在高塔下面,站著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幼童,剛才發出那稚嫩聲音的,正是這個幼童。
慕青竹臉難掩喜悅之情,高興的說道:“飛龍郡慕家慕青竹,特來拜見白雲道人。”
既然父親讓自己來找白雲道人,說明父親和對方肯定是有交情的,慕青竹倒並不擔心會被拒之門外。
然而,站在巨塔門口的孩童,卻是繼續操著稚嫩而冰冷的口音,說道:“師傅正在休息,等他醒來我才能跟他匯報。”
慕青竹臉難免露出一絲焦急來,說道:“我被不想打擾,到我的朋友身受重傷,還請叨擾一下白雲道人。”
“對夫妻,師傅沒醒之前被叫醒,會發怒的。”
孩童直接否定道。
高塔門前的孩童雖然年幼,但是言語之,卻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氣勢,可見平時跟著白雲道人一起,沒少耳濡目染。
無奈之下,慕青竹只能無力昨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只能是將無關切的目光移向了唐飛。
不過,慕青竹很快驚喜的發現,雖然唐飛依舊昏迷不醒,但是對方身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卻都完全恢復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慕青竹伸手晃了晃唐飛,喊著對方的名字說道:“凌天,你醒醒,醒醒……”
當然,盡管慕青竹深情呼喚,唐飛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慕青竹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於是,慕青竹只能將唐飛抱在懷裡,等著白雲道人醒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慕青竹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站在高塔底下的孩童突然說道:“師傅醒過來了。”
慕青竹頓時大喜,將唐飛抱起來,要去拜見白雲道人。
只是, 對方剛剛走了一步,一顆佛珠突然從台階滾落下來。
一個深沉無的聲音,傳進了慕青竹的耳裡:“將佛珠撿回來。”
慕青竹眉頭微微一皺,心裡覺得這個白雲道人古怪的同時,只能將唐飛放在了地,然後去撿滾落下來的佛珠。
只是,在慕青竹將這顆佛珠抓在手裡的時候,又有兩顆佛珠滾落而下。
慕青竹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將蹲下來開始撿佛珠。
然而,當她將這些兩枚佛珠撿起的時候,卻又有著更多的佛珠滾落而下。
即便預料到了什麽,但慕青竹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是繼續努力的撿著佛珠。
隨著慕青竹撿得佛珠越來越多,整個九塔深山台階的佛珠也越來越多,最終,竟然遍布了整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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