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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起中亞》第186章 朝堂暗湧
在他想著這些時,北樞密院使蕭仆那也,當即出列進言道:“陛下!王禦史所言,實乃忠君利國耳。為臣觀蒙古起於漠北以來,吞並大小部落上百。昔年友邦夏國,更是屢受其害。不僅城寨被奪,還掠民無數。其勢之盛,無異於當年天祚帝之時,女真之於大遼。”。

這話一出口,百官頓時齊齊色變。殿上的氣氛,也瞬時一冷。因為女真滅遼之戰,可是大遼西遷以來,永遠都無法忘卻的恥辱。

即使已過了半個多世紀,當年西遷後的大遼貴族,也俱是與世長辭。但如今站在朝堂上的臣子,可是有大半是西遷後的大遼貴族後裔。

雖然並沒親身經歷過那段烽火連天、國破家亡的凶險歲月。但孩提時,父輩們沒少在他們跟前提起。

因此稍稍細想,就能清楚的感受到,當年的凶險萬分。

盡管當前,他們都安於享受。東征復國,重回祖宗疆土的念想,也早已如過往雲煙一般,不複存在。以致有人在朝堂上提起時,常被以為是異端,是居心叵測。

但女真二字,還是足以令他們感到無法言說的恐懼。

到底是被女真趕出來的!雖在西域,延續了國祚。但故國榮耀,卻難以恢復。

現在將蒙古比之女真,就不異於,一場滅國之禍。這讓在場的朝官們,無論如何,都不能不關切。

端坐在上首的耶律直魯古,面色也有些不好。因為蕭仆那也的話,還真有道理。像蒙古人所在的漠北之地,曾經就屬於大遼的上京道管轄。

德宗西遷時,還在上京道的西北路招討司駐地--鎮州(可敦),召集部眾,重建大遼。

雖然後來因乃蠻部叛金,使得大遼對鎮州之地控制力減弱。女真也趁虛而入,將鎮州納入金國的版圖。

但怎麽說,這都應該是大遼之地。現在被蒙古佔著,並自稱一國。怎麽說,都像是對大遼國威的挑戰。

當然,大遼失去的疆土,多了去了。連祖宗故土,都被女真人佔著。所以這苦寒之地的漠北,也算不得什麽了。

反正這疆土也不是在自己手中丟失的!就算祖宗怪罪,也怪罪不到自己頭上。因此耶律直魯古想開了之後,心下也沒覺得那麽難受。面上的不愉之色,也隨即恢復淡然。

這就是他的個性使然!

在遇到一些不愉的事情,總能自己安慰自己。從而在短時間內,讓自己心境愉快。

這種心態,也不能說不好。

畢竟那些長命百歲之人,心態大都是這樣樂觀豁達。

但身為上位者,若事事這樣自我安慰。那就是不思進取,與國無益了。

後世常言居安思危,就是防著這個心理。

對於聖上的反應,蕭仆那也心下也稍稍有些不安。但是為了完成今天的計劃,提高自己的聲望,收服北樞密院的人心,他必須硬著頭皮去做。

其實作為後族蕭氏一脈,他原本是追隨蕭斡裡刺的。而李世昌身為蕭斡裡刺的孫婿,與他的關系也應當不差。

但實際上,在蕭斡裡刺溘然長逝後,他就接任了奚族部落之長。並在朝堂上,不再以蕭斡裡刺欽定的佳婿李世昌為馬首是瞻。

這也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地方。

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比李世昌一介布衣漢人,要高貴得多。且同出奚族,血脈上就親近不少。所以他到現在都想不通,當初蕭斡裡刺,為何不將孫女下嫁給自己。

或許,是蕭斡裡刺老糊塗了吧!

反正不管怎樣,這都不重要了。現在他要在意的是,如何當好北樞密院使。從而挫敗李世昌合並南北兩院,

貶斥北院諸位朝官的陰謀。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在上任後,就一改中立的態度,不得不與李世昌針鋒相對。

雖說一直處於下風,但好在他也不是沒有幫手。

想到這,他眼角的余光,就不自覺的掃到右前方,老神在在的益王、大惕隱司惕隱--耶律子正身上。

說起來,這位德高望重,在朝中向來以老好人面貌示人的益王,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一邊背地裡,鼓動他麾下的回回朝官,向聖上詆毀李世昌。

另一邊,又面上與李世昌交好。並將回回朝官詆毀的言語透露給李世昌,引來對回回朝官,甚至整個北樞密院的打擊與報復。

這一面目,若不是他夫人進宮面見皇后時,恰巧說漏了嘴。那他現在,也怕是蒙在鼓裡。

並且這南北二院兼並之策, 據說也是耶律子正暗自透露出去的。不知怎麽,又傳到李世昌的耳中。致使南樞密院那幫人,以為是得了什麽了不起的良策。

殊不知,全被耶律子正玩弄於鼓掌之間。

自己麾下的那幫回回朝官,也因這事兒,更加以耶律子正為馬首是瞻。

盡管他們做得很是隱秘,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有心探查,自然能瞧出些蛛絲馬跡。

所以內心深處,他還是不願與耶律子正交往過深的。但是北樞密院頹敗至此,不是他一人之力,就能重整旗鼓的。且長期把持北樞密院的回回朝官,與自己離心離德,難以馴服。

因此無奈之下,他也隻得與其合作了。

像今日的上奏一事,就早已安排妥當。現在他站出來,則是計策中的關鍵一環罷了。

這姿態落在李世昌眼裡,則是止不住的嘲諷。稱病數日,或許在外人看來,是他經受不住退婚的恥辱,無顏立於朝堂。但只有他知道,這幾日,自己都幹了些什麽。

既然蕭仆那也願意跟著耶律子正這老匹夫對付自己,那麽今日,就休怪他翻臉無情了。

不過當下,他還不能有所動作。因為他要看看,這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上了耶律子正的賊船。又有多少人,明著與自己交好,暗著對自己捅刀子。

所以他隻冷眼瞧著,並沒說話。

很快,掌管刑獄的夷離畢--胡達拜爾地也站了出來。先是附和了蕭仆那也的蒙古威脅之論,再別有深意的指出,當前與蒙古通商的誤國之策。

這番話說著,意義就顯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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