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垣掛斷了電話,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現在只需要靜靜地等待。
米粒離開客廳,徑直朝陸齊峰住的客房走去。
“陸齊峰,陸齊峰你睡了嗎?”米粒小聲地敲了敲門,見沒人答應,以為陸齊峰睡下了。正準備轉身離開,房門就被打開了。
陸齊峰有些驚訝地看著米粒:“幹嘛?有事?”
米粒想了想剛才陸之垣對她說的話,抿了抿嘴:“那個,要一起出去走走嗎?”
面對米粒突然提出的請求,陸齊峰傻愣了半天,確定剛才自己沒有聽錯,這才回答了米粒:“好啊,走就走!”
他們來到了海邊。
夜晚的大海在月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寧靜。海水偶爾會泛起波瀾,被濺起的一朵朵浪花猶如地上的繁星點點。溫柔的海風迎面吹來,真是讓人好不愜意!
兩個一高一矮的背影並肩走在沙灘上,倘若不是兩人白天才打了一架,還真會讓人產生他們是情侶的錯覺。
米粒時不時把被海風吹亂的長髮夾到耳朵後面。兩個人就這麽走著,也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好尷尬。
也不知道這樣沉默的走了多久,米粒實在是受不了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陸齊峰!”
“啊?什麽?”
“你真的要拆掉幸福餐廳嗎?難道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嗎?”米粒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陸齊峰。
“呵呵~其實,今天在你家待了一天,感覺也沒那麽差。”陸齊峰一隻手插在褲口袋裡,一隻手不好意的摸著頭。
“那你還要拆嗎?”
透過月色,陸齊峰似乎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米粒。一雙大大的眼睛閃著調皮的目光,正眨巴眨巴地看著自己。沒有了白天的野蠻無理,這麽靜謐的她倒顯得幾分可愛。
“你要我怎麽回答你呢?這是整個公司的決策,作為領導人,我要為我所說的話做的事負責。”
面對說話如此溫柔的陸齊峰讓米粒很不適應,她把頭偏向了一邊。
陸齊峰忽然想起了之前爸爸不讓他管理這個項目的原因。他自嘲到:“呵呵~這不是好端端的嗎?真是可笑!”
“陸齊峰,你想嘗試一下海邊篝火的感覺嗎?”米粒朝陸齊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站在這裡不要動哦,我馬上就回來!”
陸齊峰在沙灘上坐了下來,他看著米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就在陸齊峰還在想這種失落感是從何而來的時候,平靜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艘小船,一個身披鬥篷的黑衣人提著一盞微弱的油燈立在船頭,向他招手。
一瞬間,陸齊峰覺得渾身軟綿無力,他像丟了魂一般,不斷地朝著向他招手的黑衣人走去......
安比在餐廳實在閑的無聊,他想找陸齊峰聊聊天,說說話。他知道有可能會被拒絕,但還是決定去找陸齊峰,誰知陸齊峰並不在客房。安比下了樓,問了問正在打掃衛生的米粒媽嗎:“米嬸,您知道我們總裁去哪兒了嗎?”
米粒媽媽頭也沒抬,一邊彎腰拖著地一邊說:“你說陸齊峰啊?他跟我們家米粒去海邊了。”
“哦,那我找他們去。謝謝你啊米嬸。”
安比沿著海灘,跟著尚未消失的腳印一路追了過去。走著走著就發現腳印斷了,他左看右看,也沒見著總裁和米粒啊?
安比面對著大海,深呼了一口氣,
埋怨道:“這個臭米粒,叫總裁出來散步也不知道叫上我,真是的~!” 忽然他看見海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斷地朝大海裡走去,眼看海水就要沒過了頭頂,安比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大聲呼救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總裁要自殺啦~!陸總要自殺啦~!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安比不會游泳,他急得快要哭了,隻覺得心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朝著陸齊峰的方向奔去,剛跑到淺水區,又折了回來:“米粒,米粒你在哪兒啊?總裁跳海了,救命啊~!”
這個時候安比已經完全看不到總裁的身影了, 他身體一軟,癱坐在了海水裡。
米粒拾著乾柴高興的往回走,還沒走到跟陸齊峰分開的地方,就聽見了安比的呼救聲。她想也沒想,把柴一扔跑進了大海裡一頭扎了進去。
她往深水裡遊的時候,看見了水裡有一團亮光。她努力朝著亮光遊了過去,果真看到了身體正在不斷往下沉的陸齊峰。
米粒一把拉住了陸齊峰,還好,此時的陸齊峰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她拖著陸齊峰使勁往岸上遊著,為了讓陸齊峰能夠保住意識,米粒冷靜了下來。
“冷靜,冷靜,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對了,人工呼吸!”米粒想到這兒,回轉了身子用力的把陸齊峰拖攏了過來。
她吐乾淨了口中的水,對準陸齊峰的唇,貼了上去。
然而這一吻卻讓米粒頓時無法呼吸,她隻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疼痛難忍。米粒趕緊松開了嘴,在他們安全離開海裡之前,她不能讓自己出事,否則兩個人都會葬身大海。
米粒拖著陸齊峰終於浮出了水面,在她隱約看到岸上的安比和爸媽的時候,總算是松了口氣,然而胸口那股劇烈的疼痛並沒有消失。
伴隨著劇痛米粒昏死在了海岸帶。而陸齊峰因為身體的虛脫也失去了意識暈倒了過去。
當米粒在海裡對陸齊峰實施救援的時候,安比已經跑回了餐廳向米粒爸媽求救。等他們趕到,正好看到浮出水面的米粒和陸齊峰。他們急急忙忙跑了過去,三個人一起把昏死的米粒和陸齊峰抱回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