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後,幾人都準時出現在燒烤吧,唯獨不見米粒。
阿哲往四周看了看,問:“怎麽沒看見米粒呢?”
陸齊峰故意提高分貝說道:“中午太辛苦,她還沒起呢!”
“太辛苦?我們上午沒怎麽乾體力活呀?”
伊玫不解地看著陸齊峰,結果被祁子銘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自己的腳。
他湊到伊玫耳邊小聲地說:“這個辛苦可不是你說的那個辛苦,懂了嗎?”
伊玫眼睛瞬間瞪的老大,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齊峰,那我們還要不要等米粒呀?”
陸齊峰把二郎腿一翹:“不等了,讓她多睡會兒吧。你們玩你們的。”
伊玫叫上秦語珊走到旁邊的燒烤區,開啟了燒烤模式。
坐在休息區的陸齊峰讓服務員送了幾杯果汁過來,他舉起杯子,話中有話:“你說我是應該叫你阿哲,還是叫你顧總呢?”
阿哲心中一緊,愣了幾秒,隨後笑著說道:“呵呵……那就要看陸總的面子了。”
祁子銘作為旁觀者看著這兩個人的對白。
表面上風平浪靜,只是正常的寒暄。可實際上波濤洶湧,殺氣騰騰。
“如果你是米粒的朋友,那我自當跟著米粒叫你阿哲。可如果你是亞勢的總裁,你覺得我們現在坐在這兒,還能以朋友的姿態嗎?”
祁子銘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吼到:“什麽?你就是亞勢的總裁?那個最近在地產界掀起一陣躁動的神秘人物?”
陸齊峰不禁嗤笑到:“呵呵……瞧,就連子銘這個圈外人都知道。”
阿哲冷笑了一聲,十分平靜地答到:“陸總,今天可是你邀請我過來的,若是以你的這種說法,那豈不是伸手打了你自己的臉?”
陸齊峰頓時臉色黑的難看,他雙手交叉相握,指關節被壓的咯噔作響。
“哼……顧總真是會說笑話。”
此時米粒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嘿……你們在聊什麽呢?”
米粒跳到陸齊峰的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陸齊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問:“怎麽不多睡會兒?”
“啊?你還好意思說,都不叫我起床。人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我才不想在夢裡陪周公呢!”
阿哲對米粒的話感到有些驚訝:“米粒,這該不會是你第一次出來玩吧?”
米粒腦袋一歪,想了想答到:“呃……好像是的吧?反正不會超過二,嘿嘿……”
米粒豎起兩根手指,調皮地衝著阿哲笑了笑。
她看見陸齊峰面前擺放的半杯果汁,高興地喊到:“哇!有果汁呀?不過怎麽才這麽點兒?都不夠人喝的。”
阿哲連忙將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遞了過去:“那杯是陸總喝過的,我這杯沒動,要不你喝我的吧!”
“好啊好啊!”
米粒端起阿哲的果汁就猛吸了一口,完全沒有察覺到陸齊峰面部表情的變化。
“祁醫生,伊玫呢?怎麽沒看見她人啊?”
祁子銘有些尷尬地看著米粒。他試著向米粒送去了一個提醒的眼神,想要告訴她陸齊峰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結果米粒毫不猶豫地忽視了他的眼神。
無奈,隻得放棄。
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燒烤區,說道:“她們看見你沒來,就先去烤東西了。喏,就在那兒。”
米粒放下手中的果汁,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說:“呵呵……那你們慢慢聊,我就先過去幫忙啦!”
等米粒轉身一走,陸齊峰跟阿哲兩個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祁子銘被迫夾在兩人冷冰冰的氣場之間,凍得直哆嗦。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就這麽乾坐著。
直到伊玫端著盤子把香噴噴的食物擺在餐桌上,才打破了這如同死灰一般的沉默。
“子銘,常常,這可是我烤的哦!”
伊玫拿起一串肉串送到了祁子銘的嘴邊,祁子銘自是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他張嘴咬住肉串的那一刹那,無意中瞥見陸齊峰正目露凶光的瞪著自己。嚇得祁子銘從伊玫手中接過肉串,連聲說到:“伊玫,我還是自己來吧,我自己來就好。”
伊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祁子銘,心想:“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麽了這是?”
雖說心裡有疑問,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還是忍住了不說。
“那好吧,你自己吃,我再過去看看還有什麽吃的沒。”
“伊,伊玫……”
眼看心愛的女人誤會了自己,這把祁子銘給鬱悶的。
他又鼓著眼睛給陸齊峰瞪了回去。
“都怪你!你說你們倆鬥氣幹嘛要殃及無辜啊?我真是……我真是服了!”
“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
祁子銘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陸齊峰又人格分裂了。這個時候的他,可惹不得。
“啊呀……我的觸須!啊……”
突然,從燒烤區傳來一陣尖叫聲。
在聽到叫聲後,陸齊峰和阿哲兩個人同時從椅子上起來,朝著燒烤區奔去。
“米粒出什麽事了?”
“米粒你怎麽了?”
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奔到米粒身邊,又同時焦急地詢問米粒的情況。
米粒愣了愣,看著兩個驚慌失措的大男人,覺得很是搞笑。
只見她拿起燒烤架上的魷魚須,撇著嘴,皺著眉頭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它,我把魷魚須給烤焦了!嗚哇……”
陸齊峰倒吸了口氣,一把摟住米粒的後背, 把她攬進了懷裡。
“傻瓜,烤焦了我們再烤就是。你知不知道剛才可把我給嚇壞了。你要是出個什麽事,讓我怎麽辦?”
米粒從陸齊峰的懷裡抽離,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道:“只是烤個燒烤而已,能有什麽事?你也太緊張了吧?”
此時,阿哲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在他們同時奔向米粒,而米粒只看得到陸齊峰的時候,他就知道,在米粒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秦語珊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忽然間覺得胸口好悶好痛,自己一直愛慕著的人,他的眼裡心裡倒映出來的,全都是別人的影子。
燒烤過後,秦語珊借口自己不太舒服,想讓阿哲送她回去。
原本計劃兩天一夜的行程,也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匆匆提前結束。
大家都各懷心事實在是沒有心情再繼續玩下去。唯獨米粒一人意猶未盡,單純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