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歌俯身撐面,眼角有顆顆晶瑩的淚珠滑過,穿越過來她第一次如釋重負,同時深刻體會到:活著真好,不怪古人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她要對付那個老妖婆需要的遠遠不夠,她沉下心在頭腦裡不斷思索著對策,一個輕功飛躍隱匿於深山中。
三年後――
“娘親,我想吃糖葫蘆。”稚嫩的童聲在耳邊響起,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眸不停地轉來轉去。
“牙不疼嗎?”被喚作“娘親”的女子臉蒙著半個面紗,她蹲下身掐了掐男孩和包子臉,“說了多少遍不要貪吃。”
“可是,糖葫蘆很好吃……”男孩唆了一口食指,“娘親說想要的要去爭取,娘親,你不愛豆豆了。”
涼歌皺了下眉,知道這個孩子這麽調皮她就不該教他那麽多亂七八糟的。
“依你,乖。”自己的孩子怎麽撒嬌做父母都是欣然接受的。
“駕~”一輛馬車奔馳而過,卷起的塵土紛紛揚揚,看得出來似乎十分焦急,“讓開,讓開……”車夫狂妄地叫囂,馬車絲毫沒有減速的趨勢眼看朝著這對母子奔去,突然女子纖纖玉手一抬,一掌劈去,只見馬頓時歪倒在地上,馬車破碎不堪。
馬車內的人從空中緩緩落下,遲疑了會,好強大的內力!
“豆豆,娘親帶你買糖葫蘆去。”涼歌心情大好拉起豆豆的手往旁邊走去。
車夫也是有幾分功夫的,他剛要去找茬不曾被主人攔住,“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天毒國何時出了這麽個人才,你去查一查。”吩咐完他微眯起雙眼,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那個小孩似曾相識。
“涼主,今日馬車之事屬下並沒打探到車上人的來歷,求責罰!”月如非常懊惱,沒有完成主子的吩咐。
“恩。”涼歌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三年了,她憑借自己的經商之道迅速發展了屬於自己的勢力,使得“閻羅殿”在這個世界成為江湖不敢輕易得罪的幫派,可是她深知還不夠,要想殺了那個老妖婆她必須變得更強。
“收起你那媚樣,你看你的屬下都要看呆了。”魔菲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那一臉的妖媚令涼歌都自歎不如。
月如聽完兩頰通紅,“屬下先行告退。”作為個女人她自己也忍不住被老大的外貌吸引。
“恩?”魔菲兒嗅了嗅涼歌身上的味道臉色一沉,“你今天遇見了誰?”
“不認識,怎麽你熟悉?”涼歌拿起八角梳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可能認識吧。”自從跟涼歌“合作”,魔菲兒也可以幻化人形了,這是令她最欣慰的事。
“說真的,我不喜歡你在煙花之地吸取男人的元氣,萬一被發現怎麽辦?”涼歌拿魔菲兒一點折都沒有。
“你以為我喜歡?要不是你體內的封印我衝不破我會去那種地方?要不你去找李雲澤,我的封印之所以松動就是因為那一晚,興許你倆再來一次我封印就解了。”魔菲兒打趣地說,“不過三年沒見了也不知道李雲澤現在怎麽樣了。”
涼歌撇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給自己話聽,“你知道我的敵人是他的母親,當今太后,你還希望我跟他有牽扯麽?”
“行啦就會拿這個借口搪塞我,不過撒了這麽久的網還不打算收嗎?萬一老妖婆破了自己的劫直接飛升,你別說報仇了,找都找不到她。我算了下,三個月後她的大劫將至。”
涼歌默不作聲,到現在她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打得過太后,雖然先天體質特殊再加上魔菲兒改造,自己已經到達武尊巔峰,可是太后據魔菲兒說那是壓她一階的武聖,頭銜的壓製是無法克制的。
“好了你也別灰心。”魔菲兒給她打氣,“不過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太后跟你有這麽大的仇恨,他們不敢殺你我覺得不是單純怕我解封,總感覺遺漏了什麽。”
涼歌放下梳子站起身,“豆豆快醒了,我去看看。”魔菲兒想不通的又何嘗不是涼歌想的,她至今沒明白為什麽沐家滅門,自己稀裡糊塗地復活,算了不去想了,事情終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