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後退一步,明知故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他俯視著蔡芸希,他的視線逐步地在蔡芸希身上描摹,先是她細長的彎眉,再是她顧盼生輝的明眸,最後目光停留在她誘人的薄唇上。
這櫻桃小嘴吃起來口感一定不錯。
蔡芸希留意到他的視線,心中喜憂參半。
“求莊王救救我父親。”蔡芸希輕啟朱唇,低眉卑微地乞求著。
“蔡國的事吾自有打算。”蔡國的情報還沒有來,周末不想輕許承諾讓她失望。
“只要莊王願意救我父親,莊王讓芸希做什麽芸希都願意。”蔡芸希緊咬著貝齒。她話語裡的意思再明了不過。只要周末願意救她父親,她願意獻身。
周末嘴角一勾,帶著痞痞的味道。“只要我願出兵,你做什麽都願意?”
“願意!”蔡芸希急忙道。晉國的兵如今兵臨城下,
周末聽到她牙齒咬得格格響。她為了蔡侯才願意委身,周末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周末上前去扶她,袍擺上的雲龍紋蹭過她的臉頰。
除了蔡侯,從來沒有男人靠她這麽近過。莊王身上的男子氣息籠罩著她,只是衣料的觸碰,她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周末的手越來越近,她下意識地想躲開他的手。但隨後她目光閃了一下,又露出一個認命的眼神,像扯線木偶一般任由周末碰觸。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樊姬身邊為奴為婢伺候她。”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手段支走樊姬。樊姬雖然賢慧,平時勸他要雨露均沾,但周末如果在樊姬宮裡收了蔡芸希,讓樊姬顏面何存?
周末雖然見一個愛一個,但對自己每一個女人她都做到尊重,不讓她們受半點委屈。
“啊?”蔡芸希腦中亂糟糟的,一直在天人交戰,她不願就這麽把自己獻給一個陌生男人,哪怕他是一方諸侯,但另一方面她的父親又等著她去救。
在蔡芸希的想像中,好色的莊王應該是腦滿腸肥,一臉猥瑣,讓人一看就想吐,來楚國的路上她一直在做惡夢。真的見到莊王,見他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但先入為主對莊王反感。
一想到要與他肌膚相親,她就渾身不自在。
周末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見到她就撲上來,現在居然說要她為奴為婢,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怎麽很失望嗎?”周末是愛上了她,但她沒愛上周末,獻身也是心不甘情不願,何況男女歡好應該你情我願,不然她在床上像條死魚一樣,那也太沒勁了,勉強沒幸福。
“莊王!”蔡芸希臉色慘白,只是為奴為婢,莊王怎麽肯救她的父親。
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她嘴唇發白抖抖索索去解自己的衣帶。只有這樣才能救父親。
隨著衣帶的解開,她外衫落地,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戰國越是身份尊貴的人衣服穿的越多。蔡芸希半天才脫了兩件衣服。她裡面的衣服粗略估計至少還有三四件,把她完美的身材包裹的嚴嚴實實,一點料也看不到。
有美在前,能看不能吃,周末心中一陣煩躁,不由得不滿道:“你脫個衣服要一柱香的時間?”蔡芸希之前一直長在深宮,與男子接觸不到,他不知道這樣要脫不脫的才真的纏磨人,要是個沒定力的管她願不願意,早衝上去把她趴精光了。
周末告誡自己一定要克制,嘴裡輕聲呢喃。“色即是空,空既是色。”
蔡芸希淚流得更凶了,眼淚像不要錢的豆子一般叭嗒叭嗒往下掉。
周末苦澀地向下看,再克制下去說不定他會變太監。
“莊王我……”蔡芸希嘴唇發白,哽咽出聲,身子忽然一軟,暈到在地。
周末望著藻井一臉無語,他還什麽都沒做呢,怎麽就暈了?
蔡芸希人事不醒躺在地上,她的長發披散開來,如同是柔軟的黑色綢緞,月白色的雪緞中衣襯得她的肌膚宛如上等的美玉。她此時美目緊閉,就像畫上閉目淺眠的美人。她的衣領因為剛才脫衣的動作而敞開了些,隱隱可以看見峰巒起伏。
周末搓了搓手,目光轉移到她蒼白的臉頰上,他又歎了一口氣,揚聲喚人進來。
兩名宮女推開大門低著頭彎腰走了進來,走在右側的宮女一眼就看到了暈到在地上衣裳半褪的蔡芸希。
宮女自行腦補了一出霸王硬上弓的大戲,居然宮女羨慕的看了蔡芸希一眼,能被莊王用強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莊王是一國之君,長的也偉岸瀟灑,她做夢都想成為楚王的女人。只是她沒那個姿色,也就不作妄想了。哎,要是她也能長著蔡芸希的臉就好了。
“愣著幹什麽?還不把她送回去!”周末見這宮女許久不動作,不耐煩地催促道。
兩名宮女小心翼翼地去抱蔡芸希。
“先給她整理一下衣服。”
兩名宮女七手八腳地幫蔡芸希把衣服整理好,一個抱蔡芸希的胳膊,一個抱蔡芸希的雙腿,就像扛貨物似的。
蔡芸希的鬢發也因為她們的動作而變得凌亂。
周末腦海裡立即浮現了焚琴煮鶴這四個詞。 www.uukanshu.net 美人就應該享受公主抱的待遇,怎麽能像扛貨物一樣?真是煞風景。
“等等。”周末喝止了她們的動作。
周末走了過去,微彎下身子,像是捧著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蔡芸希抱了起來。
蔡芸希身材修長,但身子卻十分的輕盈。抱著她的纖腰,一點贅肉也沒有。周末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蔡芸希身子不住地搖晃,眼睛開了一個縫隙,瞥見莊王嚇的心中狂起驚濤駭浪。莊王此時居然抱著她。
莊王抱著她要做什麽?
蔡芸希一顆心幾乎跳出嗓子眼。他會不會收了她以後,卻不出兵救她的父親。蔡芸希心亂如麻。莊王和他父王一般也是一國之君,不過蔡國只是小國,根本就不能和楚國相提並論,見莊王的第一眼她就感受到了什麽是天子威儀。
他遠遠地坐在王座之上,仿佛是令人膜拜的神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