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末馬上就要開始煉丹,但他現在卻愁眉苦臉地坐在軟塌上,因為煉丹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如何生火問題,這裡可沒有煤氣灶,打火機,他唯一知道的辦法就是鑽木取火,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生起火呢,這下可難辦了。
很快,他收起自己糾結的表情,看到一位宮女送進來的吃食和兩個軍中大漢扛著裝有清水的木桶,計上心來,指揮道,“你們把食物和清水拿過來放在我身旁,就回去吧。”然後指著宮女問道,“你會不會生火?”
宮女早就得到高力士的吩咐,要想辦法留下來服侍周末。
聽到周末問她話,激動地回道,“奴婢知道,以前在鄉下家中就是......”
周末得到答案,就揮揮手打斷道,“停,行,你留下,其他二人回去。”
宮女心虛地臉色一紅,連忙停住自己的介紹,行宮中之禮,應道,“是。”
另外兩個大漢是軍中小卒,還不知道周末的本事,對他呼來喚去的態度早就心理不舒服,礙於將軍的命令才沒有發作,馬上悻悻離去。
等二人出門的響動漸遠之後,周末倒在坐塌上,對著宮女吩咐道,“去把火生起來,然後叫我。”
宮女心中有些不滿,覺得周末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其實她並不是做日常粗使活的小宮女,而是高公公專門托付女官培養出來媚主的歌舞妓。
對於生火這種下人和農家女乾的活,她雖然最初因為出身貧寒,日常要乾,但自從入宮做了歌舞妓,就再沒有乾過。
她故意衝周末拋了個媚眼,擺弄著腰上的衣帶,裝作有些糊塗的樣子,嬌嬌怯怯地問道:“大人,你是要我生我心裡的火,還是生你心裡的火?”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周末忍不住以手扶額。
想都不用想,這個宮女一定是高力士派來***自己的,至於唐玄宗,精明得很,知道自己要煉丹,靜心凝神很重要,根本不會作出這樣的安排。
而宮女看他以手扶額,還以為是在暗示她,要生他心裡的火呢。
她早有準備,抿嘴嘻嘻一笑,雙手非常有經驗的將衣帶一陣擺弄,不過須臾之間,呈現在周末眼前的,已是一個身上僅余肚兜的玉體玲瓏美人兒。
最過分的地方還不在這裡,在於那肚兜,它不僅紅得像熟透的桃子,用上了鏤空手法,將桃子靠三圍處鑿出許多露玉白肌膚的洞,且那肚又短又小,上面沒能遮著她的雙峰,就掛在那兩顆粉紅珠下,下面除了神秘溝谷,連青草叢都歷歷在目。
這視覺衝擊實在太強烈了!
姐姐,你這麽直接地***一個陌生男人,你就不覺得尷尬麽?
還是你乾多了這樣的事,早就已經變得沒臉沒皮了?
周末越想越不是味兒,紅著臉無奈地苦笑著衝宮女擺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趕緊穿上衣裳,去青銅鼎那裡給我生柴火吧!”
“奴婢先生了大人這裡的火,再去生那柴火也不遲的。”宮女見周末紅了臉,隻當他在欲拒還迎,假正經,說完,便像乳燕投懷一樣撲向他。
真是活見鬼。
這一幕要是讓素媛看到,還不知會怎麽想呢!
周末電光火石間,腦海裡閃現素媛的身影,嚇得火燒屁股般從坐榻上飛快彈起,避向一邊。
宮女撲了個空,摔倒在坐榻上,可能是面子有些掛不住,半天也沒轉過臉來,隻把頭蒙進榻上的毯子裡,
嚶嚶地哭泣。 我暈,你這樣子,我們沒事也得被人以為有什麽事了。
周末忍無可忍,不得不冷下臉來,連敲帶打地道:“我可是沒碰你一根手指頭,你哭什麽哭?要再哭,我就叫幾個守廟的小卒過來陪你—”
“啊,不要,不要啊!”宮女嚇壞了。
她雖然在周末面前這麽沒皮沒臉,但周末可是皇上和太子殿下、高公公都重視的仙人,身份擺在哪裡,哪怕被睡後他不認帳,至少她也能沾得他的幾分仙氣,不說長生不老,至少應該能多活幾年,或者運氣再好一點,生下他的孩子,那就更加後福無窮了。
而這守廟的小卒,與鄉下柴郎有什麽兩樣?他們哪怕看她一眼,她都覺得是汙辱呢。
她乖乖止了哭泣(本來其實也是假哭,想騙得周末來哄她,好再次撲倒周末),悻悻從榻上起身,故意磨磨蹭蹭地穿衣裳,邊穿還不忘邊偷偷抬嬌羞眼來看周末。
周末心如止水,面色和目光因此反而越來越顯得冷漠。
他在現代的出身,決定他生來就見過不少美人,光臉蛋好看、身子玲瓏的女人是打動不到他的,否則,他也不至於大學畢業一年,身邊還沒有個中意的女朋友了。
能打動他的,是要有極獨特氣質風華、並且看他的目光中充滿愛意的美人。
比如像楊玉環、壽陽公主、素媛郡主她們這種美人,不僅氣質風華獨特而迥異,還都對他一往情深,有時想想, 要不是現代還有重要的家人,他是真願意留在這古代,跟素媛好好過一生的。
宮女作為歌舞妓,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到了這個時候,也算是徹底看出來周末對她不僅沒興趣,甚至還由最初的客氣,演變成了厭憎和鄙夷。
她生怕再惹他生氣,令他真叫外面的小卒來要她的清白,穿好衣裳後,老老實實地走到青銅大鼎旁邊,從牆角整整齊齊碼好的劈柴中挑選出一些細塊的,在大鼎下面放好,隨後拿起桌子上兩塊顏色暗淡無光彩,淺灰結核狀的石頭。
這兩塊石頭周末也注意到了,心裡之前就猜應該是火石,不過在來找楊玉環的路上,他分明記得徐去給他用過的生火石頭是暗紅色的,倒是沒見過這種,同時,他也用不好火石,索性也就懶得去試它們的效果。
宮女拿起它們,走到大鼎邊,將它們輕輕一對敲,有金燦燦的火花像炸開的焰火一樣四溢而出,瞬間便點燃了那大鼎下的木塊。
這些木塊不愧為宮中禦用的上等柴檀木,既容易著火,燒起來不見一絲兒的煙與灰,不發出一丁點兒火花亂濺的“劈裡啪啦”聲,而且燒著時溢散出的檀香味無比清新、酣醇,聞到人鼻子裡,有寧神靜心的感覺。
宮女燒火還是很有經驗的。
待木塊燃得熱鬧時,她又去取了幾塊大木塊錯落有致地擱在它們上面架起來。
這些大木塊很快就接上火,燒得更旺了。
宮女緩緩轉過身,對著周末小心翼翼問道,“大人,火已經生好,還有什麽需要奴婢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