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縮頭回到車廂內只聽見楊玉奴喃喃地呼喚自己,沒聽到全部。
見楊玉奴臉色俏白地躺在那裡連忙坐到她身邊說道,“周大哥在呢,你都生病了,少說點話省點力氣,我帶你去看醫,然後我們回家好好休息。”
楊玉奴聽到周末的聲音稍微精神一點,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周大哥,我沒事,只是今天天氣涼受風寒,回家喝點熱水,休息一晚就行,不用去看醫,浪費那錢。”
周末強硬地拒絕道,“不行,生病就要看醫。”隨後看著病態的楊玉奴語氣又軟下來,勸慰道,“聽話,玉奴,看醫很快,而且周大哥也不缺那錢,以後我的生意就送給你做嫁妝。”
他知道自己完成任務後會回歸,就是身上塞滿銀子也帶不回去多少,索性就把自己的生意作為籌碼,讓楊玉奴在這個舉目無親的時候,有所依靠,並且有利於提升她在李瑁心中的地位。
楊玉奴掙扎地從座椅上爬起來,一邊說道,“這怎麽可以,周大哥,那是你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我這個弱女子不能這樣佔你的便宜呀!”
她好不容易坐起來,不知是不是無心之舉,撐住身子的手一滑,就向前撲去。楊玉奴本來正對著周末說話,周末正打算回到另一邊的座位上,沒想到楊玉奴會突然撲過來。
周末無奈,只能用手托住楊玉奴,現在他真不適合和她發生任何親密的舉動,萬一楊玉奴不打算去爭一爭壽王正妃就不好。
楊玉奴見周末避嫌般僅用前手臂托住她的身子,心中不免有些難過。她一心向著周大哥,但是周末卻讓她去做壽王妃。
她忍不住脫口問道,“周大哥,我美嗎?”
周末愣了愣神,回想起第一次穿越過來看到楊玉奴成為楊貴妃,在華清池沐浴那玲瓏有致,白嫩的肌膚如初乳,膚內流光輪轉的樣子。
楊玉奴看著周末傻傻的樣子,心中對這答案了然。沒等周末回答,便接著說道,“我明白周大哥的意思,我都聽周大哥的。”
周末摸不著頭腦,他也沒說什麽呀,不過這樣也好,避免尷尬。
很快,馬車停在洛陽城內最有名的醫館前,聽聞是由宮廷禦醫中能手,在告老還鄉之後留在洛陽城開這一家醫館,用以養活生計。
周末見馬車到醫館,跳下車走到醫館門口開始敲門,雖說十分不禮貌,但他心系玉奴著急找醫生給她看病。
“誰呀?這麽晚了,醫館已經打烊,明日再來。”裡面傳來一位年輕女子的聲音。
“在下周末,我...“周末還在想現在該怎麽稱呼楊玉奴,後面傳來一聲,”駕~“載著楊玉奴的馬車疾馳而去。
周末不知道的是,楊三叔從店內被他借勢證明清白後失魂落魄地走回家中,發現自家門口圍著一幫人,長相凶惡,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樣的人正調戲著他的女兒,那位富商就是朱三。
楊三叔本打算把楊玉奴嫁給朱三作妾,聘禮都收完,人卻跑了,沒法和朱三交代,所以才這麽著急想找到楊玉奴帶回來,今天也是最後的期限,朱三上門要人,找不到人,只看到留在府內的楊三叔的女兒,楊佳秋,朱三本就色心重,看到漂亮女子就忍不住調戲一番。
他總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老老實實和朱三交代今天發生的事情,並承諾退回聘禮,朱三聽到鹹宜公主的名號臉上的肉都嚇得抖了,不過周圍的手下們倒是機靈,獻出一計,既然公主不是認識楊玉奴,
只要盯著周末,等周末和楊玉奴分開的時候,把楊玉奴強綁過來就行,名正言順的,逃婚在那時候可是大罪。 於是乎,周末和楊貴妃出宮門就會有馬車等待,天色太黑,也識別不清面貌。這輛馬車就是一直盯著他的朱三小弟,見目標出現,直接壯著膽子到宮門前,畢竟朱三承諾,誰帶回楊玉奴,誰就獲得十兩白銀。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小弟本打算把兩人一同拉回周末院中,那裡有他的兄弟,然後把男的打暈,女的給朱三送去。誰知道周末要去醫館,小弟只能照做,他避免起疑。
等周末下車到醫館前,把楊玉奴留在車內那刻,小弟就決定拚一把,直接駕駛著馬車往朱三的院子奔去。
”喂!停下車,來人....“因為已經接近宵禁的時間,周末本打算大聲呼喊求救,讓正在開始巡邏的官兵攔截一下。後想也許是壽王李瑁著急上手玉奴,便派車故意讓車夫在自己下車後,把楊玉奴帶過去。
”現在大呼小叫,肯定是不行的, 一時也拿不準什麽情況。李瑁倒是不怕,怕就怕在可能是其他人對玉奴的美貌產生欲望,忍不住心中的火焰,才出此下策,如果讓別人知道玉奴,已經有被李瑁納妃的意思,恐怕也只有唐玄宗敢搶了。周末一邊追著馬車,一邊心緒萬千。
“馬車必須攔下來,現在病倒的玉奴很危險,對於任何事都沒有反抗之力。再不濟也要看到車夫把馬車停在哪個地方。”周末現在一心想要追上把馬車攔下,但是人的體力怎麽能跟上馬呢。
周末拚盡全力,還是沒追上馬上,很快就氣喘籲籲,渾身乏力,馬車很快就消失在路的盡頭。
”該死的,別讓我抓到你,我要你後悔活在這世上。”嘴上邊罵著,周末邊往行宮走去,這時候只能找公主或者壽王問個明白,萬一不是李瑁的安排,豈不是把楊玉奴送入別的人狼口之中?他不由地有點失神。
“你想抓誰呢?抓人是我們捕快的工作,家住哪裡?宵禁時間竟然還在大道上晃悠,跟我們走一趟吧!”巡邏的捕快突然出現在周末身邊喊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見鹹宜公主和十八皇子。”周末腳步不停,不過很快又被捕快攔了下來。
”有任何證據嗎?我看你是打算去行刺吧?”捕快對著後面跟著的差役打個手勢。
周末還真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跑,自古民不與官鬥,停下腳步打算理論一番。誰知後面的差役直接撲上來,用麻繩捆住了周末的手。
“我真的有急事去稟報,你擔待不起!”周末差點氣急攻心,語氣強硬的和捕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