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除了中午吃了飯以外,一直就在書房裡面呆著,一直到陳佳清把晚飯做好叫他,他才從書房伸著懶腰了書房。
他在書房一直在寫《舒克和貝塔》,到現在為止,這本書莊言已經寫了五十多章,有十多萬字了,速度算不上快,但是也絕對不慢。
晚餐很豐盛,除了兩道素菜,還添了一道紅燒排骨,而且外加一盆雞湯。莊言也確實需要補充營養,所以也就沒跟陳佳清客氣,只不過在享受美食的同時,他也在考慮,買菜的事情以後也不能全都交給陳佳清,自己也應該分擔一些,而且家裡面缺了個冰箱也不是個事,回頭還要去買個冰箱回來。
晚飯吃完,陳佳清讓小穎到房間寫作業,她則是拉著莊言問他:“你的版權證明下來了麽?”
莊言還真不知道下沒下來,就跑到書房打開電腦看了一下,當他看到網站給她發的版權電子證書,他就回到客廳對著陳佳清說:“電子證書已經下來,紙質證書估計過兩天會到,怎麽,你有用?”
陳佳清笑道:“通過就行了,我想今晚在酒吧唱《貝加爾湖畔》,要是版權還沒下來,我就先不唱,以免有麻煩。”
其實他們提交了申請之後,就已經在網站留下信息,就可以在公開場合唱了,如果涉及到版權爭議,只要從網站找出他們提交申請的時間就行了。
不過陳佳清也是多留了個心眼,假如他們那天操作有誤,或者網站出問題,他們的申請沒有真的提交上去,她要是把歌在公開場合唱了,被有心人搶先在網站上又申請一遍,那就後悔莫及了。
所以陳佳清的做法也是穩妥的,能夠以防萬一。
莊言聽她說要在酒吧唱,就好奇地問她:“你曲子編好了?”
陳佳清點了點頭:“編好了,不過非常簡單,就是加了一些吉他和弦,你要聽聽麽?”
莊言笑著點頭,他之前在書房寫書,房間門的隔音不錯,再加上他也戴了耳機,所以還真不知道陳佳清搗鼓出來的伴奏怎麽樣。
陳佳清看他點頭,就拿起了吉他開始彈。
前奏是一段很舒緩的指彈,雖然跟原版的前奏差別很大,但是聽起來也很舒服,倒也挺契合這首《貝加爾湖畔》,至於中間的和弦則是非常普通,聽起來還可以,但是感覺卻少了一下東西。
不過總體來說,陳佳清弄的伴奏還是合格的,不論如何,總比清唱要好很多。
大概彈了一遍伴奏,陳佳清就開始唱了起來。
“在你的懷裡,在我的眼裡……”
聽到第一句,莊言就挑了一下眉毛,這裡的歌詞本來是“在我的懷裡,在你的眼裡”,卻被她改了一下,變成了“在你的懷裡,在我的眼裡”。
莊言立馬就猜到她為什麽這麽改,雖然只不過是簡單的兩個字調換,但是意境忽然就不一樣了。
簡簡單單的兩句,就能聽出這首歌是男生的歌,還是女生的歌。在固有的男女角色的印象中,顯然,“在你的懷裡,在我的眼裡”更像是個女性角色的表述方式。
莊言默默給她點了個讚,從這一點來看,說明陳佳清的語言感覺還是不錯的。不過容不得他多想,陳佳清略帶沙啞的嗓音吸引住了他。
這是莊言第二次聽到陳佳清唱歌,上次在酒吧她唱的是一首搖滾歌《自由飛翔》,那首莊言還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而這一次,莊言卻聽得眼睛一眯,因為她的聲音跟上一世的一個歌手很類似。
她的這種沙啞,不像蔡健雅和黃小琥她們那樣明顯,有種若有若無的感覺,相對而言,要更清亮一些,她的聲音更像是阿桑的聲音。
淡淡的沙啞,有時候有,有時候又沒有,如果讓她來唱《葉子》或者《一直很安靜》,肯定很好聽吧。
不過莊言對著這兩首歌不太了解,頂多能唱出來副歌而已。
陳佳清還在唱,她在莊言的基礎上把調子升了一點,至於升了多少,莊言耳音不行,聽不出來,他自己唱歌全憑感覺,不然也不會是ktv水平了。
達不到原唱的水平是肯定的,但是卻也很有特色,莊言也聽過女聲版的《貝加爾湖畔》,包括他在上一世聽的譚晶和周深,兩人都是很清亮的女聲。
而像陳佳清這樣略帶沙啞的聲音唱《貝加爾湖畔》,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所以先不說好不好聽,但至少很特別。
“你清澈又神秘, 像貝加爾湖畔……你清澈又神秘,像貝加爾湖畔……”
一曲結束,陳佳清一臉期待地看著莊言:“怎麽樣,還可以麽?”
“不錯,比我好多了。”莊言說的是實話,確實比他好多了。
陳佳清卻不滿意他的回答,又問道:“我不是問唱得怎麽樣,我是問我的伴奏怎麽樣,跟這個歌配不配?”
“我覺得挺好聽的。”莊言說。
說完之後他看到陳佳清有些失望,他又補充道:“我確實覺得挺好聽的,我是個門外漢,你剛才彈的是什麽和弦我都聽不出來,也就能憑感覺了。”
聽到他的話,陳佳清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不過隨後又歎了口氣說:“你啊,說你自己是個門外漢,但是卻能寫出這麽好聽的旋律,如果再多幾個你這種門外漢,那我們這些專業學音樂的人該怎麽活。”
莊言心道,以前沒我這種門外漢,也沒看你搞音樂啊,不過這話他也就能心裡想想,當然不會說出口。
其實有時候莊言也挺疑惑的,雖然他不知道陳佳清是哪個音樂學院畢業的,但是看她水平也還不錯,唱歌也很好聽,為什麽要去保險公司當人事文員呢?
她完全可以開一個音樂興趣班,收一些小朋友們在她那裡學音樂,這樣賺的錢也比當人事文員要多吧,而且她也感興趣,時間上也很自由,並不耽誤接送小穎上學。
不過他正想問出來,陳佳清卻已經把吉他收好,說道:“我要去工作了。”
莊言點了點頭,目送她出去,想問的話也最終沒有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