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位萌芽雜志社的工作人員弄明白“不鬥少年雞”什麽意思的時候,他們最新的fof下面的評論數量已經突破了一萬,可以說這是他們自從有了官方fof以後到現在為止,評論數量最多的一條fof,然而,這樣多的評論跟這條fof完全沒有關系。
這條fof的內容是萌芽官推自己家最新的雜志,就是很普通的一條fof,但是底下的評論則是一水的“不鬥少年雞”。
對於這種突發情況,那位工作人員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所以他立馬聯系了雜志社的高層,那位高層了解到情況之後就立馬吩咐工作人員趕快把評論功能關掉,然後再把之前已經有的評論刪除掉。
然而,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當工作人員關了這條fof的評論功能之後,戰場立馬就轉移到了另一條fof下面。
沒辦法,這位工作人員只能一狠心把所有fof的評論功能都關掉,然後埋在電腦前,刪著“不鬥少年雞”。
看到萌芽雜志社的官方fof不給評論了,那些刷評論的人根本就沒停下來,再次轉移到了跟萌芽有關的fof,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萌芽獎官方fof”。
而萌芽獎官方fof的管理者跟萌芽雜志社官方fof的管理人員是一個,都是剛才那位工作人員。
那位工作人員正在電腦前刪評論,桌上的另外一個手機又叮叮叮地響了起來。
他打開手機一看,入眼又是滿屏的“不鬥少年雞”,長歎一聲,又把這個fof的所有評論功能都關掉。
第一戰場和第二戰場都關閉之後,那些刷“不鬥少年雞”的粉絲們不但沒有停火,反而更加激動起來,又開始轉移戰場。
這一次的戰場轉移沒了組織性,大家的火力開始分散開,但是強度卻一點都沒有下去。
只要是帶了萌芽標記的fof,全都是這些人的目標點,整個萌芽雜志社,上至主編李想,下到公司小職員,他們的fof今晚都充斥了一句話,那就是“不鬥少年雞”。
最可怕的是,一開始可能就只有莊言的一些粉絲們在刷,這些人可能就只有幾百上千人,但是隨著事情越來越大,更多的人看到了“不鬥少年雞”幾個字,有很多人感覺有趣,就參與了這次的網絡戰爭。
還有一些人,就是簡單的隊列行為,他們只是看到其他人發了這麽一句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跟風也發了。
一時間,“不鬥少年雞”變成了流行的網絡用語,網上到處都有人在問“不鬥少年雞”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這麽多人發。此時,那些之前知道的人,就會站出來裝個逼,把蘇軾烏台詩案前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顯示一下自己有多牛逼。
隨著事情的發展,這股力量已經傳到了其他平台上面,有些視頻網站上的熱播劇,上面的彈幕不知道怎麽的,就忽然出現好多“不鬥少年雞”。
看了視頻的觀眾們,看到老是莫名其妙地出來這麽一句話,又好奇地跑到網上搜,搜完之後,他們也成為了水軍中的一部分,跑到哪裡就留下一句“不鬥少年雞”。
不到一晚上,“不鬥少年雞”就如瘟疫一般傳到了網絡上的各個角落。甚至許多人現在罵人,都變成了“你這少年雞”。
始作俑者莊言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就創造了一個網絡名詞,要是他知道了,也會很驚訝,因為這種事情太過無跡可循,就像上一世,經常有人看到“盧本偉牛逼”一樣,誰知道這會成為網絡熱詞呢。
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莊言回到房間洗漱過後,就躺到了床上準備睡覺。剛閉上眼睛沒多久,莊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之前做夢的那種感覺又來了,不過他也做不出任何抵抗,隨著身子越來越重,他也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沉。
沉到某一個地步,這種下墜終於停止,而後莊言眼前一亮,入眼是一片白色。
這是個熟悉的場景,之前在進《邊城》之前,他就是先到了這個一片空白的世界的,當時他還以為自己跑到一個科技世界裡面。
莊言站穩之後,環視了一圈,看到了之前的那兩扇門。
慢慢地走近,兩扇門中只有一扇還亮著,另外一扇上面畫著狗的門已經暗淡下去,失去了光澤。
嘗試地推了推那扇暗淡下去的門,可不是不管用多大力,這門就是紋絲不動,微微歎了口氣,莊言已經確定這扇門沒不可能推開了。
轉過頭看著旁邊另外一扇亮著的門,莊言再次注意到門上的卡通版小飛機,這飛機看起來比舒克的飛機還要不靠譜。
莊言知道,這個小飛機不是無緣無故地在這門上的, 就像旁邊的另外一扇門,上面畫的是一條狗,等他到了裡面的世界,他就真的成了一條狗。
但是這架飛機呢,難道說,他到了裡面之後,他就會成為一架飛機?
可是飛機作為一堆冰冷的鋼鐵,自己變成飛機之後有什麽用呢?不能動,不能看,不能吃不能喝,甚至連基本的感官都沒有。
正在莊言考慮這些東西的時候,門上面的那個倒計時顯示屏又亮了起來,依舊是三十秒,開始倒計。
這次莊言要從容多了,因為現在在他面前就只有一個選擇,有時候,沒有選擇,要讓人更加輕松一些,不用費太多的腦子去想自己該選什麽。
不過即便是這樣,莊言還是等到三十秒快要結束的時候,才推開那扇門。
……
荒蕪,一片荒蕪,一眼望過去除了荒原就什麽也看不到了,天上的太陽昏昏暗暗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地上,讓這片荒原更加的死氣沉沉。
“這該死的飛機,連多幾個小時都不能堅持了麽?”
莊言聽到有人說話,隨後還聽到“砰砰”的響聲,像是有人在拍打某樣金屬製品。
不過他說完之後,卻沒人回答他,像是他在自言自語,莊言想要扭頭去看看說話那人是誰,不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扭不了頭。
莊言甚至認為,自己附身的這位根本就沒有頭。
隨著時間推移,莊言漸漸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這副身體,等他徹底有了感覺之後,他無奈地發現,他還真tm地變成了一架飛機,而且還是一架出了問題迫降的飛機。